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宠妻日常+番外(76)

“回去?回哪啊?”文凛一愣,忙问。

“回京,你跟小琮煞费苦心,难道还指望我去下黎郡吗?”

谢萦不知前世事,当这两人联合了来诓她,是怕她坏事还是怎的?

谁爱管谁管去。

文凛赶紧跑上几步伸手拦在谢萦面前:“不行!”

“你让开。”

“不让,不行!”他怎么知道为何不行,只是谢兄这么说了,他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半途而废。

而且谢兄不是会胡来的人,他要他帮忙肯定有道理,不听他的,万一出什么事呢?

谢萦不知文凛这怂包今日竟如此硬气,别的事怎不见他也硬气呢?谢萦一口气塞着,也杠上了,脱口便道:“那好,你若敢亲我一下那我就不走了。”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

文凛整个人都懵了,结巴半天,摆手连道不妥。

谢萦索性又道:“文郎你小时候又不是没亲过我。”

“那回是不小心摔倒碰到的,又不是故意的。”

谢萦挑了挑眉:“哦?记得很清楚嘛。”

文凛一噎,说了实话:“小时候那不是以为你是个男人嘛。”

这话一听,谢萦顿时就没力气了,情绪丧得要命,连走也不想走了,撇撇嘴就要回屋。

文凛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说了天大的错话,他看不得谢萦情绪低落的样子,想要弥补,忙不假思索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身为男儿,还比不上你一个姑娘家厉害。我一直都怕你嫌弃。”

小时候他胡里胡涂的,搞不明白那么清楚的分界,只知谢萦整日上蹿下跳的,谁也打不过他。

有她在,谁也不敢欺负他,那时只当她是个好厉害的兄弟,后来才知道原来她竟是个姑娘家啊。

其实他也打小就喜欢她,可他不敢。他连打架也不会,慌也说不好,大多时候反倒一直靠她护着。

她如此闪耀的人,他配不上的。他不敢靠她太近,他这么不好,若是有天她嫌弃了,那就太令人难受了。

低着头的谢萦一愣,闻言僵着脖子转了回来看他。她见文郎懊悔写了满脸,似乎在恼自己方才嘴快了。

这有什么好懊悔的呢。他说什么,嫌弃?原来他竟一直如此想的?

她怎么可能会嫌弃他呀!

谢萦忽然咧嘴一笑,露了明亮亮的牙齿出来,三两步蹿蹿蹿了过来,心情顿时就好了,没忍住搭上文凛的肩扑上去亲了一下。

“没事,我一点都不嫌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文凛凛[泪汪汪]:扑上来就亲是你们家的遗传恶习吗?

小苓苓[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小琮琮[把人抱走]:回去告诉你是不是。

谢萦萦[吹口哨]

