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姯听完后,嘴角忍不住的上扬:“那你就是只喜欢我呗。”
苏玉珩在她的细腰上轻轻揉捏了一下,冷冷说道:“我可没这么说过。”
“嘿嘿,”摇姯皮笑肉不笑:“教主,我虽然不及你聪明,可我又不是傻子。”
“你以为我不敢治你。”他又在腰上掐了一把。
摇姯嘟嘴,这还掐上瘾了。
“你这是家暴!家庭暴力!”她表示不服。
苏玉珩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将她往里推一点点,有些赌气道:“你这么有精神,看来病都痊愈了。”
她在身后头摇得波浪似得:“我全身发冷,不信你摸摸。”
她将苏玉珩的大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软软的某个部位碰到他的手掌心。
“不要来勾引我。”苏玉珩语气又恢复到冷冰冰,他把手从她的那个部位拿开,翻过身背对她。
摇姯也有些不开心,翻过边去,两个人背对背沉默不语。
第57章 吃面
苏玉珩披上一件大衣往门口走去,驻足了一会儿看见床头有双大眼睛直勾勾望着他,推开门迈出脚的他又折了回来:“你该喝药了。”
她在黑暗中轻轻点头,苏玉珩这才放心走了出去。
摇姯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坐在床上等着他归来。
苏玉珩端了个托盘过来,远远还有酱料的香味。
她赶忙跳下床:“知我者莫若教主也,正好饿了。”
“回床上去。”他面色不善,冷着脸道。
她听话地跳到床上用被子披在肩,探过头去瞧托盘上的食物,黑乎乎的药和白晶晶的面,旁边还有一小碟豆瓣酱料,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她呲开嘴,眼睛里都带着笑:“教主要不要点个灯,这样我吃得快些。”
拿碗的手明显一顿,黑暗中的苏玉珩突然有些支支吾吾:“别点灯了,吃完就赶紧睡。”
他将酱料淋在面上,拿起筷子搅拌,笨拙的模样看得摇姯捂嘴直笑。
她接过那碗面自己搅拌起来,却发现跟平时的面不太一样。
“怎么都是连着的,做面的忘了切?”她疑惑道。
“不是你曾经说,生辰时要吃一根长长的面吗?”苏玉珩恼火中带着些忐忑。
拿筷子的手有些颤抖,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她只是耐心地搅拌着面,然后一点点塞到口中。
两个人在寂静的夜里都不言语,只能听见她吸面时发出的声音。
那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她无意中问他,这里的人过生辰是不是要吃长寿面,还被他耻笑穷酸,只有穷人生辰才吃面。
谁能想到他竟然记的清清楚楚,甚至身体力行。
摇姯将吃得一干二净的碗放在一旁,又拿起那碗黑漆漆的药,张口就往嘴里灌,她咬咬牙一闭眼一吞咽,苦味将酱香掩盖住,她放下碗筷将身体贴近站立住的苏玉珩,脑袋在他的腰间使劲蹭,外衣本就是随意一系,这么一弄就打开了个衣口。
“好久没过生辰,我都忘了这回事,我就过了两次生辰,都是同你。”她嘴角扬起个弧度,尽量让自己听上去开心一些。
“瞎说,自从你及笄,我每年都有同你过生辰。”苏玉珩大手圈住她的头,十指插入她的秀发中。
摇姯眼眶微微湿润:“哪有,我好几年没见过你。”
“平时不带上脑子出门的吗,你以为你每次生辰买的大宅子都相当于白送是自己走运吗,世上绝无仅有的南海黑珠会在市面上贩卖...”他话还没说完,手中的人就抽泣起来。
“不就说你两句而已,怎么就哭了。”苏玉珩有些无奈,俯下身坐在床头,将摇姯的小脑袋放在自己肩上,轻轻拍打她的后背,“那些东西都还没卖吧。”
摇姯摇头,她又问:“那今年呢。”
“今年,有我陪着你,不好吗。”苏玉珩轻声道。
摇姯紧紧抱住他,用脸贴上他的肌肤,满脸泪水蹭在他软软的面容上。
“教主你不能对我这么好,我会赖上你不走的。”她嘟着小嘴,吸了口气,鼻尖全是属于他的特别味道。
苏玉珩淡淡回道:“你一直都赖着我,从小时候开始。”
她点点头,同他拉开了点距离,用手背擦干眼泪:“他们都说你是大魔头要我离你远些,但你是对我最好最好,比白师兄还好。”
“谁说的?”苏玉珩语气不善。
少女陷入了沉思,良久。
苏玉珩将她捞起来:“谁在跟你胡说八道?”
