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番外(306)

作者: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些卑劣的人,以他的药囊为饵,诱她上当。

心里涌出的戾气一阵比一阵尖利,带着嗜血的暴虐。

他知道有风青柏在,那些人必然会受到惩罚,可是他依旧想要再次把那些人撕成粉碎!

那些人,根本妄称为人!

慢慢走回房间,看着裹在被子里的人儿,柳知夏心头不断抽痛。

她是为了他,才受到那样的屈辱。

“玉筝……”走到床前,他颤着轻唤了她一声,“我带你去沐浴。”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回应。

柳知夏将人抱起,往柳韵阁汤池去,心却开始慢慢下沉。

人在遭受巨大刺激的时候,会封闭自己自我保护。

这是他从妹妹那里知道的。

就如曾经的阿修,疯了。

现在的傅玉筝,也几乎是那样的状态。

木然,表情麻木,眼睛空洞。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给外界任何反应。

除非有人能将她拉出来。

汤池房里热气氤氲,热水已经放好,遣退了想要留下来伺候的丫鬟,柳知夏亲自把人抱到汤池边上。

他知道,以她的骄傲,定然不会想要让任何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

将人放下,依旧是无知无觉的模样。

身上裹着他的外袍,显得空荡荡的,除了依旧在发抖,什么反应都没有。

“玉筝。”柳知夏闭眼,定了下心神,重新将她抱起,一块走进汤池,“我帮你。”

说着就动手去解她身上沾了水变得湿重的外袍。

傅玉筝陡然打开他的手,放声尖叫。

疯了般推打。

用力攥住她的手将她禁锢住,“玉筝,玉筝!我帮你!我是知夏!”

“我是知夏,你看看我!”

“我帮你,玉筝,以后我照顾你!”

他的反复呐喊,让怀里人儿渐渐安静下来,眼睛空茫的看着他。

良久,他听到了她的声音,干裂沙哑,音调平平的,木然陈述。

却每个字,都透着沧桑荒凉。

她说,“我脏了,知夏。”

柳知夏眼泪潸然而下。

“不脏,一点也不脏。”

“我被他们弄脏了,知夏。”

“不脏,玉筝,你不脏。脏的是那些伤害你的人,是他们的错。”

她瞧着他。

“犯罪的是他们,是他们做的错事,后果不该你来承担。”他抚上她冰凉脸颊,“别这样惩罚自己,玉筝。”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眼泪把她刺痛。

傅玉筝悲凉一笑,扯掉了身上的外袍,他眼前,她身上,一片片青紫淤痕触目惊心。

此刻的她已经全然忘记羞耻,指着手上身上那一处处的青紫,声音尖锐,“看到了吗,这样,也不脏吗?”

那些淤痕,每一个,都会让她想起那些扭曲狰狞的脸孔,让她恶心反胃,让她浑身屈辱。

让她恨不能立即死去!

“如果你认为这些是脏的,我帮你擦掉。”柳知夏抬起眼眸,眸色深得看不见底,“你看着。”

扯下挂在脖子上的葫芦形玉坠,将瓶塞打开,指腹沾上瓶中液体,抹在她手腕上最深的淤痕。

肉眼可见的速度,那道淤痕迅速变淡,消失!

傅玉筝瞪圆了眼睛。

而男子动作不曾停止,她身上那些肮脏斑驳一点一点在她眼前消失不见。

他让她看着,他真的帮她擦掉了那些脏污。

浑身颤抖,她哽着声音,“这样,不代表……不脏了。”

“看着。”

他的声音轻轻的,眼睛凝着她,将唇覆上淤痕消失前的位置。

很快,玉白肌肤上重新出现新的红色淤痕。

“玉筝,它脏吗?”

傅玉筝已经颤到极致,说不出话来。

脏吗?

