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穿书)+番外(23)

“二哥,我真的没有,你一定要相信我。”陆姈可怜极了。

陆千奇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是我,是我挑唆的!扬景明本来无意向三妹妹兴师问罪,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唆,扬景明才会出头的!”

陆千奇毅然决然,慷慨悲壮,“祖父,您打我吧,不管十军棍还是二十军棍,孙儿绝无怨言。”

“二十军棍。”平远侯铁面无私。

陆姳不由的摇头。

唉,陆千奇你个不争气的。

二十军棍可不是劈头盖脸的两巴掌,真要是二十军棍打下来,陆千奇就算不被打残,养伤也得养上好几个月。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那不得把谢夫人心疼死。

陆姳替陆千奇求情,“祖父,我二哥这是替人顶罪,您与其真的打他一顿,还不如……”走到平远侯身边,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只有她和平远侯两个人能听得到。

平远侯似笑非笑,“祖父为何要听你的?”

陆姳扳起指头一样一样数,“我给小欢喜再做床小被子,我还再给牠做几件漂亮衣裳,我还可以陪牠玩……”

见平远侯没有答应的意思,陆姳小脸一板,出言威胁,“您要是不答应,我就要拿番椒磨成粉喽。”

给平远侯气的,“小欢喜这么可爱,你也舍得折磨牠?”

陆姳一脸委屈,“我这么可爱,祖父舍得不答应我?”

平远侯:……

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孩子。

当晚,平远侯召集齐侯府所有人,当众宣布,陆千奇替人顶罪,虽情有可原但难逃重责,命陆千奇从明日起跟随平远侯,从小兵做起;至于陆姈,她虽然犯了大错,但她不是陆家血脉,陆家只是代她生父生母教养,不便施以惩罚。不过,陆姈以后便不是平远侯府的四姑娘了,称为姈姑娘,只作亲戚看待。

陆姈脑子里空空荡荡。

不是平远侯府的姑娘了,她以后不再是平远侯府的姑娘了……

只作亲戚看待……

她自幼在侯府长大,但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她成亲戚了。

多么凄凉,多么悲哀啊。

第17章

院子里放着张躺椅,一只小猫四肢张开躺在上面,懒洋洋的,非常放松,非常可爱。

“小欢喜,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带着笑的少女声音,清脆悦耳。

小欢喜一定很喜欢这个声音,高兴得在椅子上打了个滚儿,很开心的样子。

看到陆姳手里那浅蓝色的、漂亮的小被子,小欢喜就更开心了。

牠急切的喵喵喵的叫着,陆姳才把小被子铺好,牠嗖的一下子钻进去躺好,眼睛微闭,舒服的、小大人般的叹了口气。

陆姳抚摸着牠的小脑袋,“小欢喜,我还给你做了身衣裳呢,你要不要穿?”

小欢喜觉也不睡了,黑宝石般的眼睛里满是兴奋和向往,“喵,喵”的叫了两声,仿佛在说,“要,要。”

陆姳取出一套红色的武士官服给小欢喜穿上,“穿好衣裳,再佩好腰刀,就是只御猫啦。”抱着穿好衣裳的小欢喜到水边,“你自己看看,威不威风。”

小欢喜探着小脑袋往水里瞧,抖抖大红官袍,伸爪子摸摸腰刀,乐不可支。

牠开心的蹭蹭陆姳,叫声娇媚。

“你在向我表示感谢对不对?”陆姳笑容可掬,“不必谢啦,你喜欢就好。”

陆姳教小欢喜站起来,用两条腿走路,“对,就这样走,这只爪子扶住腰刀,这只爪子垂下来不要动,这样走路很有官威的。”

