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本就倾向于转投鲸族,如果派他去,不但不能显示我族的武力,说不定还会把我们拥有大能躯体的事透露给鲸族。到时我们就一点筹码都没有了。
同理阿青对“恩人”这些年来对我族的不闻不问很是不满,所以派他去帮忙恩人的使者,只会是越帮越忙。当然也不用担心阿青会透露我们的秘密给恩人的使者了。”老者边说边用手撵了撵小童的独角辫。
“爷爷,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恩人的使者。上次恩人的使者来族里,你都没露面。我藏在后面偷偷看那老头,他好像也不喜欢我们,总拿眼角看我们。”小童皱了皱他的小眉头说。
“哼,什么恩人。只不过把我们当成了冲锋陷阵的枪罢了。我们蟹族原来何其强大,我们有坚硬的壳甲,有强壮的双钳。你知道那恩人在最后一战是怎么逃命的吗?他用我父亲的身体为他挡下了大能加海珠的合力一击。
他保住性命逃遁了,可是我父亲当场就灰飞烟灭了。”老头恨恨地说,眼里闪着冷光盯着冰屋外飘渺的大海。
“小硬,你知道为什么爷爷只让你吸收灵气,不教你任何功法吗?”老者看了一会垂头问膝上的小孙子。
“不知道,但是小硬最听爷爷的话。不过爷爷现在灵气越来越稀疏了,即使我偷偷溜到惠灵顿屏蔽的边缘,也感觉灵气远远不如以前浓重了。”小童不满的撅起了小嘴儿。
“小硬呀,你是小辈中资质最好的。你爷爷我练了一辈子的土性功法也就这样了。族里的其他人练土性功法也都没有什么大出息,倒是练得越来越离不开泥地了。
可是小硬,我们蟹族本源还是海族。土性功法并不适合我们的本体。我不想让你也走错了路,就像爷爷和其他族人一样,没了回头路。爷爷这辈子拼了性命也要为你得到水性功法。
以后我族的复兴,就要靠你了,明白吗?”老头殷切的问。
小童明显没明白老头的意思,不过他还是笑眯眯的回道,“小硬一定听爷爷的话,练出这世上最硬的壳甲,和最有力的蟹钳。”说着还为自己打气似的重重地点点头。
老者又出神的盯着平静的海底,心中暗想,“这海已经平静了千年,该是搅浑它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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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上,尼卡弹指形成了个灵力球,并示意呼雅走进灵力球里,然后把灵力球向身后推了将近10米。使的呼雅即在他的保护中,又不在战圈内。
呼雅虽然走进灵力球,但是依旧一眼不眨的盯着朱孝。好像她一错开眼朱孝就会消失了一样。
尼卡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在呼雅进入灵力球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并向她微微点点头。
确定了公主安全后。尼卡右手在背后一抓,手里多了一把战斧。战斧的手柄是深棕色的看着像是木头的。经常手握的地方颜色更深,接近黑色。
手柄的另一头镶嵌着一枚巨型的鲸牙。这颗鲸牙是乳白色的,有将近一尺长,成三角形。
手柄穿过鲸牙的中部,使得战斧的一侧是平面如刀锋,一侧是尖锐的如锥子。
这还是朱孝第一次看到尼卡的武器。如同他本人一样,没有丝毫花俏,但是绝对破坏力惊人。
红发男人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毒蛇一样的蟹钳也更紧张的微微昂起,并且随着不断的开合,发出“咔,咔,咔。。。”的响声。
第32章
静寂持续了约一分钟,红发男人的蟹钳猛地向尼卡窜去。如眼睛王蛇一样高高跃起,大张着钳子直逼尼卡。
大家都认他要攻击,就连尼卡也摆出的防卫的架势,双手持斧,斧头举到脸侧,准备给蟹钳重重的一击。
哪知道就在蟹钳要进入战斧的攻击范围时,红衣男人却突然收回了蟹钳。那蟹钳本就是他本体的一部分,眨眼之间没入他的衣袖。
然后他居然抓着朱孝向身后跃起,他要逃走。尼卡想都没想,把战斧高举过头顶,狠狠的冲着红发男人的后背直劈下去。
虽然斧子没有直接劈到红发男人,但是一道强劲的灵力波紧逼男人后背而去。
红衣男人并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向后看,而是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他的后背浮现出一只巨大的螃蟹甲壳,把他整个人罩在里面。
