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像地痞强抢回家的民男。”韩逸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赵文斌就比较毒舌了:“你家一定是欠了高利贷,把你卖给了放贷款的小弟当男宠。”
许安那脸黑得比韩逸的衣服都黑。
韩逸先领着赵文斌找了个挺高档的饭店,一直毫无用途的工资终于可以拿来挥霍了,再加上顾时年这个超级大吃货,吃得服务员心花怒放。
“这次我们这一组的目标是能量矿。”三个改造战士的芯片轮番扫描了一下周围环境,确定无人也无监控,韩逸这才开始说话。顾时年吃得左右开弓杯盘狼藉,吧唧嘴的声音超级大,当做了完美的掩护。
“这种矿能只掌握在财团手里,但这里是黑市,不仅是按照我军纪律我们不能参与黑市交易,更是为了我国一直以来的形象,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大张旗鼓地交易,而且对方也不会随便卖大白菜一样卖能量矿。”
许安嫌弃地看了一眼顾时年:“你不是大学兼修了商科么,加油。”
“……我那是混学分的啊!”顾时年哭丧着脸,“舰长,你以前来找的谁,还找谁呗。”
“……他挂了。”韩逸阴郁地说。
夜玫瑰,这种烂俗的名字,只能是某个藏在夜总会里的黑市窝点,实际上这里同行英语,赵文斌英语很烂,他是看店名旁边那朵大黑花外加门口衣着暴漏的男女猜出来的。
“头一回来,去把你们这最好的给我叫来俩,别愣着,快去!”顾时年一进门就大声嚷着,生怕谁听不见,生怕谁不知道他是送上门让人宰的羔羊。
“好的,好的!”服务员拿着顾时年随手扔的小费,乐得开了花。旁边那个看上去像是这家伙的头儿,长得很俊一脸煞气,肯定不好惹,吓得服务员立刻去找经理,来了个大客人。
韩逸只是心疼:我的工资……我的工资!
“回去财务给你报销。”许安拍拍他,悄悄安慰。
“找谁报销,这事捅出去我要受处分的!”韩逸的脸色更差了,眼睛里满满写着都是钱钱钱。
“受处分,还要来?”赵文斌笑了笑。
韩逸依旧满眼的钱钱钱,嘴上随口说:“想在这片星空里生存下去,不是光靠着荣誉就行的。就算只能多一丝生存的希望,我也必须做,保卫国家是我们的职责,但首先我得让我的兵都能活着。”
“老爷子们未必不知道。”许安悄悄说,“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只要……大家都过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道长家来了客人,所以晚了,见谅见谅!!!【中午刷了两池子的碗,哭晕,洗碗机真是人类史上最伟大发明,我要卖肾买洗碗机!】
☆、完美误会
混这种场合,务必把装叉技能点点满,非常幸运,韩逸此项技能的学分早已修满,顾时年那更是差点去演艺圈试水的资深装货,看着夜店招待找来的两个男公关,先是挑剔地指责其中一个太瘦没有手感,然后又嫌弃地说另一个一身廉价香水味,闻一下打十年的喷嚏。
以至于韩逸盯着顾时年的表情有点诡异。
“老许,这货没准偷着去过夜店,你要慎重。”
“卧槽!”顾时年凑过来咬耳朵,“我这么兢兢业业为我党事业献身,你们不夸我就算了,还质疑我的人格?”许安的表情告诉他:质疑的就是你!
随后,顾少顶着许安审视的目光,挥挥手表示我们不想玩这种瘦不拉几营养不良的小孩,我们去赌场看看。
人格遭到追求对象的质疑,顾时年相当抑郁,一头扎进赌场,跟一群上蹿下跳的赌徒跑去玩牌了。
“这真的没问题?”
“这地方人多眼杂特别乱,而且我们不知道谁手里有我们要的东西,露富是最好的办法,那些大商人大财团手里或多或少都有能量矿,有的来历不干净急于脱手也未必,不如我们等他们自己盯上我们。”韩逸给赵文斌解释,“嗯……你要不要先玩两把?”
