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宠妻日常+番外(19)

纪初苓摇摇头,动手勾勒剩下半幅。

她认识文伯伯,还是源于两年前一次品茶宴上的巧合。这没几人知道,秋露在她身边跟得紧,所以略知一二。

她忽然意识到秋露这个丫头嘴其实挺严的。并且这回纪正睿的事情上,没想到她办事也算是牢靠聪明。

正想着,纪初苓看到门上被烛光映出了一剪人影。

纪初苓一看便认出了,笑着冲推门进来的人喊道:“爹!”

“爹你怎么过来了?”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阿苓。怎么,不欢迎爹?”纪承海见到女儿,一天的忙累都像是消失无踪一样,忍不住打趣玩笑。

“爹又说笑。”纪初苓往边上一搁笔,上去挽了纪承海的胳膊便道。

纪承海瞧见纪初苓铺在桌上的笔墨,便要过去细瞧:“阿苓在作画?”

“唉!”纪初苓揪着纪承海的袖子晃了晃,便将人往茶几桌边拉,“就胡乱涂的几笔,不好看的。”

又吩咐道:“秋露,去备茶来。”

她确实是手生得厉害,一阵乱瞎涂的,真是不好意思让爹看。

纪承海见闺女精气神足,水灵的眼中透着玩性与俏皮,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影响,来这之前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大房那边的事情闹得太大了,他今日一回来就听说了此事。

他虽然诧异父亲竟会动家法管教纪正睿,但也未多想什么。虽说那事与二房这边沾不上什么干系,可闺女之前受过惊,他怕纪初苓再被大房那边的事给骇怕到。

但眼下看来,纪初苓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纪初苓看纪承海的神色就大致猜出爹在想什么了。她这爹爹不太擅言辞,可他一回来就因担心她而匆匆赶来,想到此,纪初苓心口像烹了暖茶一般。

至于纪正睿要毒害大哥的事情,祖父定然是希望就此打止,免得更多人知道了,再多生了别的什么事端。她思忖过后,也是这么一个心思。

权当作与祖父心照不宣的一笔交涉。

之前未告知爹娘,是怕爹娘都生怒闹大了。眼下也算是个了结,她独独担心的就是娘那边了。以娘的那性子,与对大哥的看重,一旦知晓指不定闹得满京城皆知。而爹又是拿娘毫无办法的。

若真如此,弊大过利,就与所愿相悖了。

于是这般思量之下,纪初苓默默将话题扯开了,同爹坐着转而话聊了些别的。

纪承海之前便觉得闺女那天之后,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变得懂事,而且心里头好像藏有诸多想法。

这些反常,他本来一直心存担忧。可眼下看来,纪初苓心思活络又灵动,好像比之从前更多了几分灵气。

如此挺好,看来担心是多余了。

纪初苓见父亲聊着突然盯着她不知想什么,出了好一会神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爹?爹是不是今日的公事累了,累了就早点歇了吧。”

虽然娘亲总说爹闲职杂事的,可她想着,朝堂上的那些事哪有真的毫不费力的。

特别是当今圣上还是个性子怪异难琢磨的。

听闺女这么一说,纪承海想到什么,神色略略凝重了一分。

今天的大事,又岂止是纪家大房那的一桩。

今日朝堂之上,皇上龙颜大怒,一连摔坏了几个玉石盏。

没想到城西的那条黑市巷,真正的背后之人竟然是四皇子荣王。

而将其揪查出来的,竟是女儿的那个救命恩人谢远琮。

荣王为谋私利却罔顾京城安定,皇上为此当着满朝文武将荣王狠狠斥骂了一顿。触及圣怒,荣王一党皆各自战兢。

至于谢远琮,则因功获封御史台侍御史,五品官职,满朝哗然。

在上年的殿试中,谢远琮一鸣惊人,夺下状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可更让人意外的是,殿试之后至今,唯独他迟迟未封官职。就像被皇上遗忘了一样。

这种情形,京中各方私下难免揣测,这谢远琮许是哪里得罪圣上了。

虽然是届状元郎,但皇上的态度摆在那里了,谁也不敢贸然与其交好。

所以今日黑市巷一事,皇上虽责罚的荣王,可最后所有焦点却落在谢远琮此人身上。

直接便是这等官阶,着实让人目瞪口呆!

