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变冷了,已经是晚上了吗?」罗克珊开口说。
杰森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盯着罗克珊看,太阳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月亮高高挂起。
他们一起点燃了烟花,一声又一声巨响,惹得底下的人们以为又是哪里来的恐怖袭击,抬头一看才发现城市上空,不再是熟悉的蝙蝠灯占据了天空,而是各种五彩缤纷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染亮了城市的上空。
韦恩大厦的天台上还滚下了红色的布料,上面扭扭歪歪的写着。
『杰森,生日快乐! 』
明明丑的要死,却要让所有人看到般又大的夸张。
杰森不可思议的看着上面的字,然后飞快地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日子,然后发现今天的确是他生日。
也许长大后他已经到了不需要过生日的年龄,也许因为他的义警活动过于烦忙,也许因为以前的事而不喜欢过生日,杰森已经很少过生日了,从而导致到就算看 到他生日的日期,他也没联想到原来今天是他生日。
街上响起一阵警笛声渐渐接近。
「红头罩,我们要逃了!」
罗克珊一把捉住他的手,然后跳下另一座大厦,他长大了,已经能够自己在怪异的哥特式建筑之间跳跃,与他的敌人玩追逐战,但看着罗克珊的背影,他们两个就在空中仿佛一切回到以前,让人如此怀念填满他的胸膛。
降落在地上,罗克珊像是寻找着什么开始有目的走,杰森在背后跟住,然后看到罗克珊转过角落,走进了一间蛋糕店,她冲入去张口就说,「我要买一个生日蛋糕!」
店员也很好礼貌问,「好的,请问要什么生日蛋糕?」
罗克珊被这简单的问题,意外地问到了,嘴微微张开,却说不出任何话,像迷路的小孩子迷惘地回头看杰森向他救求,但看了几眼罗克珊还是没说什么话 ,回头和那个店员干巴巴说,「麻烦要在这间店最贵的蛋糕……」
回到家中,明明把蛋糕买了回来,但罗克珊失落地把蛋糕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我不知道杰森喜欢吃什么蛋糕。」
「……你不是还没找到他吗?买完你又给不到他吃。」
「其实,当我知道我错过了这么多次生日,本来我打算买很多很多的生日礼物补偿给他。」罗克珊拉开椅子,坐下说,「但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生日礼物,甚至连他在哪也不知道。」
所以才要在韦恩大厦放烟花,吸引注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杰森不难想得出明天早上新闻都会报纸这件事,他都可以替他们想出标题「神秘人偷入韦恩大厦 为的是庆祝杰森生日!」,又或者他们会当这是老头子的注意「布鲁斯.韦恩公然出柜,在韦恩大厦放烟花是为了追求杰森这一名神秘男子?」。
这下他全身都不自在起来,摇头停止自己的天马行空般的想法,走过去桌子那边,把蜡烛点起放在蛋糕上,「要唱生日歌吗?」
「……要!」
杰森关下灯和罗克珊一起唱生日歌,唱完就把蜡烛吹熄,罗克珊不满道,「为什么是你吹熄啊!」
「因为我今天生日。」杰森切着蛋糕说。
罗克珊微微吃惊,拿出碟子接过蛋糕说,「咦,原来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抱歉我没发现。」
「没关系。」杰森吃着蛋糕随意道,「反正以你的智商不知道是正常的。」
「我哪里笨了?!」罗克珊瞪着杰森一眼。
「哪里都有。」感受蛋糕的甜味在口腔内蔓延,杰森想也许他等了这么多年,只不过想要吃那个人送的蛋糕,不一定要比那天更棒的生日,不一定要 有许多生日礼物,其实仔细一想只要罗克珊回来就可以了,「还有,这生日傻逼死了,以前居然还夸口说会有更棒的生日,那时候生日马戏团的门票是我提供的就算了,但这次我生日居然忙了半天替你搬烟花。」
杰森无视罗克珊不可置信的表情,继续说,「但看在这蛋糕不错的份上,还算可以接受。」
第27章
听到红头罩疑似坦白自己就是杰森的宣言,罗克珊呆呆地试探问,「杰森?」
「嗯。」
「杰森.托德?」
「是我。」
罗克珊默不出声,正当杰森想着要拿出罗克珊以前的黑历史当证据,以此证明他的身份的时候,罗克珊突然站起来,身体倾前按在桌子上,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啪!
