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身……很像一只花孔雀。”萨拉查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爱徒,顿时觉得……他整条蛇都不好了啊!
当年那个可爱的、害羞的、会甜甜微笑的小男孩去哪了?这是一个人吗?梅林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萨拉查第无数次反思自己的教育方针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啊!亲爱的老师夸奖我像只美丽的花孔雀!”阿尔维斯格外激动。
在场所有人不论巫师麻瓜都露出一副诡异的表情,戈德里克曾经画过一个图案,完美地模仿了那个表情——囧。
为什么萨拉查这种性格的巫师,会教导出一个爱美如命、爱财如命、还格外喜欢用颂歌的强调说话的奸商?这恐怕会成为教育界的一大未解之谜。
“啊,我这次出去遭遇了特里劳妮家族的顽强抵抗啊,不过却意外地遇到一位大贵客啊!”阿尔维斯笑着,优雅地欠身,从他华丽丽的身影背后出现了一个特别矮小的身影。
“这……这是你儿子!你啥时候娶了老婆?”罗伊娜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个小个子,一身金灿灿的各种珠宝,比起阿尔维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个小个子一把掀开了华丽的斗篷帽兜,露出一张酷似揉得发皱的羊皮纸团一样的脸,尖着嗓子大叫:“愚蠢的巫师,带魔杖的傻帽,你看清楚我是谁!我可是当今最了不起的工艺大师!”
一个妖精!
某些久远的记忆忽然被触动,萨拉查仔细地将这个妖精和记忆里的那个比较了一下:“你……是银环?”
“当然是我!”女妖精皱着本来就皱巴巴的脸,得意洋洋地说,“十年前你们把伊露恩之泪寄给我,今天我终于做出成品啦,那个骑士去哪啦?他的剑我带来啦!”
女妖精银环挥舞着小短手,十指上戴满各色宝石戒指,她把背后那个长条形包裹拿在手里,这时众人才把目光勉强从她身上眼花缭乱的装饰物上移开。
“你现在名气好大呀。”银环有点崇拜地看着萨拉查,“连魔法生物们都听说过你的名字啦,地狱公爵,哈,真不错!”
萨拉查默然,看起来妖精在乎的只是出名,而不是名声好坏。
“我来履行承诺啦,走到城下遇见了这位马尔福先生,不得不说他的品位当真棒极了!”银环欣赏地看了看阿尔维斯。
“报告大……”一个卫兵急急忙忙冲上来,报告刚说出口,就被一个猛冲上来的身影打断。
“萨拉我回来了!”戈德里克像只大型动物一样猛地扑到萨拉查身边。
“……人,格兰芬多阁下回来了……”那个卫兵弱弱地嘀咕完这句话,赫尔梅斯深吸一口气,万分无奈地挥手让他下去了。
“啊,哪里来的妖精这么丑!”戈德里克扭头看见银环,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抽出佩剑。
银环愤怒地指着他:“这种破烂货也好意思拿到我面前?”妖精奋力抢过那柄剑,那架势好像那把剑是她的杀父仇人一样,“看看这个!我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用了伊露恩之泪提炼过的魔银,和火山熔岩里淬炼过的火耀石,加持了妖精特有的古代魔文,哈,绝对是无可超越的神器!”
布包被打开,宝剑银色的光芒透出,远远压过了阿尔维斯和银环身上那些珠宝的光芒。
那是一道凛然清辉,清冷幽寒,却又有一点明媚的火红,赤色光芒点亮了整个长剑,高贵、典雅、气势万千。
“这……太美丽了!”戈德里克看到那柄剑的瞬间,连眼睛都绽放出强烈的光芒,视线被那柄剑完全吸引,灵魂都在共振。
他拿起那把剑,抖动手腕,剑锋划过一道道明亮的弧线,残留在空气里,形成耀眼的新月。
“这里这个空槽是什么?”戈德里克手指抚摸着剑身,发现长剑正中央有一个长条形状的凹槽。
银环得意地比着那个槽:“这个是准备把你的魔杖镶嵌进去的!”
“魔杖?!”这一回是罗伊娜露出兴奋的目光,她对于一切新奇事物都有着极其强烈的求知欲,“魔杖镶嵌在剑里?”
“没错呀!”银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们巫师就是麻烦,还要用魔杖,所以当然要好好处理一下嘛,要不让右手拿剑左手魔杖,也太傻了吧!”
