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魔头做青梅+番外(49)

摇姯指着楼下摔个狗吃屎的青衣少年破口大骂。

几串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顾不了那么多,摇姯披上件外衣也准备往窗外跳。

就那么电火雷鸣的一秒,脖子上一把银剑在阳光下折射出悠悠的光泽。

剑上一串血珠顺着光滑的剑锋落在她脚边,还带着新鲜的血腥味,吓得她不敢动弹。

这人武功造诣极高,她甚至都没看到过人影经过,剑就架她脖子上了,难怪呆子会溜之大吉。

她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转过头去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长老,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摇姯这才发现,这个长老是熟人,接苏玉珩从清风崖下山的是他,去白府警告摇姯的也是他。

“快走。”那老头皱眉,十分不耐的样子。

“去哪儿?”摇姯弱弱问。

对方挑眉,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模样。

“陈长老,我真不知道去哪儿。”摇姯一脸无奈。

“七谏山庄。”那老头冷哼,似乎很不想说话。

“陈长老,真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走,”摇姯小心翼翼想躲过脖子上那把剑:“之前羊舌长老说过,让我别去找你们。”

“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陈长老冷冷道。

摇姯一想:“我听教主的,他说让我别再去烦他了。”

“你是不是跟教主血祭了?”陈长老眯着眼睛,死死盯着摇姯。

“血祭是什么?”摇姯很委屈,她真是一问三不知。

“小丫头,别耍小聪明,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长老的剑又靠近了一点,摇姯感觉到有冰凉的触感。

“陈长老,真的没人告诉我什么是血祭,”摇姯举起手:“我对天发誓,真是不知道。”

“教主可喝过你的血?”陈长老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摇姯一愣,这还真喝过。她当年生辰,苏玉珩也逼着她喝了,喝完之后她是没事人,但苏玉珩几欲晕倒,被羊舌长老接走了。

陈长老看她这幅模样,心里有了判断。

他把剑放下,转过身:“你收拾一下,跟我走。”

摇姯这才想起,自己这还穿着亵衣。

“我跟你回去,你等我穿上衣物就走。”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向都是摇姯的做人宗旨。

他轻哼了一声,一脸不屑。

剑是怎么收回去的摇姯都看不清,她好歹也在清风派呆了这么多年,这么高武功造诣的江湖上屈指可数。

摇姯随便拿了件衣服套上,随意抓两下头发就当是梳过头了。

“敢问陈长老,带我回去是为何?”摇姯小心翼翼问到。

“同/房。”

“哦。”摇姯淡定的点点头,心里是惊涛骇浪,同什么房,和谁同/房,会不会死,留不留全尸的那种死。

她仰头:苍天啊!

陈长老瞥了她一眼。

她甩甩水袖走出房门,老头步履轻伐紧跟其后。

“陈长老,请问教主知道这件事吗?”摇姯故意慢下两步,凑到他面前在旁陪笑。

老头瞥了她一眼:“这事与你无关。”

“陈长老,教主可是说过不想看见我的,我这样贸然过去,还说要跟他同/房,”摇姯没骨气地扯住老头的衣袖:“这样似乎不太好,教主肯定不会开心的。”

他闪过杀气,拂袖轻哼道:“少啰嗦。”

摇姯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传闻,魔教寻天下少女,让教主练魔功,要么是吸血,要么是同/房,这样说起来,江湖传闻诚不欺我。

摇姯眼咕噜转了一圈,抬起头来露出八颗白牙傻笑起来:“还是同/房好。”

那当然,被帅哥吸血,和帅哥同/房,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老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选了这个丫头。”

摇姯凑过去想听他说甚。

陈长老手一抬,摇姯就发现自己不能说话。

她耸肩,看来陈长老嫌弃她太啰嗦。

摇姯也不急,跟在他后面一蹦一跳。

一道掌风拍下来根本来不及躲就晕了过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陈长老连她走路也嫌弃。

摇姯自打穿越过来后深受小说的荼毒,一些不可描述的场景总是会发生在她这样貌美如花的女主身上,只不过这么多年,摇姯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是女主,不然为什么倒霉事都有她,金手指都是别人的。

她考虑了好久,得出来结论,苏玉珩一路打怪升级,这江湖,根本就是男主向的剧本。

再次醒过来,摇姯就发现躺在浴池里不能动弹,周围是两个大美人,清一色的白衣飘飘,各个都是前凸后翘京韵脂粉艳露凝香。

好几只手就在她身上擦擦揉揉,以前做泰式按摩也没这么舒服过,她突然有种吃好穿好上黄泉路的错觉。

她扒在玉椅上:“你们教主知道你们在干的这件事吗?”

