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谦言坐起来，穿上拖鞋往浴室走。
凌琦想想，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就过年了，年后最多半个月就要开始上班，再休息一个半月也没什么。
脸颊在温暖的棉被上蹭蹭，她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也起身准备洗漱。
往常都是战谦言提前起床，做好早餐放在火上温着，她起床的时候温度正好。
今天他醒的晚，两人洗漱后换了衣服，找了家饭店随便吃了点什么，才去的医院。
医生检查后，表示凌琦伤口恢复的不错，只要短时间内注意手臂不用力，也没什么大碍。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连筋骨都没伤到。
看着严重，和肖子轩相比可以说只能算轻伤了。
从医生那里得到确切答案，战谦言才放下心来。
给凌希打了电话，他们直接从医院赶到约好的饭店里，点了菜，菜刚上来，新晋夫妻才款款而来。
之前他们结婚那天，凌琦刚出院不便参加，就自己留在了家里。
当时战谦言就说过，等她伤好一点，再单独请他们吃一顿。
承诺过她的，战谦言从来都很放在心上。
婚后这才过了不到半个月，木依的肚子就像吹皮球一样大了起来。
走路的时候上半身往后挺着，一只手撑在腰后慢悠悠的走，凌希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扶着。
“不好意思，来晚了。”
推开包间门，凌希扶木依进来，抱歉道。
“没事，我们也是刚到没多久。而且刚从医院过来，离这里本来就近。”
凌琦笑笑，看向木依，“上次看你们结婚的视频，依依肚子还没这么大，怎么长这么快？”
“怀孕后期肚子本来就长得快，你今天复查怎么样？”
木依甩开凌希的手，走几步在凌琦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正文 第1536章 决定
木依怀孕初期症状还不明显，自从结婚后食量见长。
四个人点了八菜一汤，她一个人吃去了一小半。
吃得差不多了，战谦言又叫了几个甜点。
甜点还没上来，凌希把战谦言叫出去说话了。
最近别看战谦言每天早出晚归，但他们各有要忙的事，战谦言又多数时间都不在研发部，凌希从结婚憋到现在的事情一直没机会和他说。
好容易一起出来吃饭，算是私人时间，他才好说自己的事情。
本来愈展辰给他喝那种药也就罢了，可偏偏那药里还配有类似催情药之类的成分。
这几天他都快被折腾死了。
明明很想和木依做点什么，但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要不是愈展辰有点分寸，那药里面的兴奋成分不是很多，他还控制得住，不然早就被玩儿疯了。
这种大礼他敬谢不敏，还是让愈展辰自己留着用吧。
对此，战谦言没什么说的。
愈展辰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是有分寸的。
只要没惹到自己头上，战谦言才不管他折腾谁。
当下只是拍拍凌希肩膀，说一句“爱莫能助”，领着凌琦回家去了。
从医生复查后说凌琦没什么事，战谦言就不得不将一件事提上日程。
那就是关于DNA能够改变的事。
他不确定凌琦能不能接受自己仍然有可能把她当成言漫漫这件事，但心里一旦有刺，就得拔出来。
不然等着时间发酵，那刺早晚会长成漫天荆棘，动一下就疼入骨髓。
“你有事要和我说？”
虽然无法读取他的想法，但凌琦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情绪。
他是纠结困惑的，像是有什么事难住了他。
即使从上车到现在战谦言甚至没看她一眼，她也直觉那个为难的事情和自己有关。
战谦言薄毅的唇角轻抿，半晌才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不等凌琦再开口问，他有些急迫的开口继续道，“等回去再说吧。”
他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没兴趣骗自己说凌琦还没彻底好，等她能回研发部上班再说。
心里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在最后关头的打消了。
但是外面，实在不是一个合适好好谈话的场所。
感觉到他的纠结和逃避，不吃惊是假的。
凌琦微微挑眉，到底没说什么，只是隔着车窗看着外面。
她离车窗近，没多久车窗上就一片白蒙蒙的雾气，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能隐约看到一些向后移动的光斑。
——
一条路不可能一直走下去，总有到的时候。
战谦言停好车，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头去给凌琦开车门。
过了一开始受宠若惊的阶段，凌琦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
战谦言对他的照顾和体贴从来都不带丝毫刻意。
总是他自然的做了，她自然的接受了。
仿佛这些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就像人要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在客厅坐好，不用凌琦催，战谦言就用一个问句开启了话题，“你知道为什么我之前把你当成漫漫，后来又认为你不是她吧？”
正文 第1537章 何妨一试
凌琦点头。
战谦言的语气很轻，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在她耳朵里惹得她的心脏没来由的重重跳了一下。
总觉得，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但是心里，却没有一点排斥的意思。
战谦言微微点头，把所有的一切合盘说了。
甚至包括当初从王玮那里得到的消息，以及他去b国的事情。
凌琦听得微微皱眉，这些内幕她却浑然不知。
虽然当初凌希和木依两人是跟着战谦言一起去过的，但没有任何回忆引导，他们也没觉得她会和b国皇室，和言漫漫有什么关系，自然不会主动回忆这段给她看。
“本来我已经死了心，也认识到自己对你不是毫无感情的。只是你在S市住院那段，却又从展辰那里听说DNA是能改变的。
我不确定你是漫漫，也不敢有太多奢求。但心里存了疑，就总想刨根究底。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把你当成漫漫，所以要不要去探究，还是要你来决定。
你如果认定自己不可能是漫漫，也不喜欢去查探，我们就当这事没有发生，你只是凌琦，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如果你说可以深究，我们就一起去做。无论你是不是漫漫，图个心安。”
战谦言深锐的眸子直盯着凌琦，眸光是温润的。
他从不打算强迫凌琦接受他的安排。
从一开始做下决定，他就把这个选择权放在了凌琦身上。
她不接受就不查，她接受了，查了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也不会伤到谁。
凌琦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又神色复杂的闭上了嘴。
“我喜欢你，是毋庸置疑的。无论你是漫漫还是琦琦，这一点不会改变。你不用顾虑我的想法。”
知道她心里有压力，战谦言收回了视线，不想再给她施压。
易地而处，如果有人告诉他说他可能是另外一个人，要颠覆他过去所有的感情和记忆，他也会觉得荒谬。
本以为凌琦会拒绝，可战谦言没想到眼角余光看到她点了头。
虽然幅度很小，可他确定那是个点头的动作。
“我心里也有些疑惑。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是言漫漫，可既然你这么说了，查一查也不是不可以。我梦到过关于言漫漫生前的事情。
我不确定那是因为从别人潜意识里读取出来的，还是别的什么。”
凌琦轻柔的声音响起，轻易牵动战谦言全部心神。
顿了顿，她才又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来应聘秘书的目的，公主也知道你必定是知道的。只有我自己被蒙在鼓里。
无论我答不答应你，这任务注定是不能完成了。
既然如此，我又何妨试一试？”
战谦言深眸紧凝着她。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没有记忆中的青涩和纯真，她一双水眸明亮而自信，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的气息。
她是言漫漫，又是凌琦。
如果说言漫漫是他想保护一生的人，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能够和他并肩作战，有着极其强大的独立意识的人。
她有自己的想法，不仅仅是凌芸的棋子。
正文 第1538章 特殊意义
所有的话都说开了，两人成了统一战线的了。
至少暂时是。
凌琦心里有根刺，那就是凌芸。
凌芸当初会拿凌珑威胁她，必定不会是随口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