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日本留学回来之后,她渐渐的变得知性,渐渐的变得优雅,渐渐变得气质万分,让他心里越来越恐慌。
待她走到身前,他打开车门下车,她吓了一跳,抱着手中的文件夹退了好几步,在看清来人是他之后,她弯起嘴角浅浅笑了笑,
“你怎么来了?”
那笑里全是疏离。
他心痛地盯着这张半个多月没见的容颜,他也想问他怎么来了,从美国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她,像中了毒般。
“要进去吗?”
她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跟在她身后进了门,刚进门他就从背后抱住她,
“我的夏,想我了吗?”
他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颈窝轻声呢喃着。
她浑身一僵,然后紧抿着唇不发一言,明明知道她不会回答,他却不死心地每次都问。
她轻轻推开他,走到客厅将自己的东西放下,然后打算去厨房做饭,他也走到沙发坐下,拿起她放在那里的资料看了起来,
“这是什么?面试去了?”
“嗯!”
她淡淡应了声,转身欲离开。
“来揽世工作吧!”
他忽然在背后幽幽开口,她的身形摇晃了好几下才稳住。
揽世是知名的跨国企业,工资高,各个方面的福利待遇都很好,虽然没有能够用到日语的地方,但他可以专门为她开辟一个部门。
她轻轻转身,看着沙发里他那倨傲尊贵的样子,心痛的拒绝,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不用了!”
她要走,就会走的远远的。
御修离,你将我留在身边,是想继续我与你的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还是要我看你天天看你幸福的模样?
对不起,我没有这么伟大,没有这个勇气,你这样要求我,未免太残忍!
这一刻她顿时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如果说她之前还是一直处于被他掌控思想的小女孩,那么如今她是一个看透一切的冷淡女子。
她知道每一次温柔过后就会是冷冷的伤害,她不可能再接受继续做见不得人的情妇这个身份,她该有自己的生活。
他噌地从沙发上起身,声音里已然有了不悦,
“揽世都入不了你的法眼?看来,在国外留过学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想都没想断然拒绝的姿态狠狠刺伤了他的心,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就这么不愿与他再有瓜葛?
清夏看着他苦笑着耸了耸肩,
“随你怎么想!”
然后转身进了厨房,而他则甩门离开。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再后来她继续找她的工作,每个周都去招聘会投简历,却再也没有接到任何一家公司的面试电话,她不由得有些纳闷,以她的学历、演讲比赛的成果,以及在日本留学的经历,不可能没有公司要她。
最重要的是,不能直接连面试的机会都不给啊,如果面试了再被刷下来,那她还可以理解,但是直接连面试都没面试,怎么能知道合适不合适,所以她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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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渐渐发现了端倪,她去招聘会每经过一家公司投下简历的时候,身后总会若即若离地晃过几个黑衣人。
她只是微微弯了弯唇角,再后来她投简历的时候,换了名字叫做夏清,她跟人家说工资多少都无所谓,但是人事登记上请用夏清这个名字,果然她开始不停地接到面试的电话。肋
离毕业还早,所以她悠哉地面试着,寻找着适合自己的工作,御修离却差点气死,明明都她投过简历的公司都被警告过了,为什么她还能接到面试电话?而且该死的是他竟然查不到她面试的是哪家公司!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这样僵着,他有好几次试图挽留她,话还没开口便被她冷冷打断,他也有好几次示弱想要博取她的同情,却最终只是徒劳。
现在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最合适不过了,那就是:两败俱伤。
那天她一大早就被导师叫到学校修改论文,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读书了,该死的论文让人少活好几年。
没玩没了的修改,没玩没了的完善,她跟几个同学一人抱着一个笔记本,在导师的办公室里改了一天,二稿总算通过。
晚上的时候,她跟几个同学商量了一下,决定请导师吃饭,可怜的大妈,这一年也为了他们的论文操了不少心。
一行人在学校外面的小饭店找了个包厢,刚吃了没几口,就接到他的电话,她跑到包厢外面接起,就听他不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镬
“回来做饭!”
她尴尬地透过门缝望了一眼在那儿谈笑着的同学们,
“不好意思,我现在在跟老师吃饭……”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冷打断,
“今天是我生日!”
她捏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她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那个日子那年已经伴随着她青涩的爱恋一起刻在了心底,她怎会忘记?
只是故意不去想起而已,他现在跟她说他生日是什么意思?他有女友,有朋友,有兄弟,他该跟他们一起庆祝不是吗?何苦来勉强她这个已经快要成为陌生人的情人?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话里不由得多了些冷清,
“生日快乐!不过我现在真的在陪老师吃饭,你饿了的话可以自己先弄点吃的,不过我觉得这个日子,你还是跟你的女友一起过比较——!”
“阮清夏!”
她最后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就听他怒吼一声,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不然别怪我找到你老师那里去!”
她现在在哪里吃饭,只要他打通她的电话,立马就能查到。
她顿时气结,气愤地挂断了电话,在包厢外面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正常一些,然后走进去跟老师还有同学告辞。
从超市随便买了两个菜她匆匆回了家,一进大门就见他正站立院子里一动也不动,她家的老房子带了个很大的院子,里面中了些花花草草。
现在正是草长莺飞的四月,各种花如火如荼的开着,他一袭黑衣站在那满园的花团锦簇中,成了她永远抹不去的梦魇。
她垂下眼没说什么转身就朝屋内走去,他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菜跟在她身后,声音里满是不悦,
“为什么没有买做蛋糕的材料?”
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依然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为什么要做蛋糕?”
他从身后一把拉住她,有些急切地说,
“我生日当然要做蛋糕了,你以前不也做过?”
她登时僵在了那里,抬眼痛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心痛地一把甩开他的手,
“不好意思今天没有心情!”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御修离,物是人非,这个词你懂不懂?
他忽然没了声响,许久,他拽着她走到客厅,将她扔进沙发里,自己在她对面坐下,神色凝重地说,
“我们谈谈!”
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满脸的认真与凝重让她莫名心慌,连忙别开了眼,
“谈什么?”
事到如今,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御修离坐在她对面,视线紧紧纠缠着那张素净的小脸,有些认真地说,
“你……考虑一下,要不要再跟我续签协议?”
终究还是舍不得她,终究还是开口挽留她。
清夏顿时满脸错愕地抬起眼来瞪着他,他说什么?续签协议?她只觉得胸口忽然排山倒海地涌上一波波酸涩,盈满整个胸腔,让她觉得连呼吸都是酸酸的。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该怎么来形容,她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感到庆幸还是感到悲哀?
只是,她心底虽然疼痛,却还是优雅地笑着拒绝,
“不必了!”
他从未打算娶她,从未打算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她还年轻,一辈子就这样过,她怎么能甘心?
“十亿!”
他盯着她,黑眸灼灼,
“给我生个孩子!”
那个在日本流掉的孩子,是他心底永远的痛,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以为如果有了孩子,他们之间就会依旧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