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上门，抬头对上一双淡漠的眸子，面无表情，她却从中品出一丝不悦。
“没有我的礼物吗？”
连凌希木依的都有，却不记得给他带？
“我看你什么都不缺……”
凌琦眨眨眼，看着他一副淡漠的样子问自己讨要礼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一个词。
反差萌。
听到她的话，战谦言眸子沉了沉，把之前肖子轩拿给他的文件翻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凌琦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也开始自己的工作。
“让唐茹上来。”
看了一会儿肖子轩给的那份宣传企划，战谦言直接合上，拨了个内线。
听到唐茹的名字，凌琦微微惊讶的抬头看向他。
上上周一起去S市的时候，在回到言苑的当天，她就告诉了她聚餐那天遇到两人打听到的消息。
当时她特意着重说明了唐茹的情况，也没想过战谦言会轻易放过她。
后来回来上班以后，战谦言没什么动作，她以为是在观察。
因为他连苏培培都没动。
可她也没想到，战谦言能忍到现在。
战谦言却没看她，挂断内线电话之后，重新翻开了那份企划。
过了几分钟，才响起敲门声。
“部长，唐茹到了。”
是木依的声音。
“让她进来。”
战谦言抬起头，再次合上翻了没几页的企划。
门被推开，穿着职业正装的唐茹进来了。
看到凌琦，唐茹目光闪了闪，冲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部长，您叫我？”
“把门关上。依依，在外面看着，谁来都拦下来。”
战谦言看向站在门外的木依。
“好。”
木依答应一声，把门关上。
对于战谦言这特意的吩咐，唐茹怔了一下，明显有些局促。
正文 第1292章 认识王智吗
“你看一下这个。”
战谦言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放大的照片丢在桌面上。
唐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把照片拿起来。
是一个监控截图，电梯前的。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一场。
但是在某个角落，有圈起来一个醒目的红圈。
红圈里，是一片看起来不怎么显眼的衣角。
“这是之前监控里出现的。这片衣角一直在监控里出现了十分钟，十分钟之后就忽然不见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战谦言靠在椅背上，深眸凝着唐茹，看着她因为自己的话越来越白的脸色。
“部长，我……”
唐茹捏着照片的手忍不住收紧，指尖微微泛白。
整个人的身体开始轻颤起来，那是极度戒备恐惧的姿态。
她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她身上所具备的，不过是一些规避危险的本能。
“你再看一下这个。”
战谦言再次拿了两张照片出来。
这次两张照片下面都标有时间，分别是十一点三十分47秒，和十一点三十分54秒。
两个非常接近的时间，但照片所显示的是办公大楼一楼大厅，也就是之前那个监控区域稍远的地方。
根据那片衣角显示的时间，地点，以及状态，毫无疑问那都是属于她的。
“你在离开其余两个监控点之后，是凭空消失的。对于这个灵异事件，你能解释一下吗？”
战谦言眸色淡淡的看着她。
其实那是吃饭的时间点，偶尔也会有人经过。
只是从那里过了一下的唐茹不会特别引人注目。
但问题是战谦言发现了那监控里的衣角，而且又有凌琦事先大探出的消息。
当结果没有呈现出来的时候，过程推敲会很困难，甚至可能会成为谜团。
但拿着结果去推敲，去寻找，线索就会变得十分明朗。
他是从结果退回过程的，自然能轻易发现很多本来绝不可能被发现的破绽。
“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那天明明只是从那里过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视频里面没有我。”
唐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发白的脸色早就出卖了她。
她实在不是一个好演员。
“通常情况下……”
战谦言的手指轻叩一下桌面，发出沉闷的叩击声。
那叩击声像是敲在了唐茹的心头，让她下意识的颤了一下，额头渗出了一丝冷汗。
“如果没有发现特别的事情，人是不会记住自己在哪一天哪一个时间段做过什么的。
如果没有做什么，你不可能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我说的是哪个时间。”
战谦言身体前倾，黑沉的眸子泛起一丝奇异的幽蓝，显得眸光越发深邃，仿佛能吸摄心神。
唐茹低头去看照片上的时间。
只有时间段，没有日期。
刚才紧张之下，她忽略了这个细节。
“认识王智吗？他现在疯了，在精神病院已经快三年了。”
战谦言忽然转了话题，神色悠然。
忽然听到王智的名字，唐茹的视线一下从照片上转移到战谦言脸上。
一双眼睛里，在那一刻迸出的强烈恨意，根本无法掩饰。
正文 第1293章 你的动机是什么
“你不想替你哥报仇吗？还是说，只要能活下去，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可以什么都不在乎，连仇恨都能放下？”
战谦言字字锥心，丝毫不在意暴露这些已知信息会不会打草惊蛇。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部长，我……”
唐茹明明已经六神无主，却仍然咬牙否认。
“唐茹，你该知道，如果不是已经确认过，我不会把你找过来。”
战谦言目光沉了沉，俊朗的五官线条也变得冷硬，“王智那个人会不会真的疯，你心里比我清楚。
但他装得像，法律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难道你想看着那个害你哥哥惨死的人躲在精神病院里，逍遥的度过余生吗？
你就不想看着他，为他当初对你哥哥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部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唐茹白着脸摇头，克制不住心头的恨意，却仍在坚持什么。
“唐姐，还记得我上次问你的问题吗？”
凌琦知道她的心结在哪儿，眼见她心理防线已经出现裂痕，却仍然试图挽救。
忍不住的开口。
唐茹猛地抬头看向凌琦，目光惊疑不定。
“谦言有足够的关系，你自以为隐秘的事情根本瞒不住他。
我上次问你，最先出现的光，真的有余生所有的温暖重要吗？
如果那光对你而言是致命的，会让你失去比曾经那段绝望的时光里更多的东西，你也还是要追逐吗？”
唐茹不知道他们知道了多少。
但显然知道自己的演技不可能骗得过谁。
只白着脸，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哀求的看着战谦言，“部长，是我做的事情，您告我吧。没有任何人指使我，那天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和别人都没有关系。”
“那些资料呢？”
战谦言神色淡漠，幽沉的眸底看不出情绪。
“我，我销毁了。那天拿走之后，我心里害怕，就把那些资料拿到卫生间烧了，冲进了马桶。
不信您可以问一下交流部的阮郁，那天她刚好也去卫生间，还说了一句什么味儿这么难闻。她应该是有印象的。”
“那你换这个的目的是什么？你该知道这种事情会导致凌秘书受到处罚吧。那天她帮你，把你送回家去，你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部长，这不关凌秘书的事，都是我做的。”
“现在最大的嫌疑是她，你知道你说不出动机，又说这种话，会把这件事情的责任坐实在她身上吗？”
战谦言眸色更冷，身体前倾，冷冷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唐茹。
如果他和凌琦没有男女朋友这一层关系，如果他对她的容忍度不够，就凭唐茹这句话，完全可能会被认为凌琦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当替罪羊。
“不，不是的。部长，这真的不关凌秘书的事情。是我，我有异能，可以控制所有电子产品。
那天我暂停了监控，让监控拍下一个画面截图，时间不变，然后我又控制直达电梯，进了您的办公室更换资料。”
“告诉我你的动机，你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正文 第1294章 他不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