执行公务的时候泡男神真的好吗?许安的眼里明明白白就是这个意思。
那边顾时年以极其夸张的姿势稀里哗啦地输钱,荷官一边在那发牌一边偷着乐,这一桌全是人傻钱多速来,其中几个还较上了劲,非要赢回来不可,赌场十赌九输,最终获益的还是老板,这事人人都清楚,只不过在这个不夜城里没准哪一脚就踩进了地狱,活着的时候醉生梦死,也仅仅就是个安慰。
“这样下去也不行啊……”韩逸已经喝掉了第八杯鸡尾酒,捏着杯子的手各种颤抖,不为别的,顾时年在那潇洒风流挥金如土,挥的可是他韩逸的老婆本!钓鱼没钓着,自己赔进去了!舰长一个月工资很多吗?十九年兢兢业业,顾时年这会都快输掉他全部家当了,何况算一下,前十年他可不是舰长啊!
再过一会就得卖肾了!
赵文斌看了一眼韩逸扭曲的表情,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牌桌边,拎着顾时年的领子,把张牙舞爪的某人往许安怀里一塞,自己坐下。
赌桌上一片叫嚣起哄,赵文斌丝毫不动稳如泰山。
片刻后,荷官把一大把筹码推到赵文斌面前。
半个小时以后,顾时年、韩逸、许安排排站,化身标准雕像愣在原地,荷官看赵文斌的眼神恨不得把这人撕成碎片,一桌打扮华丽精致的老板阔少,这会全变成了一堆光膀子瑟瑟发抖的穷鬼,输的只剩下内裤了。
“先生,还继续吗?”荷官咬着牙问,心里一直念叨,还不快走,还不快走!
赵文斌看着面前那堆筹码,面露难色:“放不下了……”
荷官面露喜色,谁知赵文斌对他露出个体贴的笑容:“先兑现,然后我再继续吧。”
一个穿着修身旗袍,但却是金发碧眼的洋美人迅速赶了过来,在那荷官耳边说了两句话,荷官恢复一脸职业化的笑容,而那个旗袍洋妞却转身对赵文斌鞠了一躬,说:“这位先生的牌技太好了,能不能请您到vip包房切磋一下呢?”
就等这个呢!赵文斌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韩逸,韩逸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幅度非常小,但赵文斌看见了,所以他笑了笑,点头说:“好啊,不知可不可以带上我朋友一起?”
路上这个洋美女迈着小碎步,怎么看怎么别扭,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赵文斌聊天,可苦了赵文斌这英语连四级都过不了的战五渣,到门口的时候,听得直发晕的美女忽然恍然大悟状,说:“先生是日本人吗?”
赵文斌愣了一下,这句话是日语,他听不懂。旁边的三个脑子里自带翻译芯片的家伙顿了一下,顾时年露出一个绝对邪恶的笑脸,韩逸往前一步,略带一种“你很有眼光”的表情说:“他可不是我们日本国人,不过你能看出我们的来历,确实很有眼光,非常不错。”
许安立刻配合地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满脸古板严肃的表情活脱脱就写着“我是日本人”,他接着说:“您好,这位是我们的老板风间一男,刚刚打牌很好的那位是他的中国情人,我们两个是风间先生的秘书。”
真人不露相,许安这一口英语说得,标准的日系大舌头英语,听得美女满眼都是圈圈。
“在下是斋藤忍,这位是梅川酷头。”许安一本正经地说。
顾时年如遭雷劈,那边的美女丝毫未察觉异样,打开门说:“请几位先生在这里等一下。”
门关上后,顾时年冲到许安面前,歇斯底里地摇晃着他的小辫狂怒道:“老许!不带你这么玩我的!谁没穿裤头啊?我穿了!”
“咦,许安你怎么知道顾时年没穿裤头,你干了什么?”赵文斌忽然插嘴。
顾时年立刻从狂暴状态中解除出来,乐呵呵地看着许安,还直抛媚眼。许安又满脸挂黑线,哀怨地看着赵文斌。
沧缘效率非常快,在那洋美女回来之前,每人一份伪造好的身份信息就已经发到了他们的智脑上,赵文斌看了一眼自己的,现在他是个叫李继祥的家伙,日籍华人,出身牛郎店。
“这种身份,还真是想吐。”韩逸嘟囔了一句,黑道二世祖……好吧确实没比牛郎好哪里去。
“泼脏水当然要往岛国泼。”顾时年对于梅川酷头这名字的抵触已经过去,反而跃跃欲试,充满期待。
很快,一个穿着和服,拎着一把武士刀,打扮得很像日本浪人的男人走进了门,脚下居然还踩着木屐,只是这男人的五官却是实打实的欧洲风格,高鼻梁深眼窝,长得的确有点小帅,就是搭配了衣服相当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