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也够意思,似是担心的他的安危,还给他拨了几个人。
然而,白恒的人可以护他真刀真枪的周全,却没法控制得了暗算。
眼看还有三日将离京,摩拳擦掌的朱常安却突然病倒了。
他一开始只是咳疾,可几副药吃下去,非但咳疾未好,还愈发严重。病来如山倒,他一下卧病不起。
御医来把脉,说他至少要休养一到两个月才能完全痊愈。西北苦寒,一路颠簸,不建议他去。
白恒来看他,也只能蹙眉,让他先养好病再说。
行程已定,自然没法为了朱常安一人等下去。他只能先去西北了。
朱常安开始追查,却也为时已晚。
他身边若有王玥,若还有先前得用的长贵等人,或许还能第一时间找到线索,抓到真凶。可此刻,连最开始的药渣都已消失,他不知问题是出在药方上,还是药物上。
他更不可能知道,事实他之所以得咳疾,是有人在他的居所器皿和食物上做了手脚。而第一次的大夫给他开的药方子没有问题,可抓的药却错了两味,足以让他病情恶化。
甚至后来的御医,也夸大其词了。朱常安最多也就是十天的病,却被夸大到了个把月。
如此,哪怕朱常安再清楚自己是被害,也拿不出任何证据。他不但没法弄清问题在哪儿,也没法弄明白幕后黑手是何人?是朱常珏?太子?还是文兰?
反正他看谁都是见不得他好!
皇帝也第一时间下了口谕,让朱常安先在京养病,西北之行暂缓。索性先封王,其他事过了年之后再说……
再说?再说?如此模棱两可,让朱常安心里拔凉,这岂不意味随时可能泡汤?……
白恒离京了。
朱常安最欣慰的是师父还是疼他的,走之前还又给他留下了几人。
至少,能保证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人身安全。
白恒的人也靠得住,问过他的意思后,在他身边来了个大换血,以杜绝这类谋害继续发生……
听到朱常安暂时不去西北,留在京中先封王,最高兴的莫过于昭妃。封王好,比西北强,至少她还有个依靠……
如此,皇帝在一大堆的好日子里开始选。
最终选定了腊月二十,二十五和正月初六三天,将分别按着排行给三位皇子封王。尤其正月初六,除了将行朱常淇的封王礼,还将举行朱常淇与文兰的大婚。
皇帝想着朱常淇与文兰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事拖不得,总要给朝鲜一个交代。所以文兰这事宜早不宜迟。
朱常哲年后还要赶赴洪泽,并跟着康安伯历练,那事也没法拖。
而文兰之事是皇室丑闻,老七的事若抢在老四老五之前,难免叫人想入非非,所以只能三封王,将时间一道往前赶一赶。
皇帝这边刚找钦天监商量完,圣旨还没草拟出来,那边文兰就到了。
“皇伯伯,我有话说。”……
再之后,朱常淇接到的旨意上,便只有初六的封王开府,半字未提大婚。
他去找了于公公探听。
“七皇子放心,只是时间往后延一延。大婚是每个女子都期盼的,文兰公主想要不留遗憾出嫁也很正常。而且,公主带来了朝鲜王的书信,说是来年春天,若不出变故,朝鲜王将要入京。公主想在亲人的祝福下成婚,所以皇上便也应下了。七皇子莫要着急,等朝鲜王那里确定了入京时间,您二位的婚期也很快就能定下来。”
朱常淇面色一变。
他不是傻子。
这话听着顺理成章,可就最近文兰对他的态度来分析,这分明想要拖延。
朝鲜王就只是她的幌子罢了。
然而这幌子却是极有用的,她搬出来,皇上必定得给这个面子。按理她不会欺瞒皇上,难道她已经找了朝鲜王做救兵,春日进京后要来做说客取消他二人婚事?否则呢?文兰的婚事属计划之外,朝鲜王还会是真来祝福他二人不成?
