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嫁奸臣(107)

这位女子是去青宫詹士府自荐的,声称毒医虽死,却将衣钵传给了她。

赵祈佑一直羡慕四皇兄有些江湖上的势力,他听闻过毒医的名声,待女子证明是毒医之后,他立即收留并纳了她,企图扩展一些江湖势力。

花满意咯咯笑得阴沉:“姜小姐,你们夫妻真是对狼心狗肺的东西,害我父母惨死,还在这潇洒。”

赵祈佑脸色微变:“满意,不许你用这种口气跟珩儿说话。段镇抚和毒医罹难让我们都很难过,但那不是珩儿的错。”

姜珩也听说了这消息,只不过当时裴言昭的案子缠乱她心,无暇顾及其它。姜珩抱歉福身:“花小姐,药师和毒医的讣告令我很不好受。我曾经受过段药师的恩惠,以后你有难处,尽可来找我。”

“我找你做什么,我只想杀了你!”花满意恶狠狠道。

赵祈佑吃惊:“满意,你这个疯女人。”

花满意现在攀附于这个男人,微微收敛;“殿下,现在我是你的女人,难道你不该为我出气吗,不该为你岳父岳母报仇吗。我爹娘被他们害死了,我指责两句你都要袒护他吗。”

赵祈佑揉捏眉心:“你不要说话了。珩儿,你去我的厨帐用饭,我带来了东宫的厨子,食材准备得很齐全。”

姜珩摇了摇头,“谢殿下好意,我要在这待上三年,还是早日习惯这里的饭食为好。”

“你——”

赵祈佑惊愕得无以复加,眼睁睁看着她转身走远。

以为她是心血来潮放不下裴言昭,难道真要在这吃苦受罪三年?

*

姜珩远离了太子营地,回到军户区,去简陋搭建的灶房里,取走两只硬邦邦的馒头。

姜珩用碗端着馒头,立在土埂上,寻望某人的身影。

她找到,嘴唇扬了下,逆着风走过去。

裴言昭坐在晌午那块青石板上,眼看她慢慢挨近他坐下,他无地自容的背转过身。

“太子来找你了,他那有的是珍馐玉馔,你回来这干什么。”裴言昭啃了一口玉米馒头,从未觉得它如此的难嚼下咽。

姜珩气愤的咬了一口馒头,把它当成裴言昭的头,没好气道:“回来听你奚落。”

裴言昭暗笑。她解开心结以后,越来越像个无忧无虑,会撒娇会发脾气的少女。而他,只会把她再拖下泥潭。

之后,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静静吃东西,看夕阳沉入地平线。

暮色四合,累了一天的工程兵回营房休息。

因为裴言昭这一带人的爱戴,住的是一只单独的帐篷,没有去挤通铺。

但现在给他带来了弊端。

因为,姜珩跟了过来。

裴言昭装去铜盆边净手,实则回来之前去澡房里洗过了,他不知如何面对背后的女人,懊恼道:“这屋子窄又闷,你,最好出去,给我腾点地。”

姜珩轻吸口气,语含委屈:“你知道太子对我心思不纯,还赶我走?我怕除了你,没人,”她顿了顿,转了个身:“算了,不敢打扰你了。”

“留下——”

裴言昭紧攥指节,实在把持不住。

姜珩扬唇一乐。

灯吹熄灭后,狭窄的帐篷陷入阒寂。裴言昭尽量让到床沿边上,给里面留下足够的空间。

谁知道,被衾耸动了一阵,一条软软的手臂伸过来,搂住了他的腰。

裴言昭呼吸一紧,绷直了身躯。

姜珩想到在等待他不知判死判活以为再没了团聚的悲苦日子里,也顾不上矜持和生气,一股脑的想将憋在心里的话倾囊倒箧:“靖宁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对吗?我知道,从前我爹爹便看不起你,极力想拆散我们。后来谢家出事,我虽不知情,但也看错了你,对你异常冷漠,还刺了你一剑。而你背负谢家的冤屈,一直一直,在朝扳倒窦邯的目标前进,好几次不畏生死。是我对不起你”

裴言昭乍然转过身,捂住她哽咽的嘴唇,声色微颤:“别说了,是我的问题。我听到要流放三年,听到三年,就像魔咒一样。我怎能让你为我等了三年,再等三年!”