侯夫人[认真]:据我所知,是的。

第64章 找弟子

西境的捷报传回望京。

同时传回的,还有谢远琮用兵神勇的威名。

至于这个消息传回后,京中究竟谁人喜谁人悲,那就凭各自去思量了。

但边境大捷,百姓们自然是高兴的,且高兴的还有宫里头那位。

康和帝那张绷了不知多少时日的脸总算不见了。

边关捷报传回的第二日,听说早朝时皇帝龙颜大悦,竟少有的拍案朗声大笑。皇上都笑了,底下人自然也就跟着轻松多了。

而月余以来因为西境战事,望京城里沉闷的气氛也终于松缓许多。

因捷报恰好赶在了踏青节之前,且圣上也表了态,京中的百姓也好,贵胄男女也好,终于敢好好玩乐一阵了。

秋露从街上听来此事,回来告诉姑娘时,发现姑娘并无太多惊喜颜色。

秋露不知,纪初苓自然是早就收到消息了。

那人脸皮厚,在信中也不吝吹嘘自己。西境传来的是好事,可还是令纪初苓又喜又担忧的。

他一日未回,她这颗心总归放不稳。

大夏国子民一直有踏青节出游的习惯。趁寒气褪去,春意已浓,邀上各自好友结伴,外出走动游乐,别有一番情趣。

虽说是各自友亲相约,但京城附近适宜踏青的笼共也就那么几处。

要么玉泉峰登爬赏春花娇蕊,要么东山头邀友踢蹴鞠放纸鸢,或也有人去樨桃湖畔吟诗作对,话湖光春景。

所以虽都三两之行,但恰好聚作一处,望之也能成群。

但是这踏青节,纪初苓一直都不太会去凑热闹的。比起约闺友踏青,她更乐意选个少人的地方,推兄长出去走走。

可没想她近日却收到文府的递信。

文伯伯约她至烟雨庄。

纪初苓当下就心虚了。说来也是不应该,数一数,她都有好长一段时日没寻空去见过文伯伯了。

事情一桩接一桩的,她根本给忘了。文伯伯怕不是生气了吧。

于是纪初苓看了下文伯伯所说的日子,当日只得乖乖地去了。

文伯伯善结友缘。

这烟雨庄便是文伯伯坊间友人的一处庄园。他那友人是时常不在的,尽管如此烟雨庄也总是大开庄门,敞迎各路友邻。

所以除了那些个地方,踏青节前后也会有一些人去烟雨庄赏谈闲坐。

这日清风送爽,烟雨庄中繁花成景,到处都飘扬着花香气。

烟雨庄中有一处且宜居,纪初苓此时正是与文涵在此间。

纪初苓今儿到这,一见到文涵就堆了满脸的笑,只是仍旧没逃过被检验课业的命运。

她随意拣了首诗书满了纸张,递到了文涵手里。

文涵那张脸孔板了好半天了,瞧着十分严厉的样子。尽管春意怡人,纪初苓仍是沁出了一头薄汗。

很久没有过这种在先生的盯视下,头皮发麻的感觉了。

文涵将纸张拿在手里,在纪初苓跟前踱来踱去,目色严厉地检视了半天,又叹了一口气。

叹得纪初苓脸都臊了。

她瞬间有种对不起文伯伯的感觉。她随心惯了,一时真没收回来,怎么找都找不得劲。

她哒哒跑过去,将文涵手里那张抽了回来,说这个不算,便跑回桌前重写。

文涵无奈摇了摇头。

以前他教她时,就发现纪初苓有这毛病。她落笔太过于随性了,费了他好些心思去掰正她。可过上这么久,她少了督促,竟又回去了。

不过除此外,文涵还有觉得纳闷的地方。

都说见字如见人,此话不假。纪初苓的字以前多有浮气,可若拿刚才写的一比,却又截然不同。

浮气去了个七七八八,笔锋也沉稳下来了。以往因她的拘瑟,把她本身的灵气遮盖去了大半。文涵一直觉得可惜,但因同性格相关,也不好作出指点。

可刚刚纪初苓却将那一身遮掩的灵气都显露出来了。宛若成了另一个人一般。

只是平日里还是疏于习练了,以至笔墨下来一时收不住,显得过于跳脱。当然这是与她自己相比,同旁人比的话,纪初苓即便随意几笔,寻常人也是及不上的。

纪初苓伏案书写,偶尔偷偷去瞄文涵,觉得文伯伯大概是真生气了,否则今天怎会如此严厉呢。因她知文涵私底下性子不像表面上那样板正,有时脾气来了也像个大小孩,所以她才当文涵一直板脸沉思的模样是因被她气坏了。

纪初苓之后又递去几张,文伯伯都不满意。最后书字一副递去时,才总算见文涵露了笑。见他笑了,纪初苓也忙起来讨好地凑了上去,乐呵呵地问可还行?

文涵将其一卷拍了下她的脑袋。好归好,但好得出乎意料了。因每人字迹不同,文涵虽对她作指点,但从未要求过她与他一致。只纪初苓以前有意识得去靠,仿他字迹的痕迹特别重。但这一回的,明显已汇通糅杂自成一系了。

甚是欣慰,当可出师了。

但文涵并没多提,只说:“去,你仿着我字迹再写张瞧瞧。写……就写这且宜居好了。”

纪初苓二话不说,细细斟酌一番后落了三字。

文涵一看,三字仿得炉火纯青,快要连他都分不清了。

纪初苓见文伯伯是甚为满意的脸色,总算舒口气。

她抚了下胸口,一抬头便与文伯伯对视上了,她正冲他笑呵呢,却见文伯伯从怀里抽出一本册籍摆在她面前。

纪初苓一瞅,叫什么夏兴祀礼注疏的。再一听,文伯伯竟说让她帮忙,以他字体仿抄一份。

纪初苓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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