杰森捂脸瞪着罗克珊骂道,「你干什么!」
「哦,看来不是梦。」罗克珊呆呆地说,然后又接着坐回去,沉默了几秒又问,「杰森?」
「我就是杰森有这么难接受吗?!」杰森几乎磨牙般低吼。
「杰森.托德?」
天杀的,这人已经脑子有问题了!
杰森已经放弃与罗克珊沟通,拿起叉子插在蛋糕上,然后塞入罗克珊的嘴里,别让她有开口的机会。
果然罗克珊嘴里塞了吃东西,就没有继续发问,呆滞般咀嚼看起来冷静一会儿,等到她吃完之后,却没想到一头撞上桌子。
所以打了他一巴掌之后,这次开始搞自残吗?
杰森有些绝望地想。
「……天啊,我现在脑子很乱。」
「能看出来。」杰森连白眼都懒的翻。
「所以你不但一见面就用枪柄打我脸,还一直在我身边隐瞒身份,你现在居然可以喝完一整支酒了!之后之后之后……」还理头在桌子上的罗克珊,虽然看不见脸色,但耳朵还是泛起红色出卖她现在的情绪。
天啊,她居然亲上弟弟了! 不对,杰森不是她弟弟,她只有一个弟弟! 可是杰森也等同于弟弟的存在啊! ! !
「怎么办,我觉得我犯了猥/亵/未/成/年/罪……」
不用说杰森也知道她是在指什么事,他咬着叉子,叉子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摇摆,打趣道,「虽然我想说你知道就好,但我有必要提起我已经成年了,长的还比你大。」
「说起长大……」罗克珊抬头问,「你不觉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没变过而有点奇怪吗?」
毕竟她可是穿越时空,由过去穿越回来的,外貌不但没变,还变的比杰森小,正常人都会觉得奇怪吧?可为什么杰森不但没问,还由一开始就接受了的感觉?
杰森沉默地拿下叉子,把叉子放在桌子说,「你回来就好。」
简单的一句话,不管是杰森与罗克珊都知道,这一句所带来的意义却是无比沉重,压的罗克珊内心微微一痛,「我……很抱歉……」
「这些早就过去了,不过还好我没一开始说我是杰森。」杰森见东西吃的差不多,把东西收拾好,带着满满调侃道,「听了不少有趣的事,例如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罗克珊再次用头撞上桌子,羞愤得脸红,捂着脸想找洞礸进去,她已经觉得自己没脸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了,有什么比自己一直藏着的心里话,居然直接在本人面前说更丢脸的事。
杰森走到罗克珊面前,这种明显有事但不说话,令罗克珊不得不抬头问,「干什么?」
杰森淡定说,「我已经把头罩脱下来很久了。」
「我知道,因为你要吃蛋糕嘛?」罗克珊还是不懂杰森的意思,毕竟这很正常,你吃东西还要带着头罩吃的吗?
杰森眼睛也没眨继续说,「蛋糕已经吃完了。」
「所以?」罗克珊已经放弃猜测,托头望向杰森的方向直接问。
杰森抱着胳膊靠在墙,挑眉说出重点,「正常你已经亲上来了。」
罗克珊恍然大悟,但随即感到不可思议,突然红了脸,感受脸上的热度问,「我之前还觉得你不喜欢我这样做的。」
「要是这样,你哪里来的机会来亲我,而且还不只一次?」杰森反问,「你不是发现了,才不停地偷吻我吗?」
之前杰森他的确最多说过够了,表示不能继续下去,但从没拒绝过罗克珊,就算有也只是带上头罩委屈地拒绝一下,仿佛是他们彼此约定的暗号。
只有一只手是拍不响的。
如果是之前的罗克珊,她早就冲上去亲了,但意识到杰等于红头罩,红头罩等于杰森,喜欢的人直接变成弟弟这有多惊吓,现在心里的阴影面积大的不能再大好不 ?
平时一直作为主动方的罗克珊退缩了,对此杰森感到不意外,甚至早有准备走过去,蹲下身与罗克珊对视说,「你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我这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