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手重,李屏都傻了,没想她会没素质的打人!
或者,她现在来往的都是“上等人”,令她忘记了世上还有这么直白的处理方法。
初依看着李屏说,“之前我打王鹏,是因为我知道,一但动手,大家就伤了感情。前几天你打电话羞辱我,我没有生祁白的气,今天我也没有生他的气。我打他,是因为我想打断和你们的关系!”
她转头,又对着祁白说,“之前,我不舍得说你,做人得有气节,不能不劳而获是基本的。但我不怪你,你是想对我好。”话锋一转,她说,“但你妈妈欺人太甚,我不能打她,所以只能打你!打着孩子连着妈妈的心,我觉得,这样比打她还疼。”
李屏和她妹妹都不动,神色复杂看着初依。
初依说,“大家以后不要来往了,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你们已经是有钱人,不用刻意拐弯来告诉我差距,我都知道。这一巴掌,当我和祁白正式分手清账了!他之前背着我,和别的女孩去日本,我打他,他也不亏。”
李屏脸黑的不像样,明知道被打脸,也无计可施。拉着祁白上车,“走!人家先说分手,你可以死心了!”
祁白整个人还在懵,初依没动他之前,他已经忘记了女朋友打人有多疼!
这会,疼的半天缓不过劲。
被他妈妈拉上车的时候,他看着初依,还是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
“分!分了好!我早说过,你娶她,一辈子被压着!”李屏把祁白塞进车里,转头对初依说,“那20万还写的你的名字,你要就留下!咱们就算两清了,你别回头又找祁白来要什么赔偿。”
初依说,“李姨,我爸以前总说,人情似纸张张薄,我爷爷说,世事如棋局局新,我总不明白,这两句话干嘛要放在一起说。今天才算知道了。”
李屏知道自己刻薄了些,初依和祁白认识多年,初依什么人她很清楚,不过,利益当前,她也是没办法。
就说道,“有钱就是男子汉,没钱就是汉子难!你懂就好!”
说完上车甩上了车门。
转眼司机就把车开远了,融入车流。
祁白的小姨开了祁白的车,后面跟上。
一目了然,有备而来。
初依回头,对着不远处的路口,歉意地抿了抿嘴,那里的人她一早发现了,铁蛋,冯哥,强子都在。
李屏是街坊,又是长辈。
所以就算他们在,也不能把李屏怎么样。
她用她那贫瘠的情商,唯一能想到的找场子手段,就是不咸不淡抽祁白一巴掌。
可惜,好像手还是有点重了。
她说,“我进去上班了,你们别来捣乱。”
说着疾步跑了进去。
没人拦她。
身后有车停下,在刚刚李屏停车的位置。
那车窗开着,后座的周策问泥蛋,“她那一巴掌,会不会把男方打的耳膜穿孔什么的?我看她男朋友都让她打糊涂了。”
泥蛋阴沉着他的蛮子脸,一副不讲理,不需要讲理的样子说,“前男友!”
这一次,真的是前男友了。
☆、第25章
酒吧开始营业。
这地方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夜场,客人可以跳舞,看节目,还有包间可以瞎胡混。
就是个一般的酒吧。
晴姐没有夸张,长得好的女孩现在太多了。
不过人生就常常是这么个状态,到了需要拼智商的时候,就发现到处都是聪明人,到了需要拼美貌的时候,又周围都是漂亮的。
初依很与时俱进的发现,自己三个适合的条件里,又掉了两样。
年轻和美貌,这里遍地都是。
而她,只剩酒量。
晴姐偏偏还很打击人,从吧台里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鼻梁骨,对她说,“你其实干这真不行,嘴不会说。样子是真不错,还是真的。可男人都眼里没水,看不出先天后天,你这样貌上又吃了亏。”
初依连忙有点庆幸地赶紧说,“……还好我有酒量,这个也是真材实料的。”
晴姐摇摇头,心里想,“你以为人家男的来这里就为了和你比谁能喝?”不过没有打击她。
就说,“我找个女孩带带你吧。”
后来她是真后悔,怎么没有多说一句。
晴姐见过不知多少女孩,是人是鬼,一目了然。所以一下就看清楚,让初依去嘴甜哄客人买酒,她没那天赋。
不过也有心照顾,就说,“人家女孩卖别的东西,如果要啤酒,就会介绍给你,你的提成里,回头得再给人家分一点,懂了吗?”
