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闺秀穿七零(214)

作者:素染芳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贺时要调任,家里人怎么安排就成了大问题,沈瑶工作在这边,家属到了那边工作倒是不难安排,只是深圳那边情况怎样还不清楚,但有一点能确定,条件一定没有北京这边的好。

不止沈瑶,还有四个孩子,真都带过去的话父母必然得一起过去帮着带才行,不然沈瑶别说上班,只带孩子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四个。

可一大家子过去也不现实,二老在北京生活了几十年,换到南方去不一定能适应,只说北京好几套宅子,东井胡同这宅子里更是收藏了太多东西,没有人住并不安全。

最现实的问题,在深圳住单位宿舍的话,这么一大家子也挤不下。

沈瑶的态度很明确,贺时在哪她就在哪,也不怕吃苦。

这时石头和月月已经八岁,西瓜和橙橙也都三岁了,对于爸爸要离家的事情,大的两个已经有了很清楚的概念。

整个家里要说谁最宠月月,那非贺时莫属,听到爸爸要走,小丫头很坚持她也要跟着去,哪怕贺时说那边肯定没有北京这样的大宅子住,小丫头也半点不为所动。

房子小有什么要紧,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才重要。

最后一家人商量让贺时先行去深圳,到那边安顿下来看情况再定,沈瑶和石头月月一个还得给学生上课,另两个也要学习,要过去也得等放暑假才能动身了,到时候该办调动办调动,该办转学办转学。

至于小的两个梁佩君在北京这边先带着,等沈瑶到那边也稳定下来,看情况再接过去。

五月中旬贺时一人南下,石头和月月只是说了好几遍爸爸要注意安全,爸爸你得快点收拾好住处,我们一放假就跟妈妈过去。

两个大的知道理性沟通了好办,两个小的那是一人抱着贺时一条腿,抬着头看着贺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贺时一抬腿,橙橙一哭西瓜也紧跟着哭了起来,小兄弟俩一起哭,瓦片都能震翻了。

对着这么四个孩子,贺时自己都走不动,只能蹲下来一手抱一个亲了亲哄了哄,保证很快就又能看到爸爸了,沈瑶和梁佩君一人抱走一个他才出得了门。

临行连沈瑶带她怀里的橙橙一起搂进怀里,说:“照顾好自己,六月底我就回来接你们。”

沈瑶点头,说:“路上小心,到那边也照顾好自己。”

夫妻俩自婚后从没分开过,结婚九年依旧恩爱一如热恋时,从知道贺时要南下,这些天分外温存,该嘱咐的也都说了无数回,到了真正别离的时候,再是不舍也要分开了。

贺时没让家人送站,只送到胡同口,亲了亲几个孩子就让他们回去了,等人走得不见了,月月才红了眼。

第173章 (修)

贺时走了,家里人都不太适应,几个小的一天要问好几回,最不适应的大概是沈瑶,和公公婆婆孩子们在一处还好,回到东厢房就觉得整个东厢太大了,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落得厉害,不知道贺时在深圳工作是否顺利。

五月末,沈刚回来了,负了伤,只是撤军后在边境已经养得七七八八了,这一役他从副连转了正职。

王巧珍得了信过来打听方远的消息,沈刚早就得过梁经洲嘱咐,只说方远在边境驻防,就是对着沈瑶和梁佩君等人也没说实话。

只是王巧珍却安不下心来,她不知道部队会怎么安排,只是沈刚回来了,方远却还留在前线,而且,按沈刚说的两方近期并未交战,可方远没有联系她。

从三月末撤军至今两个月了,他没有联系过她,从贺家离开,她想了想又往方家去了,只是这一次到方家,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应。

王巧珍一颗心直往下落,找了方家的邻居打听消息,王巧珍在方家给方恒上过半年的课,找到的那一户人家,女主人正好认得她,听她打听方家人在不在家,摇头跟她说不在。

看看王巧珍,多八卦了一句:“方家大儿子这次在战场上受了很重的伤,听说在广州军医院治呢,方师长两口子去广州两个来月了吧。”

方家大儿子……受了很重的伤……

王巧珍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记重拳,人有些晕,扶着门框才稳住了身形。

广州军医院,他不是驻防,是受了重伤,两个月还没消息传来,该是伤得多重,泪水模糊了视线,方家那位邻居诧异看着她,问:“王老师,你没事吧?”