“爹?”

被女儿唤回神,纪承海便冲她笑了笑:“爹不累。”

“爹方才是想起朝堂上的事了。正巧与救你的那位镇安侯府的小侯爷有关。”

说着,纪承海同她随口提了两句,见纪初苓眨着水盈盈的眼,配合地附和了他几声,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才反应过来摆了摆手。

他是被今天太多的事情给冲晕了头了,同女儿说这些做什么,她又听不明白。

纪初苓却是已在心中默默地回想过一遍。也不知是否是她记错,怎么这位未来的摄政王爷官封品级要比上世早上不少?

第17章 了结

纪初苓略略一算,谢远琮应是长她五岁的,同别的朝臣相比还甚是年轻。

但其实品阶也好,御史台也好,都不算什么。谢小侯爷后来真正令人闻风色变的地方在于他手里掌着镇槐门。

镇槐门具体如何她不知,也就是前世听墙角时偶然听到过几回。似乎是皇上暗中亲自设置,只听圣令,神秘又隐蔽,算是亲卫一般,可行事更果狠。

想起前世种种,她对龙座上那人实在没有半分好感。虽然被救那晚,她觉着谢远琮同听闻的那人有些出入。但一想到他今后为了权势甘愿成为皇帝一把指哪砍哪的长刃,纪初苓心情便有些复杂。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这个人是如何都没法与之抗衡的。

“爹。”她撒娇般地哼了哼,挽着父亲的胳膊往他身上靠去。

纪承海发现女儿仿佛比以前更粘他些,他低头看去,却看见丫头嘴巴撅得能挂下帘子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纪初苓道:“爹,咋们以后不跟大伯他们玩了好不好?”

她的能力有限,如若以后尽力了也拦不住大房作死,去往谢远琮刀口上撞,她要做的至少得把二房保下来。

重活回来,她只想好好过她的小日子,才不替大房垫背。

纪承海听了微愣,为何会突然这么说?再看纪初苓,小脸上眉头拧在一块,就像写了四个大字,我很委屈。

“阿苓这是被谁欺负了?”

纪初苓重重点头:“他们说大哥坏话,也说阿苓坏话。他们偷偷说的,但是都被我听到了。他们都假惺惺的,不要跟他们玩!”

他知道府内对郴儿的非议,也知道大房那边对女儿有所嫉妒。可他却忘了女儿虽小,也是听得到感受得到的。

他虽也敬重大哥,但他知道大哥心里是瞧不上二房的,这也只能怪他没本事,做不了什么出息的大事。纪承海一想,觉得女儿说的也是,既然互相不喜少来往也不会有坏处。

他好声哄道:“好,既然阿苓不喜欢,那咱就不与他们玩。”

……

琳琅院中是一派幽静平和,然而大房那边,此时却已经闹翻了天。

贾氏一双眼已肿成了桃子一般,手里头一张帕子一张帕子地换着抹泪。

一整日耳边都是贾氏的哭声,纪凌锋被哭得心烦,受不了吼道:“你够了,别再哭了!”

贾氏被吼得一怔,一串泪珠挂下都忘了擦。她发木似地盯着纪凌锋半晌,才找回言语,哽咽着道:“我哭怎么了?父亲突然对睿儿动那么重的家法你拦不住?什么事好好说不成?那是我儿啊!眼下成那副样子,大夫说他怕是几月都下不了地。你还是不是人爹,你是不是!你还吼我哭!”

贾氏又哭又怒,说着起身不管不顾就推搡起纪凌锋来。

贾氏在大爷跟前哪曾有过这种举动?今日全然因为儿子,有些失了理智。

这事在纪凌锋心里梗了一天,本就郁怒,贾氏还又哭又闹,全无样子地冲他拍打。

他心头一火,蓦地伸手将人一推。

“你给我闭嘴,那是他活该!”

贾氏没站稳,猛地被一推摔开在地,一时傻眼,连哭都忘了。

纪凌锋下意识想去拉,可看到贾氏那张哭花得不象样的脸就来气,冷着张脸哼道:“你这个当娘的对他不加管教,任他闯祸惹事。难道要等着他闯出更大的祸事把卫国公府都牵连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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