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钱一分货!先生你要识货啦!”
说这句话的时候,薛杉杉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OK!就听这位女士的!小姐!帮我包起来!”封腾对旁边的water说。
“哦!还有!”封腾指着柜台里的一根同款镀银顶链递给店员一张金卡说:“把这根镀银的也给我包起来!”
买两根顶链,一贵一贱,这是什么套路?难道要小泉两条换着戴?
看来还有富余哈!
“好了!谢谢您帮我这么大个忙!”封腾彬彬有礼地对“薛杉杉”说。
“不用!不用!祝你和你女朋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薛杉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
只见封腾的背影渐行渐远,薛杉杉忍不住去看。
封腾走出珠宝店,不远处,小泉正等在那里,见封腾来了,马上笑靥如花。
他们俩手挽着手,消失在薛杉杉的视野。
薛杉杉凭吊了一下,坐回到了吉普车上。
金子侦探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薛杉杉想着自己的心事,肝肠寸断,伤心落泪。
过了好一会儿,金子侦探才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
他手托相机打开车门坐回到车里。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金子侦探伺弄着他的专属——黑色相机,笑模笑样地说:“我刚才方了个便,这里的厕所不错,挺干净,我都不想出来了!”
而杉杉只管在那儿祭奠自己的爱情。完全没有理睬这个快乐的单身汉。
金子侦探得意洋洋地拿着数码相机给在一边正黯然神伤的薛杉杉看:“照片呢已经叫我给拍下来了,效果不是很好,主要是相机的问题,下回拍清楚点……”
“手机呢?”杉杉用手擦了擦泪,也不好说金子侦探啰嗦,她转头望向窗外,随口打断了金子侦探的话。
“手机哪有相机专业?你看那些电视里的私家侦探,不个个都配着黑色相机,那派头那气质,真是没谁了!”
薛杉杉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几点了?”
金子侦探看了看腕表,说:“我的表不怎么准,大概是快一点两点了吧!”
“我饿了,你饿吗?我请你吃牛肉面吧!”薛杉杉睁了睁眼用手抹了抹脸打起精神说。
杉杉又来到这家熟悉的牛肉面小摊,可惜陪在身边的,不是大老板封腾。
“看起来挺不错!”金子侦探看着浓香四溢的牛肉面,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要不要我帮你挑菜?”薛杉杉脱口而出一句话。
“啊?”金子侦探愕然,反应道:“挑食……我不挑食不挑食,我什么都吃!身体倍棒吃麻麻香!”
“味道真不错!”金子侦探一边吃一边叹道。
薛杉杉吃了几口就发起了呆。
“你怎么不吃呀?你不是饿了吗?”吃得满嘴油腻的金子侦探察觉到了薛杉杉的异样。
薛杉杉沒有理睬金子侦探,她想到了封腾,眼里泛起了泪花。
……
“你在为他掉眼泪呀?”金子侦探放下了筷子,生气地说:“不值!”
“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如赐予女人的一杯毒酒,心甘情愿的以一种最美的姿势一饮而尽,一切的心都交了出去,生死居外;而男人若爱上一个女人,如同发现了自己一直寻找的光环,光环的美丽让他陶醉其中,他为她献出了很多温柔,女人被男人的温柔所感,义无反顾地把自己献给了男人,终于这个光环紧紧地套在自己的身上。”金子侦探一口气说了一大段。
“我怎么听到毒酒什么的?这是福尔摩斯说的吧?”杉杉不解道。
“这是电影明星张爱玲说的,只可惜她二十多岁就自杀了,留下一句‘人言可畏’。”
连张爱玲和阮玲玉都分不清。薛杉杉想笑。
金子侦探表情丰富地继续道:
“男人最痛苦的就是娶了一个像男人的女人。”
“女人无所谓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聪明的女人,一旦遭遇了薄情郎,无须苦苦哀求,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保持最后的尊严,给薄情郎一个某天后悔的背影。”
“要相信倘若和他在一起感觉痛苦比快乐多,那么该断然分手,觉得他不适合你,就叫他——滚蛋!”