朱常淇怒火冲天,去找文兰,可偏偏文兰不是对他严防死守,就是整日躲在了宫中,他连文兰面都见不上。连他送去的礼都被扔了出来,好不容易远远见她两面也被她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这天,文兰依旧如往常猫在了宫里。
她为人豪爽,在宫里倒是吃得开,谁宫里都如鱼得水。
今日,她是从九公主那儿出来的。
看着天色尚早,她犹豫着是不是再逛一会儿,哪知在前边茶亭正好遇上了丽妃。
她回头就要绕行。
可丽妃却当众唤了她。
如此,她倒不能甩脸了,只能假笑着直面。
光天化日,她还会怕不成?
喝茶……
可,可再等她醒来时,却已到了丽妃的寝宫。
她怎么也没想到,丽妃会胆大到给她的茶水里下了药。
而她的贴身宫女绿乔已不见了踪影。
她挣扎着起身,却发现叫不出声,手脚也绵软无力。
需要用下三滥手段见她的,自然不会丽妃,只能是朱常淇了。
文兰着急起床离开。
她好不容易起身,却发现门被锁了。
而门外应该是外室,此刻正有一让人恶心的声音传来。
是……朱常淇和绿乔。
绿乔在哭,在求,可他在笑,在骂!
朱!常!淇!
在对她的绿乔行那畜生之举!
……
第476章 双倍讨回
朱常淇原本以为只要张开怀抱,对那绿乔稍微用前程来引诱,那贱人就会扑上来主动宽衣解带求宠幸。
他原本只是想在文兰身边安插颗棋子,没有人比与文兰形影不离的绿乔再合适了。
只要绿乔也成了自己的人,文兰便等同于被砍断了手足,又有何惧?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绿乔,从表情到肢体都在拒绝,都明显透露着一种不甘不愿和厌恶。连这个奴才也看不上他?
怎么?事到如今,还想攀高枝?
那么,软的不行,他便来硬的了。总要死了这些贱人乱七八糟的念头才行。都成了他的人,绝了她们的后路,那她们再本事,也翻不出自己的手心了。文兰也是,最好给她肚子里带上货,看她还怎么蹦跶!
要怪,就怪她们自己太绝,还想偷摸背着他,踩着他瞒天过海?……
一道门,隔开了文兰的人,却阻挡不了掌掴声,辱骂声,喘息声,哭求声穿门而过……
文兰气得打颤,腿一下软了,直接坐倒在地。
他果真是个牲口!烂人!败类!
他是要让绿乔和自己一道沦为他的工具吗?
“你就是个陪嫁的奴才!本就是侍奉主子的狗,装什么清高!你就该是本皇子的人,早晚也是要伺候我的!若不是为了给你那给脸不要脸的主子面子,本皇子早该幸了你。怎么?你还不情愿?我让你一个奴才成为本皇子的人你还不情愿?”
“贱人!你果然和你那主子一样,假清高!好,你那么清高,你去死啊,否则我保证你逃不开本皇子的手心!”
朱常淇显然是将最近的憋屈都发泄在了此刻,他还冲着屋中喊:
“文兰,你呢?你逃得了吗?你们主仆,都是我的人!哈哈!……”
传来的声音不堪入耳。
文兰捂着耳朵,却撞不开门。
这一刻她的恨意几乎到达了顶点,可她却没能力阻挡门那边的行径……
她恨,不仅仅因为绿乔是她的心腹伙伴,更因为被凌辱的同是她的尊严。朱常淇,他是故意来毁了她的自尊,故意来践踏和凌辱她的!
她一阵阵泛着恶寒,恶心至极……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
文兰刚要起身往外冲,衣衫凌乱的朱常淇却先一步敞胸进屋,再次锁门。他走到了文兰跟前,一把抓起她下巴。
“你的宫女,很不错!”朱常淇笑了起来。“长得比你好,身段比你好,滋味也比你好!若早知这么好,爷早该幸了她!”
“朱…常……”文兰龇牙欲骂,却被打断。
“怎么?不服气?觉得你比她做得好?你想证明自己吗?”他逼近。
文兰一个寒颤,捏拳后却发现还是无力。
“放我走……”
“会放你走的。三个办法,第一,只要你应下初六成婚并与我一道找父皇说清楚。第二,我在你身上留下一个永远的记号,证明你永远是我的人。又或者,只要你有孕,我一定不来骚扰你。”朱常淇哈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