摇姯脑子有些恍惚,她望着眼前朱唇皓齿肌肤如玉的男子,
忍不住就将脸凑过去,轻轻贴在他软软的唇上,苏玉珩还带着些清香的呼吸喷在她的鼻尖,就在那一瞬,仿佛时间停滞,两个人都闭上了呼吸。
第58章 生辰
湿润的舌尖在苏玉珩的唇上浅浅一触,她撬开他的贝齿,去追寻他的舌头。
两条柔软的舌头缠绕到一起好一会儿,摇姯才想起呼吸这件事。
“傻瓜,呼吸啊。”摇姯将舌头从他的唇里退出来,气喘吁吁说道。
苏玉珩满脸通红,他企图站起身来逃避,反手被摇姯死死抱住。
她还有些气息不稳,贴在他的背部柔柔说道:“不要走好不好,今天是我的生辰。”
苏玉珩将她的手大力扒开,怒气满满:“你给我下药了?”
摇姯无奈笑道:“尊主味觉真好,只不过这次不是普通的媚药,传说中的彩云归,不同房就要归西哦。”
“这种药,顾琉璃给你的?”他偷偷运气,彩云归药性极强,没多久他就浑身发热,加上琰鸣决自身的热源,他现在气火攻心,已是强撑。
摇姯抓住他的袖口,却被他一手拍开,这一掌苏玉珩只是稍带上了点内力,但也将她的手震得生疼。
她咬牙忍住疼痛,硬生生扯出个笑脸:“她说你今日已到阴阳调和的极限,我内力不深,只能通过同房来帮你。”
“我不会和你同房的,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他冷哼一声,眼睛已经通红。
笑容再也强撑不下去,摇姯紧紧咬住下唇,直到把嘴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她才开口:“我知道你不想伤害我,但我们血祭了,同房一次不至于致死的。”
“同房这种事,我大可不必找你。”苏玉珩双手握拳往门外走去,青筋暴起,面色潮红。
他深深吸气也无法将心中强烈的欲望往下压,琰鸣决的运功只会加速他的气血流通。
摇姯看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咬牙,轻言:“我也给自己下了彩云归。”
前面的白衣公子顿足,一道疾风闪过,苏玉珩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将食指放在她的脉搏上,气的牙都在打颤。
“我帮你逼出来,你忍着些。”苏玉珩将她单薄的身子放在自己面前,将内力缓缓输入她体内。
摇姯笑中带些无奈:“教主别白费气力了,我内力不深厚,你强行逼毒我也活不了,反正我早晚都是一死,你还是赶紧去解决自己的事情吧。”
“少说废话。”苏玉珩闭上双眸摸着她狂跳不止的脉搏,确实是烈性□□发作的征兆,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又仿佛有千万的思绪在抓他。
“我在你去拿药时就服下药,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别浪费内力了。你实在不愿碰我,就陪我一会儿也行。”摇姯转过身靠在他怀里,轻轻拥着他的腰,在宽厚的肩膀上稍作休憩。
“我去叫沈绍礼来。”
苏玉珩冷冷淡淡的一句话就将摇姯打入了地狱,她在之前想过千万种可能,却从未预想过这个。
她以为他要么欣然为之,要么就气的扭头就走,她以为他是绝对不会看着自己死,见自己服下彩云归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却没成想他用这样的方式来救她。
“苏公子什么时候也有成人之美了,好啊,我在这里等他。”摇姯将她的手从苏玉珩的腰身上收回,僵硬躺在床上。
他低头望着腰间白皙的小手往后抽了回去,心里一阵紧缩,“他虽然心狠手辣,但真心待你。”
摇姯咬牙:“我不要他,我就想跟着你。”
“顾琉璃应该告诉你,我已是强弩之末了吧。”苏玉珩紧绷着神经,好像有什么东西涌入他的身体,侵蚀他的意识:“你身子弱,就算是有血祭,也会伤及五脏六腑,这病,就跟着你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