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刘姐平时挺聊得来的一个女人连忙拉住她，低声劝道。
“我又没做错什么，他平白无故开除我，难道不是他付违约金吗？”
刘姐瞪眼，难道她签的劳务合同是假的？
“部长既然让你离开，那肯定是有合格合理合法的理由的。你去闹，对自己半点好处都没有不说，到头来还不是要付违约金？
你好歹也算是项目部的老人了，难道还不知道部长是什么脾气？
不是我说你，你这张嘴早就要改改了。现在工作不好找，下次不管找到什么工作，还是安心工作，别再传闲话了。”
“可这是午休时间啊。部长再厉害也得讲理吧？难道他还能随便给我安个什么罪名？”
“你……”
那个好意劝说她的人本来是凭着几分交情，但见她这么不开窍，嚷的那么大声，只觉得脸颊烧的发胀。
两人的交情毕竟还没到为她出头的地步，那女人怕引火烧身，顺着同事推挤的力道进了电梯不再理会她。
那刘姐本来就是一股热血冲头，希望把自己放在被欺压迫害的位置上，有人附和自己。
可她那话喊完，本来还有几个好奇的看她的人，登时恨不得把眼睛看到天上去。
最过分的是她身前不远一个人蹬蹬蹬连退几步，仿佛她是什么传染源一样，生怕离得近了传染给他。
刘姐讨了个没趣，眼看着电梯下来又走，每次都不等她走到，电梯就满员了，根本没有上去的机会。
人事部在82楼，部长办公室在88楼，无论去哪里都不可能爬安全楼梯上去。
在等了四五批之后，大厅剩下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她满心的激动早就变得冰凉，哪里还敢再去讨说法？
“他不要我，我还不稀罕在这里干呢。这么大一个帝都，我就不信我找不来别的工作了。”
刘姐在心里轻哼一声，赌气般推开面前的人。
反正过了今天她也不是项目部的人了，也不怕得罪谁。
被她推开的人脸色难看，一脸嫌恶，转头去另一个电梯前等着。
大家见她抛开以往跟谁都聊得来的爽朗健谈，只剩下泼辣，也都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就像狗咬了人，人鲜少会有再咬回去的。
大家对她心生厌恶，自然是看一眼都嫌多。
本来还有一些同情，一丝忐忑，现在只觉得战谦言英明睿智，十分可敬。
正文 第1604章 对你从来没有戒心
凌琦跟着战谦言看了一场闹剧。
从电梯开始往上走，他就摸出手机低头点按。
凌琦从没见过他玩手机。
平时能打电话解决的事情，他从不发短信，甚至连电脑上给人发消息敲字的时候都不多。
因着新奇，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屏幕。
战谦言非但不避着她，反而顺势把手机往她这边转转，方便她一起看。
凌琦索性大方的跟着看。
只见他点开一个软件，手指在一大堆图像里找到标出大厅（1）的图像点开，登时出现了众人闲谈的一幕。
战谦言又切换了几个镜头，放大，再点开声音。
刘姐那一番引导舆论，不负责任的八卦，自然被两人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电梯刚到，战谦言带着凌琦一边看一边走，神色如常，仿佛只是在看电视剧。
凌琦听着刘姐那一番污蔑倒也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好笑。
本以为战谦言和她一样，对这事不屑一顾，充其量只是看个热闹。
哪想到刚进办公室，他把手机塞到凌琦手里示意她继续看，自己绕过办公桌就把电话拨了出去。
听到战谦言直接把人开除，凌琦也顾不上看手机里的画面了，愕然抬头看着他。
“项目部从来都不需要会不分场合胡乱污蔑别人的人。刘娟能力一般，公司里传出去的闲话却多数都和她有关。我觉得她去当记者或许更合适。”
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一脸愕然，战谦言淡淡解释。
“既然只是因为制造谣言，最多给个处分就够了吧？因为这样就把人开除，违反劳务合同上面的条款吧？你就不怕她告你违约？”
“我们有证据的。公然造谣，尤其是项目部这样对保密性要求极其严格的地方。我如果要告她的话，能让她倾家荡产，外带坐几年监狱。”
战谦言抬起眼皮示意一下她手里的手机。
他的这个APP，能自动保存三天内的所有监控视频。
三天前的自动删除，但在删除档里还能看到并且复原。
七天前的会自动在APP里备份，其余的彻底清除。
想要剪辑出一些证据，分分钟就能搞定。
“那她还真是不幸。”
凌琦看一眼手机，恰好看到刘姐听到消息之后爆发质问的样子。
别看她色厉内荏，可眼底那一抹惊慌却暴露了她的内心。
她对这样的人向来敬而远之，对她也谈不上同情。
有了战谦言之前那一番话，她才不怕她真的上来对峙。
“快到上班时间了，你下午还有个会要开。”
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战谦言办公桌前面，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给他推过去，凌琦提醒他下午要开会。
战谦言收回手机退出界面，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翻开一份文件的时候，忽然抬头问了句，“你打算什么时候窃取资料？”
“等你对我完全放下防备。”
凌琦愣了一下，笑着回道。
“我对你从来都没戒心。”
战谦言没笑，深沉的目光望进凌琦一双水眸里，让她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认真。
正文 第1605章 那样你太吃亏了
凌琦心脏蓦地加速跳动，呼吸也滞涩起来。
他总有办法让她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他一句话牵动心神，然后沦陷。
“那你不如直接把资料交给我。”
凌琦抿唇，转身，双手撑在他办公桌上，眼底充满玩笑的趣味。
战谦言放下手边的资料，上下打量她一圈，单手托住下颌，眼底掠过一抹玩味，“你打算拿什么换？”
“我连人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可换？”
凌琦撇撇嘴，一副“亏大了”的模样，“早知道矜持点，现在才好说把自己换给你这种话。”
战谦言忍俊不禁。
现在她在自己面前真的是完全放开了，什么话都能说。
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仿佛他们两个之间没有秘密，毫无障碍。
无论多难的事，只要她和自己一心，就没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现在也可以说。”
他没意见。
她肯换，他就给。
“还是算了，那样你太吃亏了。还是我自己偷吧。”
凌琦笑着摆摆手，回到自己位置上整理下午的会议资料。
战谦言看着她的动作，直到她完全进入工作状态，才收回视线。
下午的会议凌琦没去，只有战谦言和凌希参加了。
就连秦安也没去。
本来这个会议应该秦安去的，但战谦言有心打压他，而他又兴致缺缺，这类会议就都落在了凌希头上。
会议刚开始没多久，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过项目部的风宸来了。
两个多月不见，他瘦了很多，但整个人精神奕奕，比以前更加沉稳。
“谦言呢？”
大概没想到办公室只有凌琦一个人，风宸愣了一下，但很快神色恢复如常，笑着走进来问。
“他去开会了，可能要快下班的时候会议才会结束。”
“嗯，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风宸只考虑了一秒，走到沙发前坐下，摆摆手示意凌琦也过去坐。
凌琦过去坐下，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
“S市……”
风宸正要说，忽然停了下来，狐疑的看向凌琦，“听谦言说你的读心术不管用了，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不管用了。就过年那天，之前似乎还好好的。”
“那天你没接触过什么人吗？有没有可能是谁给你用药了？”
“没有。那天我就在陆家，和爷爷他们在一起。除了他们，就和谦言和我妹妹接触过。”
凌琦不确定战谦言告诉他多少，但料想应该不会说自己是间谍这种事的。
不管怎么说，风宸都是默认的总统之位继承者。
上位者和普通人，并不是完全没有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