小欢喜走了几步,高兴得尾巴尖端轻轻的左右摇摆,可见此时此刻牠心情愉悦。

牠很喜欢这个姿势,从院子里一直走到屋里,跳到了平远侯的书案上。

“喵,喵。”牠开心和平远侯打招呼。

见平远侯伏案疾书,没理会牠,牠不满意了,弓起身子,叫声凶狠。

“去,别捣乱。”陆千奇在平远侯身边站岗,见这小猫无礼,出言驱逐。

平远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陆千奇一个激灵,连忙笔挺的站好,不敢说话了。

小欢喜见平远侯目光落在牠身上,得意的扶着腰刀,在桌上走了好几步,平远侯瞧着有趣,拍掌大笑。

“祖父,我可以进来么?”陆姳扬声道。

“进来吧。”平远侯这会儿心情正好,非常好说话。

“来了。”陆姳一乐。

平远侯的书房不可进,截止到目前为止,陆婧陆妩陆姈等是没人进到过这里的。不过有小欢喜在,看似不可能的事成了可能。

“丫头,你给小欢喜穿的这是什么?”平远侯好兴致的询问。

“我小时候爱听说书先生说书,说书先生曾经讲过,北宋时有位轻功很好的武林高手在皇帝面前表演,皇帝说他就像御花园的猫一样灵敏,可以飞檐走壁,之后大家便以御猫来称呼他了。这御猫穿大红官袍,佩腰刀,很神气的,我特意给小欢喜做了这么一套,逗牠玩。”陆姳笑道。

小欢喜在桌上走了几个来回,开心的翻起跟头。

“牠会翻跟头哎,本事好大。”陆姳惊呼。

小猫居然会像模像样的翻跟头,陆姳还是第一次见到。

平远侯叹气,“小欢喜,你把我的纸弄乱了……”

小欢喜生气,跟头也不翻了,气呼呼的面向窗户站着,用屁股对着平远侯的脸。

平远侯又好气又好笑。

陆姳颇为好奇,“祖父,咱们不哄牠,不和牠说话,看看牠怎么下台。”

小欢喜生了会气,见没人哄牠,赌气躲到砚屏后蹲着,尾巴无聊的晃来晃去。

平远侯给陆姳一本兵书让她打发时间,自己伏案处理公务。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脑袋自砚屏后探了出来。

陆姳偷眼望去,见牠那黑漆漆的眼神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心就软了,向牠张开双臂,“小欢喜过来,姐姐陪你玩。”

小欢喜委屈的低喵一声,跳到陆姳怀里,依偎在她胸前,别提多乖巧了。

“小欢喜什么话都能听懂,就像个小孩儿。”陆姳十分稀罕。

“可不是么。”提起小欢喜,平远侯非常的平易近人。

陆姳替小欢喜顺着毛,“祖父,扬景明的舅舅伍梓也被抓起来,对么?也不知案子审的如何了?祖父您把案子给我讲讲吧,我想知道伍梓和庆阳侯当初昧了我外祖父家多少财宝。”

“你还想要回来不成。”平远侯淡淡的道。

陆姳道:“岂止。我不光要把我外祖父的财宝要回来,还要把我外祖父的声誉一并要回来。我娘因为谢家的案子已经低调做人很多年了,身为长子媳妇,她在平远侯府连家也不敢管,一直称病躲避。她极少出门做客,除非陆家至亲,也极少有哪户人家敢邀请她。祖父,我娘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她不应该这样过一辈子。”

平远侯放下手中的笔,脸色发沉。

陆千奇一直站在旁边,方才陆姳和小欢喜玩耍的时候他心里不服气,看不上陆姳对祖父的谄媚逢迎,现在听陆姳居然想替谢家翻案,忍不住怒喝,“快别胡闹了!你非把整个陆家都拖到泥潭里去么?”

“你住口!”平远侯和陆姳异口同声。

陆千奇不把陆姳放在眼里,平远侯的命令却不敢不听,又气又急。

谢骜当年犯的那是多大的事啊,朝廷不追究谢夫人已经很好了,居然还敢翻案?异想天开啊。

平远侯缓缓的道:“皋兰一战,我大周损兵十万,先帝爱子虞王殿下再没能回到京城。十万精兵,虞王殿下,如此重大的失利,谁人敢提。”

陆姳神色郑重,“若先帝在世,自是无人敢提。”

言下之意,先帝已经驾崩,刘太后和少帝当政,对虞王的感情自然没那么深。

虞王生母凌妃,受不了痛失爱子的打击,在虞王阵亡的当年便病逝了。

平远侯道“你胸有成竹,是么?说说你的理由。”

陆姳伸出两根手指,“共有两点。第一,我外祖父留有遗书,禁止谢氏族人替他立嗣;第二,刘太后对庆阳侯刻骨的仇恨。”

平远侯疑惑,“刻骨的仇恨么?”

陆姳语气笃定,“对,刻骨的仇恨。祖父您肯定知道,之前庆阳侯多次被弹劾,刘太后多方回护,坚持认为庆阳侯无罪。庆阳侯在静县小城被抓了个正着,由此揭开的罪行罄竹难书,刘太后因此颜面扫地,自然恨庆阳侯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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