初依点头,“都好说。”
看到有客人来了,她还有点蠢蠢欲动,手里抱着一个冰桶,里面几瓶酒,造型摆好了。
晴姐隔着吧台看她,瞬间明白了她的激动,笑起来,“怎么和小孩一样,第一次上班,都是这么兴奋。当售货员都兴奋。”
初依笑。
晴姐就也没管她。
初依整体还是讨人喜欢的,特别男人,股子里多数还是有点贱,贴着上的女孩,他们觉得烦,太冷淡的,有时候他们觉得还有点意思。
初依不多时,就被叫到一桌,是四个年轻的男人。
看着像白领,下班后来聚会的。
叫她的女孩说,“客人要啤酒。你问问要半打还是一打!”
这是递话了。
初依想了一下,才明白,连忙生硬地重复了一遍。
这一重复的语气,就暴露了她的外行。
但花钱的客人早摸熟了这套路,就笑着逗初依,“新来的呀,那你能喝酒吗?你得陪我们喝,我们才买。”
初依立刻说,“可以,喝多少!”
她很开心自己唯一的长处终于可以用了,又想,就算让她自己喝,客人能买单也行呀。
她觉得自己能喝不少。
于是当她仰头连着喝下第三瓶的时候,四位客人有点惊呆了。
这是个酒迷瞪吗?
看见酒,不用请自己就喝个不停。
那客人连忙把她拦下,“你等等!”看着旁边那个介绍的。
旁边介绍的女孩也很尴尬,对初依说,“客人的意思,你不能只自己喝,你得……”她靠在初依耳边,“象征性的和客人玩一玩。”
初依知道自己想的太美了,连忙抬手去擦嘴,手背盖在嘴上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抹着口红,她连忙放下手,从外套那小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来,淡黄色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又很“文气”别扭地在嘴上轻按了一下,把那干净的手帕装回去。
看着客人问,“怎么玩?”
客人:“……”
她给自己进行过自以为是的职业培训吗?
另三位,也都觉得她的好玩来,这真是个新手。而且她那么一本正经擦嘴的样子,幼儿园的一样,就逗她,“你会什么,筛盅?”
正在这时,酒吧的门响了,几个男人前后脚进来,前面一个小三十,肩膀上搭着件外套,没有穿,就那么闲闲搭在肩膀上,衣服也听话的不掉,堪称全国地痞的标准行范。
再要看,更有一眼的是,他手里还叼着烟,神情不浮不燥,带着谁也不搁在眼里的那种吊不甩。
这就不得了,一看就是地痞里的老油条!
经年岁月都被他踢啦在鞋底子下面的那种。
这年头,人活的都艰难。
当个小老板也不容易,开个网吧都要交保护费,何况是开酒吧。
晴姐见怪不怪,以为来要保护费的,立刻就陪着笑脸问,“几位,怎么称呼。”看着冯哥手里的烟,犹豫着要不要提醒,里面不能抽烟。
冯哥抬了抬手,示意她禁声。
眼神淡漠地挑了一圈,找到了他们的目标人物。
传说中穿齐逼小短裙的陪酒女郎。
齐逼这词已经过时。
可他们初依的身材还没有。
随即,冯哥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穿成这样,体统呢?
那边的客人,笑的很高兴,
他们初依看着生意不错,还会讨人喜欢。
冯哥转身,在烟灰缸里按熄了烟头。
晴姐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提了口气。
就看着人走了过去。
冯哥走到跟前,正看初依拿着筛盅说,“这个我真不会。”
客人挑着音说,“那你会玩什么?”
语气非常不尊重。
当然,来这地方讲尊重是有点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