“轰”的一声巨响。尼卡的灵气波击中了那厚重的甲壳。红衣男人并没有停留,反而借助灵气波的冲击力又猛地向前窜去。
朱孝虽然没有被尼卡的灵气波击中,但也或多或少的被波及。在他昏过去之前,只听到红衣男人气急败坏的嘟囔,小鲸鱼还真玩命,连他的甲壳都能劈出一条缝来。
尼卡本是要追的,但是看到公主还在灵气球里,没人保护只得作罢。他狠狠的跺了一脚地面。
呼雅出了灵力球,焦急的看着他。尼卡有点躲闪公主的眼神。他有点不知所措,想了一会后告诉呼雅,他需要召唤他姐姐来帮忙。
公主忙问,多久他姐姐能到。尼卡的姐姐可是在南岛打理渔场。坐飞机都的3个小时才能到奥克兰。
尼卡也略显焦急,抓了抓头发,说,如果她姐姐全力赶来的话应该在一个小时之内到达。
对呼雅来说这是她有生以来最漫长的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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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兰港口码头的停船泊位。一艘3层大约80尺的豪华游艇,在停泊了差不多一个月后,这几天人们终于见到了它的主人。
一个有着亚洲血统的,笑容和煦的年轻人。这几天可能是因为天气晴朗,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他坐在二层,主甲板的平台上悠闲地享受下午茶。
一个身穿黑色西服,佩戴同色领结,双手带着雪白布手套的老者总是态度谦卑的站在他左右。如果不是游艇注册在一家美国公司名下,你或许会认为那个年轻人一定是一个真正的英国绅士。
年轻人的动作很优雅,那并不是暴发户们装出来的刻意的优雅。而是同样动作做过千百遍后融入血液里的悠然自得。
偶尔有人好奇的看向他,只要青年发现,都会给与一个温文尔雅的微笑。
仔细观察青年,你会发现青年人的脸上有些苍白,虽然身材匀称,但并不很健壮的样子。他给人一种病弱书生,或是久病初愈的感觉。
有人猜测,他可能是久病的富家公子,到温暖如春的奥克兰来疗养的。
老者如同每一个正统而专业的英国管家般随时关注着主人的需要,并予以满足。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青年又懒散而悠闲的坐在甲板上。
两个经常来码头跑步的金发的KIWI姑娘,小声的议论着,他是不是拥有中国血统的贵族。毕竟这种干净,文弱,纤细的年轻人很能激发女人们骨子里的母性。
其中高个的姑娘开玩笑似的小声说,也可能是有钱人保养的男人也说不定。说着两个姑娘就笑闹着跑开了。
没跑几步,高个姑娘突然尖叫着向前扑倒。她摔得很重,趴在地上半天都没能自己起来。另一个姑娘试着扶她站起来,高个姑娘的双手双膝都被码头的柏油地面磨破。尤其是右膝盖,可以说是血肉模糊。
小个姑娘一边扶她,一边埋怨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平地都能摔得如此严重。
高个姑娘却是一脸的疑惑,刚刚她明明感觉到有硬物打在她的后膝窝,才导致她摔得这么重。
她四下左右看看,地面上并没有什么硬物,只有右前方有一小块淡绿色的马卡龙小饼。可能是哪个小朋友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游艇上,大卫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丝冰冷的微笑。“多嘴的姑娘,连老天都不会喜欢的。”随后调转视线,远远的望向海面。
他手边的小茶几上,一杯精致的拉花咖啡,配着一小碟摆放如梅花般的抹茶马卡龙小饼。但是梅花却少了一瓣,应该不是管家粗心的结果。
老者管家站在大卫的右后方,瞥了一眼缺了一瓣的点心小碟,没说什么。静静地把小蝶端下去,不多时,换上另一碟精美的点心。
不多时,老者向前他出半步,弯腰在大卫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大卫点了点头,起身向船舱走去。
二层船舱的窗户是用一圈茶色发光玻璃,围成的。如同单面镜一般,只能从里面看出来,但是从外面是无法窥探到船舱内的。这种玻璃既不影响船舱的采光,又极大程度的保护了船主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