姜珩唔唔要说话,裴言昭将她捂得严实,把话说完:“听我的话,先回京都,恁时你要等下去,还是想……和离,我都依你。”

第97章

听罢他话,姜珩潸然,搂于男人的藕臂一点点挪开。

裴言昭“……”

“我知道你为我好,爹爹也是这样劝我的。他为我操碎心肠,整日在相看燕京的芝兰后生,劝我改嫁。诶,为了不让爹爹难过,不让你担心,我先回去。你放心,不管别的男人对我如何痴狂,不管薛大哥待我多好,不管太子缠我不放唔”

裴言昭实在听不下去,翻转了身子朝下,一口衔叼住女人的唇片,双臂收拢锁住她细腰。

坚持不到一天的决绝土崩瓦解,他难以克制的密密亲吻她稔腻的脸庞,将方才信誓旦旦之言抛诸脑后,声声诉求:“别走了,不许走。”

“……”

外面狂风呼号,内室香旎一片。裴言昭紧紧与她合二为一,融她进骨血里。他再难欺骗自己,来服役的半个月里,他有如行尸走肉,终日与黄沙为伴,靠着和她点点滴滴的回忆支撑。无法想象,得而又失后被打回地狱的日子里该怎么煎熬。

他怎么舍得再放她走,不可能。

裴言昭熨帖着她娇软身躯,伸手拨开她额前被香汗黏着的凌乱发丝,恢复往日的盎然奕奕,“姜珩!你是我的女人,什么太子、薛青暮都滚去一边,岳父大人要真有逼你改嫁的意思,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他轻轻摇动,放肆宣誓后,低下头来,给予她独属的温柔,“留下来,相信我,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你吃苦。”

姜珩抿紧上翘的唇,在漆黑里眨巴湿漉漉的杏眼,“三年呐,你肯让我等吗?万一你中途又发疯,赶我回去。哼,我又不是你呼来喝去的婢子。”

裴言昭心知她是害怕这样的发生,拿话堵他,不禁疼惜的将人抱住,轻轻耳语:“保证不会。而且我也不会在这待上三年之久,边防战乱频繁,想立功有何难?”

姜珩灿笑的咧了下唇,及时止声,冷脸揪住男人的两腮:“噢,你明知道不用等三年,还一心赶我走。是不是讨厌我?”

无理撒娇的女人真让他,没辙。裴言昭压下堵住她得理不饶人的嘴,手掌与她的搓合相扣,“我让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更深夜凉,帐内却是一片温暖如春。

数个孤独难熬的夜晚,到今夜,像被神明提前唤醒,眨眼到了天亮,春宵良短。

大面弱光透析毡帐投落到姜珩慵懒的眼睑上,她有点被刺醒,倒不觉得很困,只是很累。倦倦的侧了个身,她手臂搭过去,扑空。

姜珩揉眼坐起来,怔怔坐了一会,蓦然脑海中浮现昨日看到的。

男人背着比人还高的青石板,与他肩膀比硬的缀在他的身上,他顶着烈日炎炎,经络鼓青的腿登上城楼,浑身没有一根纱是干的。

姜珩打了个激灵,不再贪睡了,赶紧洗漱一番。

石板道上,姜珩一溜排找过去,寻找裴言昭的身影,本也没打算干什么,就见一面也是安心的,问问他想吃什么,她去准备。但寻一圈下来不见踪影,她不禁焦急起来。再往返一圈时,她逢人就问有没有人见过裴言昭,全部都说没有。

姜珩正焦灼时,有一名小兵过来,说是丽妃传召要见她。

丽妃,就是花满意的封号。姜珩有直觉,裴言昭的失踪跟花满意有关系,她没多迟疑,让小兵领她过去。

花满意在空地设座,四角竹竿撑起一面织锦华盖,内设桌椅茶水俱全,还有八个宫娥侍奉在内。

姜珩到来时,略略扫了眼,心道这奢靡风气让将士们瞧多了,败坏的可是太子的名声。

她不动声色走过去,行礼福身:“丽妃娘娘。”

花满意斜了她一眼,挑起涂红丹蔻的手,遥遥一指:“你就没听到什么可怕的声音。”

姜珩望过去,乍然看见一头猛虎形状,心头突突一跳。

她跑出棚外,因跑得急了,脚下刹不住的磋上一堆细石的摩擦声。

她偶尔低头一看,不知是谁将杯盏打碎了,无暇细看,复抬起头,遮目眺望。

不到十里外的沙丘上,置有挨近的两座樊笼,一座关了老虎,一座关了个人,那人手持木栅正往这边看。那人是,裴言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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