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咬我吧。”
“我忍着。”
漫漫眼里泛着泪光。
她听懂了。
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必须忍着。
不管多难受,都要忍着,她怎么能咬他呢。
去医院的路上,战谦言不时地转头看她,“漫漫,不要伤害自己,抓着我的手。”
见她又要像初次见面那晚一样,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转移痛苦,战谦言腾出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漫漫咬紧了唇.瓣,一滴泪水滑落眼眶,虽抓住了他的手,却没有使力。
相反,不断加重力度掐着自己的,是另一只手。
本就受过伤的指甲,此刻被她狠狠地掐进手心,直至手心柔嫩的肌肤被掐破。
身体里那虫蚁啃噬的痛苦被分散,大颗的冷汗滚落,泪水也无声滑落。
战谦言一心二用,没有看见她把自己手心掐出了血。
直到木依拿着药返回来,他喂漫漫吃下后搂着她坐到后排,木依开车。
执起她的手,战谦言眸色大变。
一声“漫漫……”溢出深喉,后面的话就那样被卡住,他紧紧地抿了抿唇。
长指一按,中间升腾起一块挡板玻璃,把后排空间隔壁出一个单独的世界。
低头,战谦言深深地吻住怀中少女柔嫩的唇.瓣。
她难受地嘤咛一声。
前排,木依戴上耳塞,又打开音乐。
然后目不斜视,专注的开车。
到底是在车里,战谦言只能尽可能的帮漫漫减轻痛苦,不可能真的不顾忌前面的木依。
商务车到达医院,木依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的时候,他怀中的少女渐渐地止住了颤粟。
布满情潮的双颊媚态横生,一双眸子盈盈望着他的样子,充满了对他的邀请……
刚才,他虽然是用手帮她,但似乎也减轻了一点她的痛苦。
只是他自己难受得很。
正文 第254章 没有人知道
杜家
偌大的客厅里,气氛十分沉闷。
杜越生和杜老头坐在一张沙发上,杜茵桐和她母亲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她低着头,脸色苍白。
“说吧,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沉默了半晌后,杜越生终于又开了口,发沉的语气夹着压抑的怒火。
老头子也冷冷地瞟向杜茵桐。
失望之极的一眼,又冷哼一声,然后转开了目光。
杜茵桐咬着唇,委屈地抬起头望着杜老头和杜越生,“爷爷,爸,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爸,越生,茵桐已经很难过了,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怎么撇清关系。
不管是思玥的死,还是言漫漫被绑架,都不能和我们家沾上任何的关系。”
那个姚思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于的蠢货,杜母在心里骂道。
“你以为战谦言那么好骗?好在姚思玥死了,战谦言如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言漫漫被绑架和茵桐有直接关系。”
杜越生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沉声说。
“爸,你们放心,谦言绝对没有证据的。我只是给思玥出主意,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她哪里来的钱雇人绑架言漫漫?”
杜越生脸一沉。
杜茵桐立即解释,“我是给了她钱,但给的现金,就算警方查出来,我也可以说是思玥找我借的啊。
除此外,再没有其他的证据了。”
“你要是听我的沉住气,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杜老头又剜了一眼杜茵桐。
他不让她那么早给战谦言打电话,可杜茵桐偏不听他的话,偷偷打电话给战谦言。
“爷爷,我错了。”
杜茵桐认错的态度很好,她以为战谦言会答应她的要求。
她太爱他,太想嫁给他了。
一方面害怕他自己找到了言漫漫,慢一步她就没了价值,另一方面,又怕太晚了,言漫漫被姚思玥毁掉。
所以才没有听老头子的话,给战谦言打了电话,让他以娶她为条件,帮他救言漫漫。
她哪里知道,战谦言会因此自己找到言漫漫,将其救出不说,姚思玥还惨死在男人身下……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杜越生已经不想再骂她了。
女人就是女人,一碰到爱情就智商为负。
如果他养的儿子,定然不会像杜茵桐这么愚蠢,更不会把杜家置于如此境地。
前段时间就因为她,杜家直接被战氏集团的新项目拒之门外,如今她又惹出这等事来。
“没有了,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道。”杜茵桐白着一张脸,猛摇头。
“姚志培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她其实不确定。
“那好,你出国度假半月再回来,等战谦言抽出身来,肯定会第一时间解除你和战氏集团的合约。
你先出国度假,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要不,我打个电话给……”
“爸,先不要。”
老头子的话被杜越生阻止。
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我们现在还没走到那一步,我要凭杜氏集团的本事,让战谦言求着我加入他的新项目。”
“你有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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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5章 什么叫目前来看?
杜老头盯着杜越生看了几眼,笃定地问。
杜越生冷冷一笑,“爸,我一直有计划,只是还在实施中而已。”
见他这么自信,杜老头放下心来,脸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分,“那就好。”
他又看向杜茵桐,沉声道,“目前最重要的不是你嫁给战谦言,而是咱们杜家要替代战家,成为S市第一豪门。
你不要再做愚蠢的事破坏了你爸的计划,知道吗?”
“爷爷,我知道了。”
杜茵桐乖巧的答应。
杜母见她受训了这么久,心疼地开口,“爸,越生,你们商量事情,我带茵桐上楼,再好好的说说她。”
“你是该好好说说她了,真要想嫁进战家,就不要再做些愚蠢的事。”
杜越生心中的某种想法一起,看杜茵桐这个女儿就越来越觉得失望。
——
仁贤医院
言漫漫所在的VIP楼层的病房里,除了楚夜的母亲罗娟之外,没有其他别的病人。
检查结束后,院长等一众人就被战谦言赶出了病房。
只留下科室主任一个人。
他拿着检查报告对战谦言说,“战少,言小姐的声带受伤并不是很严重,治疗几天就可以康复了。”
“你确定?”
战谦言面沉如水,语气发沉。
那几个歹徒说的很严重,他却说不严重。
是他误诊,还是那几人骗他们的。
他心里很矛盾,既希望是歹徒骗他们故意说得严重,又怀疑是他们误诊,没有检查出问题的严重性。
“目前来看是这样。”被他一质问,又被他强大的冷气场压迫着,科室主任表情僵了下,改了措辞。
闻言,战谦言面色越发的寒了。
“什么叫目前来看?我要确切的答案。”
他眸光扫过病床上的漫漫,她已经被打过针睡了过去。
虽然吃了药,他在车上又用手帮她减轻了一点难受,但在医院这种地方,战谦言不愿意任何人看见她那诱人的模样。
便先让给她打了一针,让她睡一觉。
即便是睡梦中,她似乎也难受,秀眉轻轻蹙着。
脸上的潮红褪.去后,凝脂肌肤上泛起了一层莹白,面色一点点地在恢复正常。
可即便如此,战谦言看着,依然心疼得厉害。
情不自禁地把她的手握在掌心,眸光停落在她包扎着纱布的手指上,眼底的怜惜如清晨山谷的雾一般,浓得化不开。
科室主任的脸色微变了变,张了张嘴想解释说病情是不能完全肯定,也不完全绝对,需要时间观察……
可是话到嘴边,看见战谦言凝视着床上少女的眼神,他又咽回了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