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
她不想骗他。
无论是出于自己本身的立场，或是对凌芸手段的畏惧，还是害怕凌珑会成为凌芸威胁她的手段。
她都要拼尽一切去做。
哪怕拿不到那些资料，她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他们的时间只有一年之约。
现在一年之约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快五个月，
想到半年后就要离开，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呼吸也变得凝滞。
正文 第1572章 越来越深的羁绊
“那你可要努力了，我的东西可不好拿。”
战谦言轻笑一声，并不在意她仍没放弃窃取机密的话。
“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说这个。”
凌琦嗔他一眼，脸颊气的鼓起来。
能把窃取机密这样的事情光明正大的当着正主说出来，还这样理直气壮，她可能是头一号了。
这也得益于战谦言什么都知道，并且对她直言不讳。
这让凌琦轻松不少。
“除了这些推断之外，还有什么疑点吗？”
战谦言从善如流，把话题重新拉回去。
对于凌琦能向他坦言，他还是很高兴的。
至于有没有放弃窃取项目资料，他根本就不在意。
如果这个人是言漫漫，将来找回了记忆，她自然不可能会站在摧毁她过去生活，重建一个虚假世界给她的b国。
如果她就是凌琦，他也会让她心甘情愿的为他留下来。
“之前我在她房间里总能闻到一股清香，味道不是很重，很容易被忽略。直到今天我去的时候没有闻到那个味道。”
凌琦皱眉说出疑点。
因为味道不是很重，所以之前她并没有刻意去注意过，自然也没觉得有什么味道。
直到某一次闻不到，在反差之下，反而惊醒了一直以来的潜意识，察觉到以往出现过的异香。
“我问她的时候，她似乎有些掩饰性的动作。她给我的说法是惯用的一款香水。
但据我所知，间谍是不可能使用任何香水的。因为那些味道太具标识性，也很容易暴露自己。如果要用的话，也会不停的更换多种香水，绝不重复使用某一种味道。
在她那里，除了这个味道我没有发现过任何味道。就连沐浴露洗发水都是无香型的。”
“所以你觉得那个味道可能就是导致你失去读心术能力的罪魁祸首？”
“我不确定，但除了她之外，我这段时间只接触过陆家和战家的人。除了你，其他人甚至不知道我会读心术，而且他们也绝对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
凌琦说的肯定，基本上已经断定了就是田恬下的手。
无论动机还是手段，怎么想都只有田恬了。
战谦言勾唇，眸色温润。
她毫不犹豫的相信了陆家和战家的人。
从这方面来说，她对a国的羁绊已经是越来越深了。
尽管她嘴上不承认，但有些东西是可以潜移默化的。
“如果那个实验室能够改变你的记忆甚至DNA，那么做出消除读心术的药也不稀奇。
毕竟这读心术最开始是病毒生成的，只要把病毒抵消治愈，读心术失灵就不奇怪了。”
“你心里还是认定我是言漫漫？”
凌琦低头，声音有些闷。
战谦言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希望凌琦就是言漫漫的，可这话说出来，凌琦心里必定不太好受。
“其实我也觉得我可能是她。”
凌琦身体前倾，投入战谦言怀抱，嗓音轻细。
这是她第一次对于自己和言漫漫之间的联系没有表现出抗拒。
“为什么这么说？”
战谦言身体僵硬了一下，眸底迸出一抹狂喜。
正文 第1573章 拒绝邀请
“就是这种感觉吧，我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我和她太像，而我了解你不会是一个轻易能把人认错的人。连你当初都坚信我是言漫漫，从未有过怀疑，我想应该是有原因的。”
凌琦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浓浓的睡意。
等他到这么晚，又说了好半天的话，强撑的精神早就被睡意侵扰。
战谦言眼底的狂喜随着她的话渐渐冷却下来，化为一抹失望。
三人成虎。
就因为他曾经坚信她是言漫漫，她才会有这种感觉。
可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了啊。
“我们回小别墅去吧。”
他想她，疯狂的想。
无论她是谁，他都想要用这种方式去证明她的存在。
食髓知味，年前那一天两夜的疯狂已经在他身上烙下了印记。
才两天没在一起，他就感觉过了很久很久。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战谦言微微低头，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无奈的笑笑，俯身把她放回床上，被子拉过来盖上，在额角落下一吻，道一声“晚安”，去浴室拿了换下来的衣服回自己房间。
第二天凌琦睡醒的时候，战谦言已经又出门走了。
看到巧儿的房门，她才想起昨天只顾着说读心术消失的事情，忘了提凌琦想回b国。
后来趴在战谦言怀里实在太困了，说着话就睡着了，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
懊恼的拍一下额头，迎面遇上刚出门的田恬。
“昨天巧儿说想去买点东西回国带给她养母呢，你要不要一起去帮着挑点东西？”
不等凌琦打招呼，田恬就笑着走过来问。
凌琦现在没有读心术，只能根据田恬的表情来判断她的目的。
但田恬比她这个业余间谍要专业的多，表情管理非常到位。
至少现在的她看起来甜美可爱，和她应该表现出来的人设是一样的。
这让凌琦觉得恐慌。
以前她还能用读心术探知她真正的想法，现在却只能被她所透露出来的表象牵着走。
直接问她是不是她给自己用药才会导致读心术不能用，她肯定不会承认。
“不用了，巧儿就算去也不知道要买什么。我让家里的佣人帮忙出去采购一些a国特有的稀罕玩意儿就行了。”
凌琦摇头拒绝。
在不能确定田恬打得什么主意之前，她不能跟她出去，更不能让巧儿和她一起出去。
“可巧儿觉得她自己亲自给妈妈买东西是她的心意。别人代为采购的话，这份情义不就要打折扣了吗？”
“不会的。我会再让人买点需要自己动手制作的东西回来，教她自己做。然后让她带材料包回去，当着她养母的面做出来。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表达她的心意的呢？”
凌琦脑子转的特别快，很快就想到了应对的话。
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巧儿成长，能够独立完成一些事情。
将心比心，没有什么礼物是巧儿独立完成什么，让她养母看到巧儿的成长更让人开心的了。
如果只重心意的话，有什么比亲手做出来的更有价值呢？
正文 第1574章 送巧儿回国
田恬眼睛亮起来，击掌赞道，“这想法不错。你有没有想好让她做什么？”
“还没，慢慢考虑吧。我和谦言这两天也没空，还得再等两天，有的是时间，”
凌琦笑笑，她也就随口这么一说，哪有什么计划？
不过她也没什么事情，倒是可以慢慢去想。
“那也好。”
田恬点点头准备走开。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忽然低声道，“快一点吧，我想离开了。”
凌琦侧头看过去，她已经走开了。
凌琦不明白她那句话是不是有别的用意，只听着语气里的落寞十分逼真。
确实，如果田恬对风绪有感情的话，而风绪又要和别的女人结婚，a国对她而言就是一个伤心地。
之所以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使命和责任。
但是，田恬的感情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从她怀疑自己读心术不能用和她有关的时候，她就已经一并怀疑了。
“姐姐。”
软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凌琦顺着声音看过去，正看到从门里探出头来的巧儿。
少女睡眼惺忪，喊完她打了个哈欠，但看着她的眼神亮闪闪的，透着欣喜。
心里不自觉的软了些，巧儿总是全心的信赖着她，每次看到她都是这样亲昵。
“早。”
凌琦走过去，弯起眉眼用手指帮她梳理两下头发。
巧儿的头发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呵护，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干枯没有色泽，绒软顺滑，只用手指随便拨两下就笔直的垂下来，显得乖巧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