两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擦,但无人应答。

“跟你们说,教主脾气不太好的,他要是不知道,你们还是先去禀报他比较好。”

那两只手又在她的肩头按摩,四周依旧鸦雀无声。

“你们教主走火入魔是不是真的?”

肩头的手突然停住,不一会儿,又按了起来,但依旧没人回答她。

“传闻他需要吸血和与人调和,你们知道吗?”

两只手又将她转过身来,替她擦起了上身。

摇姯有些不习惯,她缩起背:“有点痒,嘿嘿。”

美人瞧都没瞧她一眼,依旧干自己的活。

“我这样,应该是去调和的吧,吸血也不至于要洗这么干净的。”摇姯又道。

突然,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摇姯被点了哑穴。

“陈长老吩咐要伺候好她。”当中最有威望的应该是这位年纪稍大但眉目清和的美人儿,她蹙起好看的眉头不赞同道。

另一美人儿冷如冰霜:“她太聒噪。”

年纪稍大的美人也不再言语,心里估摸着也是认同的。

摇姯心里垂泪,本以为是柔柔弱弱的大美人,怎么入了魔教就都是这幅样子。

好一会儿,两个美人站起身来,就这样走了。

摇姯眼睁睁看着她们并排走出门,自己躺在床上未着一缕,连遮都不给稍微遮一下。

哑穴是解了,但她全身不能动弹。

“哎,好歹也给我穿件衣服再走吧。”

第38章 是我

摇姯只剩下眼珠子能在眼眶里转,隐隐约约能够瞧见一点从窗外透出的月光。稍微打探了下周围的环境,不得不惊叹魔教的奢侈。

屋内更像是宫殿,刚刚沐浴的浴池仅是其中极小的一间房罢了。

正厅立着汉白玉的柱子,花雕着凤凰展翅,黄金雕成的兰花在墙壁上妖艳的绽放。

照明用的竟然是千金难买的夜明珠,足有拳头那么大,每个小房间放着一颗,看着摇姯直掉口水。

今日气温回暖了些,虽说卧室隔着温泉的浴室有着冬暖夏凉的特效,但始终已是十一月的仲冬,摇姯裸在床上喷嚏连连,意识逐渐迷糊。

“里面的人是怎么回事。”厅房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不奇然地响起。

比记忆中的声音更有磁性些,摇姯从恍惚中幡醒,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教主恕罪。”摇姯听见哗啦啦地声音,好似一群人整齐的跪了下去。

“带走。”瓷器撞击地面碎裂发出的响声让里屋的摇姯都抖了一抖。

那群人跪在那里岿然不动,声音已经染上了少许恐惧。“教主恕罪。”

不间断的磕头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脆,但无人敢支吾一声。

“谁送过来的?”沙哑的声音变得疏离淡漠。

没有人敢抬头,她们深知这任教主越是冷静的时候就越是残暴。

“你们倒是对别人听忠心,”那个男声一边冷笑一边提着剑大步流星朝着卧室走来,“那我来解决她。”

摇姯想过千万遍重逢的场景,却从未猜到是这般的尴尬,非常尴尬。

她一丝`不挂直挺挺躺在床上,耳边传来剑锋拖地的尖锐声,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她的红唇直哆嗦。

摇姯脑子里闪过无数个自救的念头,曾经的青梅竹马变成了大魔尊,不过上次在冷府遇到过他一次,好像也没有要杀她的意思,怎么今天就提着剑来了。

“苏玉珩。”摇姯在那个人快要踏进卧室,她弱弱叫他的名字。

门口的白衣果然停了下来,他伫在那里没有前行,沉默的气氛让摇姯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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