王巧珍无意识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离开大院的,她只知道,她得去找方远,她得去广州军医院。

一路走眼泪一路掉,周末学校无人上班,她直接找到了教务主任家里,请假,请学校帮她开证明信。

看她哭成那样子,教务主任给吓了一跳,问出了什么事,她直说是方远战场上受了重伤。

Q大老师们谁都知道王巧珍有对象,也都知道方远,更知道方远是个军人。一听是战场受了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学校准假准得痛痛快快的,一个月的假,假期结束也到暑假了,出具了证明书给王巧珍,劝她别着急,又交待她路上千万注意安全。

王巧珍点了点头,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了一套换洗衣服就背着包往火车站去了。

两天一夜的火车,她合不了眼,闭上眼就是方远现在怎么样了,下了火车一路走一路问找到军医院的,跟前台问到方远所在的病房号,找过去的时候病房的房门开着,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背对着她站着,正对床上的人絮絮叨叨。

“我说方铁树你平时多能耐啊,五颗子弹给你撂成这德性了,你这天天躺着骨头有没有生锈啊,我被护士管得这不给吃那不给吃,酒不能沾烟不能碰,老子没死在战场上,快在医院被憋死了。”

“想早点出院就消停点。”床上躺着的人说道,声音不大,很虚弱的样子,王巧珍却听出了那是方远的声音。

担惊受怕了足足两天,这时候听到方远的声音,眼泪大颗大颗直往下掉,脑中反反复复都是那句五颗子弹。

方远一个同样因伤重被转到广州军医院的战友吊着胳膊过来找方远聊闲天儿,看病房门口杵着个长得挺漂亮的姑娘,看着病房里头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他打量两眼,诧异道:“姑娘,怎么站这门口哭上了?找人吗?”

病房里的人寻声看了过来,半靠在床上的方远愣住了。

“巧珍,你怎么来了?”急着要坐起,被旁边拄着拐那一位按住了,喊了声你可悠着点。

转身好奇打量王巧珍,跟后进来那一个一对眼,没说话,眼里的八卦之火都藏不住了,巧珍这名字他们熟啊。

方铁树昏着的时候每天要念十几遍的,俩人冲方远笑得一脸暧昧:“你有朋友来,我们先回病房去了。”

说完麻利的溜了,顺带儿把病房门还都给关上了。

人一走了,王巧珍眼泪落得更凶了,走到方远床边就要掀开被子看他伤处,一边哽咽着问:“方远,你伤到哪了?”

方远握住她手没让她碰被子,笑着道:“刚才听到了?别听他们瞎说,没有什么五颗子弹,几处都是飞过的弹片擦到了而已。”

王巧珍哭:“谁信啊,只是弹片擦到你要在医院里躺这么久?受伤了也瞒着我,说什么在驻防,为什么骗我……”

越说越伤心,哭得停不下来。

方远忙完抚:“真没什么事,我只是怕吓着你才没告诉你的,这都养得差不多,快出院了,你要不来的话我再有一个月也就回去了。”

见她哭,他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忙着拭去她的眼泪:“别哭,就是怕你哭才不敢让你知道的,伤得真不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王巧珍泪眼看着他,执着问:“伤着哪了?”

方远无奈,这不让看小丫头是不会罢休的了,想了想伤口已经不似前阵子感染时那样狰狞了,松开她的手揭了被子解了病号服上的两颗扣子给她看。“伤重的只是这两处,其它几处没事。”

左胸口和肩胛骨各一道狰狞的伤疤,王巧珍心都揪成了一团,左胸口那一道疤离心口太近了,她指尖悬在那疤痕上方,却不敢触碰。

方远见她这样,唇角微翘着问:“是不是太难看?”

王巧珍摇头,泪珠随着头部的摆动滴落下来,砸在方远心口,烫得他心颤。

门是关着的,他索性把人拉近,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咸、涩,却让他心动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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