“懂吗?”金子侦探最后对薛杉杉说。
“你真是太有才了!”薛杉杉听他说了那么多,暂时忘记了烦恼,赞道。
金子侦探被夸到了云里雾里。
“你吃饱了没有?”吃完自己那碗后,金子侦探指了指杉杉那碗几乎没有动过的牛肉面。
“饱了饱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浪费可耻!”金子侦探把杉杉那碗挪到自己面前继续享用。
“吃吧吃吧!”薛杉杉乐道。
金子侦探松了几个皮带眼,终于吃饱了。
“现在几点了?”薛杉杉看着金子侦探。
金子侦探又看了看腕表:“快五点了,又要吃晚饭了。”他想了一下,说道:“你如果不饿的话,干脆我们不吃晚饭了,各回各家,我呢正好节约一餐饭!”
薛杉杉好像想到了什么,抽风道:“我们去蹦迪吧!超爽!”
“不行,我不会。”金子侦探连连摆手。
“那我又要伤心难过了!”薛杉杉做忧郁状。
薛杉杉带金子来到一家名叫“浪花”的酒吧,点了几瓶啤酒和一瓶白兰地。
由于要开车,金子只喝了几杯啤酒。
薛杉杉却灌了自己好几杯白的。
“封腾就是在这间酒吧和泉队喝花酒时被我抓住的。”薛杉杉举起一杯白兰地一饮而尽。
“女的喝白酒不好吧!你又没吃什么主食,还是别干了吧!”金子侦探有点儿手足无措。
“想不到七年之痒真的这么灵,就像中奖率特别高的彩票一样。”薛杉杉又喝了一杯。
“别……”金子觉得不对头,他像薛杉杉抢他的墨镜一样抢起薛杉杉的酒杯来。
“我要喝!你别拦着我!”薛杉杉挣扎着又喝了一杯。
“你会喝醉的!”
“你别管!”薛杉杉喷着酒气说道:“男人除了封腾其余的都得给我靠边站!”“造吗?”薛杉杉强调。
“什么?”金子没听懂。
“台湾话!……算了,你又听不懂!”薛杉杉觉得自己在白费唇舌。
“我们去跳舞吧!”薛杉杉带着酒意边说边把金子拉下舞池。
金子手忙脚乱地融入到舞得如痴如醉的青年男女之中,就像一个不和谐的音符,特别的引人注目。
“SHOW TIME!金子!跟我一起摇摆!”薛杉杉妖娆地舞了起来。
“我……我实在是不会!”金子觉得浑身难受起鸡皮疙瘩。
“不会学吗!我看你挺机灵的!”薛杉杉鼓励金子。
在忽明忽暗的镁光灯下,金子看见薛杉杉性感的舞姿,一时间觉得热血沸腾。
“做女人真难!”金子叹道。
“什么?太吵了!我听不清!”薛杉杉大声说。
“我说:作女人真难!既怕老公没出息,又怕老公出息后被人惦记!”
“哦!”
“女人应该有丰满的胸脯,男人应该有丰满的腰包!我看你男人腰不怎么粗,身材挺好!和你挺般配,可惜他出轨了!”
“女人温柔时充满幻想,男人温柔时充满渴望!”
“女人就像一把竖琴,它仅仅向懂得如何弹拨它的艺术师吐露美妙曲调中的奥秘!”
“空寂的山林,如果有个仙女下凡,相信孤山也不会寂寞,辽阔的草原,如果有个女子骑马奔跑,空旷的草原也绚丽多彩,寂寞的人世间,有了女人,才会让男人有激情!野性!斗志!”
借着音乐金子侦探在狂舞在咆哮。
金子正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只有自己才能理解女人尤其是薛杉杉妥妥一个大美人。
薛杉杉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她说道:“你以为男人女人我不懂呀?……女人,就像一本书,男人,就是一头猪,一头猪怎么可能读懂一本书?”
“你说什么?我沒听清……”金子侦探大声说。
“我说!女人,就像一本书!男人,就是一头猪!一头猪怎么可能读懂一本书?!”
杉杉说完就跌跌撞撞地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