银环拿过戈德里克的魔杖,缓缓放入那个空槽,不大不小,完全契合。她又摸出一小瓶银亮的液体,庄重地倾倒进那个槽里。
魔银离开水晶瓶接触到空气,立刻凝固为冰凉的固体,和那剑身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将那根魔杖封存。
“好了!”
剑身发出一阵愉悦的翁鸣,戈德里克握着剑柄,恍然间觉得和他的手臂融为了一体。
“好,那就用我的姓氏命名它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阿尔维斯,好喜欢阿尔维斯啊!
☆、战之判
作者有话要说:哎玛,插网线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贫道来晚了求宽恕……还有,捂着脸告假……五一要回家,明天就走了~~嘤嘤嘤嘤~~因为娘亲打电话来说姥姥想我了,老太太今年90高寿了,一定得回去看一眼,因为是农村又没有网,存稿又早在很久之前就木有了……所以道长会失踪四天啊……五月二号冲出浆糊……额重出江湖!各位道友一定要想我呀嘤嘤嘤嘤【扭动卖萌求别打】提前预祝各位道友们五一快乐么么么么么~~~~~~
冷灰色的天幕低垂,风里飘扬着茫茫廖远的号角,这一场以神为名的战争持续到第十个年头,不论是参战双方,还是平凡百姓,都已经深深地厌倦。
终结已经势在必行。
谈判终于被提上日程。所以当赫尔梅斯将签署着教皇姓名的那张谈判邀请书放在桌上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觉得诧异。
“萨拉,我必须跟着你去!”戈德里克拉住萨拉查,然而萨拉查只是微笑着拒绝。
“你是整个战局的总指挥,出席谈判这种事,只需要我和阿尔代表就可以了。”
戈德里克还是一脸不甘地抓着萨拉查,就是不肯放手。
“啊,格兰芬多阁下,您是觉得我和老师的实力很差需要被重点保护啊!”阿尔维斯从旁边冲出来,挤进默默对峙的两个人之间,“啊,我懂了,身为骑士的您是把我的老师当做娇病公主了吗?”
这话一出,萨拉查冷冷地扬了扬眉毛,戈德里克立刻大跳着后退,好像阿尔维斯对他发射了一个死咒一样,脸部扭曲。
两个女巫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上前把戈德里克押解回指挥应该去的地方。
阿尔维斯得意地笑着,又掏出雕花的小镜子,美美地照了照,整理了一下已经很服帖的头发,迈着骄傲的步伐跟上萨拉查。
“亲爱的老师,一会要我做什么呢!”阿尔维斯极力表现出一副乖巧的好学生脸孔。
巍峨的城池,高耸的城门封闭着满城荣光,昔年教皇在这里登上圣坛,高声诵读着神的眷顾,如今戒备森严。早已不再有朝圣而来的信众,也没有城头祈祷的主教,折断的刀剑被孤零零地留在城门下,残破的枯骨那不曾合起的双眼还空洞地看着天空,期待着不知何日降临的荣光。
萨拉查仰望着残破的城头,微冷的风吹拂过他漆黑的长发,一抬头就仿佛看到了时光尽头。
“待会儿我们进去的时候,你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说一句话。”萨拉查忽然微微一笑。
“哦?亲爱的老师要我说什么?”阿尔维斯问。
萨拉查诡秘一笑:“不管对方说什么,你只需要不停地回答‘说的对’就可以了。”
城门在号角声中缓缓落下,正落在两人身前,深深砸在地面上,激起尘土飞扬,像深深地印在历史的衣角上。
萨拉查淡然地看着那洞开的大门,轻轻微笑了一下。阿尔维斯又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饰,傲然跟上。
厅堂里灯火辉煌,却如同是盛装装扮的老妇,再多脂粉都难以掩饰那倾颓苍老的痕迹。
安格斯一身主教长袍,静静地站在那巨大的十字架前。萨拉查眼神冷漠地看着那个人,嘴角却慢慢扬起一个柔和的笑意。他并不知道那个主教是怎么逃过那本该必死的独角兽诅咒,站在十字架前的安格斯一如十年前,唯一的不同,只是脸上黑红色的诅咒。
“好久不见。”安格斯也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语气轻柔得诡异,像是包含了太多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