“那、那万一整出事情怎么办?”男女在一起,一个不注意就得闹出人命,这种事情在大家族里也不是没发生过,只是得来的下场大多不好。
诸如李家,若是出了这种事情,好一点的立马成亲,例如李君华。要是男人不肯负责任,那女子最后的命运不是被浸猪笼,就得活活被杖毙。
吃亏的都是女子。
瞅着小白莲皱眉的模样,石纤柔失笑,“你可真爱操心,柳家大院里出来的男人,个个都是有担当的,可不是你以前见过的那些歪瓜裂枣。没得比较。风青柏要是没有福囡囡,他能把整个天下掀了,你知道这点就行。”
“你怎么那么笃定?”
“王爷跟福囡囡的故事你没听过吧?他们俩可是青梅竹马。”反正也还没有睡意,石纤柔干脆当了一回说书先生,把柳玉笙跟风青柏打小的故事细细说来。
直把小白莲听得一惊一乍,眼睛越瞪越圆。
屋里的故事很长,屋外的情人,情浓缱绻。
风青柏没把人带多远,就在酒坊屋顶上。
夏夜星空如梦,月色撩人。
四周百家灯火,烛光晕暖。
如水月光洒在屋顶如漆似胶的情人身上,耳边充斥蛙叫虫鸣,稍远处是河水潺潺流淌。
一切,愈发让那份热烈疯狂滋长,欲罢不能。
空旷野外,在自己最为熟悉的杏花村,月色星空下,承接男子炙热的吻,柳玉笙整颗心跳得比以往更加厉害。
紧张,刺激,甜蜜。
待他将她放过,汗水已经湿了发鬓。
“要是京城跟杏花村的距离近些,多好。”在她面前,他才会偶尔少有的流露出些许孩子气,比如此刻,他便伏在她身上懊恼。
“噗嗤!”柳玉笙闷笑。
要是距离近些,他是不是准备天天过来欺负她?
“八月份之后,光是接待来使,两国谈判,便要花上数月的时间,”翻身仰躺在屋顶,把女子拉过来依在他怀里,“笙笙,今年可能我依旧没办法陪你过年节。”
虽然失望,柳玉笙还是冲他笑了笑,“国事为重,今年不能一起过,还有明年呢,明年不成,还有一辈子不是,我们不急。”
“我挺急的。”男子垂眸凝她,一本正经。
柳玉笙在他身上拧了一下,没拧起来,他身上全是硬邦邦的肉。
气得她用力往他胸肌上一捶。
风青柏闷笑,握住女子小手,“以前回杏花村,都没能跟你好好出去玩过,这几天我们四处逛逛?”
“好啊,正好钱万金跟纤柔她们都在,大伙一起去,图个热闹,”柳玉笙点头,兴致勃勃在男子身上往上爬了些许,“现在县城里到处已经重建完毕,正好赶上了今天的七夕,风青柏,咱们去鹊桥会。”
鹊桥会三个字,少女特意凑到男子耳边,用气音说出来,语调上扬,勾人。
月色下,少女说完话后抬起头,弯着唇瓣,双眸媚色流转,像只能要人命的妖精。
风青柏长眸一暗,翻身再次将少女压在身下。
星空下,只见蛙叫虫鸣只剩,伴随潺潺河流,只偶尔,才会混杂出一声似少女压抑的低吟。
突兀又羞人。
酒坊下头,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往这方接近。
第六百三十五章 及不上他
屋顶男子立即警觉停下动作,捂住少女的嘴。
待得下面响起一声咔哒开锁声后,风青柏于屋顶轻轻揭开一方瓦片,看到正下方乍然亮起的光亮,柳玉笙才明白刚才男子捂住她嘴巴的用意。
这是有贼啊。
杏花村村民素来知足,品性也极好,从来没发生过什么意外事情,下面的人想干什么。
心有疑惑,柳玉笙俯身往小小洞口凝目细看。
才发现里面那个身形干瘪瘦小,鬼鬼祟祟的人竟然是酒老。
在下面没干别的,只耸动鼻子每个酒坛挨个的闻,然后搓搓双手,眉开眼笑拿起面前的酒坛子,拔了酒塞灌上一口,又把酒塞塞回去,酒坛放回原位,丝毫看不出被动过的端倪。
然后,依样画葫芦,取另一坛酒继续喝。
“……”柳玉笙服了。
每个酒坛子他只喝一小口,回头酒坊供货,别人便是检查也查不出什么来,谁会知道这酒少了一丢丢?