明明一样的痕迹,却没有带给她那般恶心的感觉。

因为他的眼睛里,不带一点阴邪。

他的吻,不带半点亵渎含义。

神色动作间,对她如同稀世珍宝的珍惜,直达她心底。

她没有反感抗拒,更因为,这是她爱的男人。

她呆立站在水中,任由他洗去她身上的污浊,洗去她心中的阴霾。

全是虔诚,与珍爱。

傅玉筝干涸眼睛里有水汽慢慢凝聚,最后汇聚成剔透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滑落。

先是无声的呜咽,到低声啜泣,终于放声大哭。

柳知夏直起身子,将哭泣的女子拥入怀中,没有劝。

哭出来才好。

把所有委屈痛苦哭出来,心才不会生病。

为女子沐浴净身,重新抱她回房放到床上,离开前,他轻吻她的额,“好好睡,我就在旁边。”

手被女子一把抓住,极用力。

她低垂的眼睫在颤,像是随时要坠落的蝴蝶,“知夏,帮我……”

柳知夏眼瞳骤深,“你确定?”

“帮我。”她抬起眸子,看向他。

只有他,能为她驱散那场噩梦。

至于日后会如何,她不去想,不想去想。

这个男人,哪怕跟他在一起一刻,她都是幸福的。

“好。”暗哑了声线,他在她耳边轻语,“玉筝,从此以后,我便是你的夫。”

她笑着紧紧抱住他脖颈,泪雨滂沱。

柳知夏,这个男人,她能为他下地狱。

第四百一十一章 早上好,柳夫人

红鸾帐暖。

这一夜,倾尽温柔。

清晨曦光从窗外透进来,为昏暗室内氤染了光亮。

傅玉筝悄悄睁开了眼睛,看着身旁熟睡的男子。

视线描过他浓黑的眉,高挺的鼻,厚薄适中的唇,眼底羞意一点点涌起。

昨夜那般大胆,只想着驱散噩梦,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盼着身上染满他的气息,来覆掉那些污浊。

等真正经了人事之后,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作为有多惊世骇俗,甚至是放浪。

可是她一点也不后悔。

他让她知道了,她还是完整的。

便是熟睡了,他也将她抱得紧紧的。

此刻,她玉白肌肤上同样遍布青紫,可是那每个印记落在她眼里,都是幸福的证明。

是他爱她的证明。

含着羞意,她悄悄动了下身子,传将上来的酸疼让她不自觉皱了小脸,仍然坚持着掀开了被子一角。

在洁白的床单上,数朵血梅鲜艳夺目,傅玉筝笑了。

如同寒冬过后重生的雪莲。

腰间骤然一紧,她被一只有力的手臂重新揽入怀中。

轻吻落在她唇角。

“早上好,柳夫人。”

傅玉筝羞得脚指头都蜷缩起来,“谁是柳夫人!”

“你想始乱终弃?那可不成。昨晚我问过你,你亲口答应了,便是不能反悔的。”

“你何时问过我了?”傅玉筝气急,分明没有。

他只是霸道的宣布,从此以后,他是她的夫。

柳知夏低笑,翻身覆上她,“问过了,我问你,确定吗。”

“……”她以为他问的是不是确定要他帮她。

没想到他的话里,还埋了陷阱。

她如何配得上?她是心中有恨,所以厚了脸皮苟活,若换做寻常女子,早就一死明志,“知夏……”

“玉筝,”他打断她的话,凝着她的黑眸里全是情深,“心无尘,则人无诟。别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一生。在我心里,你由来是你,永远都是。”

他岂能不明白那样的遭遇对一个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不是不在乎,只是他在乎的是,她因为他而遭受了那般折磨。

那种心疼的感觉几乎让他窒息,而他的痛苦,尚且不及她所承受的万分一。

让他对她只想更加温柔以待,更加用尽全力去呵护。

她眼底眼泪再次凝聚,然未能滑出眼眶,就被他温柔吻去。

“以后高兴了,只准笑,不准哭。”

“那若是难过呢?”

“我不会让你有难过的机会。”

中午风青柏回到王府,破天荒看到柳知夏居然也在。

坐在大厅里,分明是在等他。

“有事?”春闱在即,放着学业不顾,在王府里等他,定然是有事要他办。

“风青柏,给家里去封信,让我爹娘尽快来京一趟。”柳知夏道。

风青柏抬眸,略显讶异看向他,“你要做什么?”

“提亲。”

“很急?”

“挺急的,可能再过十个月,你就能抱上大侄子了。”柳知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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