贪酒贪成这样,也算是奇葩了。
“他是进村的时候就把地形观察清楚了吧?”柳玉笙气音询问,不然能这么熟门熟路?
风青柏揉了下眉头,他也没料到下面那个老家伙多一天都按捺不住,非要赶在他跟笙笙亲热的时候冒出来败兴致。
长眸闪了下,抱着少女躺下来继续晒月光。
待下面人喝得暂时够本了,轻悄悄流出酒坊准备回大院的时候,膝盖挨了一记。
“哎哟喂!”酒老痛得喊了一声,随即立马闭嘴,瘸着腿飞也似的逃。
初来乍到,就被人发现是偷酒贼,以后在杏花村可不好混!
走!
看着小身板瘸了腿依旧逃得贼溜的样儿,柳玉笙趴在风青柏身上笑弯了腰,“你、你真是太坏了!噗哈哈哈!”
“我还能更坏。”
很快,刚爆出笑声的屋顶便没了声音,自此恢复寂静。
只在别人看不到的位置,少女死死咬住嘴唇。
风青柏这禽兽……
直到内院隔壁房里,石纤柔讲完故事,两个女子各自睡熟,柳玉笙才被男子送回房间,浑身软成一团泥,倒头就睡。
主子回来了,尽职尽责的隐卫也能歇息了。
魏蓝跟在魏红屁股后头,走哪跟哪,两人都睡客房,走的是同一个方向,魏红没多疑。
只是到了房门口,她都进房了,眼见男人居然还想往里跟,魏红立即以刀柄抵住他胸口,“闺房重地,退后!”
“我又不是没睡过,那么见外干嘛。”魏蓝睁着眼睛,不明所以。
魏红直接一刀柄顶上去,男人退后,趁着她欺身而来的姿势,身子一矮,从她腋下钻过去,溜进了房中,“嘿嘿嘿,大红,功夫退步了啊。”
“出去!”魏红脸都黑了。
“不出,”魏蓝往床上一扑,回头,“我走了好几个月,你就一点没想我?”
“……”
“咱一道窝在这个地方十几年了,也算相伴十几年了不是?魏大红,咱别蹉跎了啊,年纪都不小了,赶紧把正事办了得了。”
“我办你妹!”魏红拔剑冲上去就是一顿砍。
咔嚓。
床垮了。
躲到一边的男人耸耸肩,“看,垮了吧?我那边你有床,走,分你一半。”
“你能不能要点脸!”把剑收进剑鞘,魏红横了他一眼,转身往他房间走。
魏蓝登时浑身一哆嗦,走路都打飘。
大红这是应应应了?!
回到房间,女子已经躺在床里侧,可!是!
床头跟床尾,各自插着一柄剑,剑身寒光凛凛!
“敢过界,让你做太监!”
“……”魏蓝下身一凉,夹着腿爬上床,一晚上,睡在外边动都没敢动。
不行,大红在矜持,他还得想办法,不然越不了雷池。
三十岁了,再不赶紧办事,他都担心自己功能退化了!
……
七夕节在就在两日后。
整个县城受灾的地方已经修葺完毕,抚恤赔偿也已经发放到位,加之酒坊以最快的速度重回轨道,十里八乡的愁苦氛围早就散尽了。
灾后第一个节日,比往年显得更为热闹。
这天早早的,柳玉笙跟石纤柔、柳慕秋三个就起了床,梳妆打扮,换上漂亮衣裳。
搁往常自然不会这样。
但是心上人就在身边,又恰逢气息,女为悦己者容。
这时小白莲梳妆的手艺派上用场了,石纤柔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拿手,全靠小白莲帮她捯饬。
待得走出房门,坐在石桌旁等人的某金看直了眼。
使劲眨了好几下,才敢确认,他的汉子不见了,变成了怒焰玫瑰。
我去,心肝儿颤!
“不好看?”瞅着男子半张嘴巴震惊模样,石纤柔皱了下眉,转身,“我去换回来。”
“别别别别换!就这样,挺好的。”钱万金咽口水,他可算觉出一回他是个男人了。
站在石纤柔旁边,柳慕秋掩嘴窃笑,视线不受控制的看向石桌旁另一个男子,只是他的眼神让她有点失望,她精心打扮,他好像一点不觉惊艳,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