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穿书)+番外(103)

平远侯和陆广满是来做什么的,睢阳侯等人自然明白,吩咐“快快有请”,又命桥容暂时回避。桥容不答应,“是我的事,我还不能旁听了?”她的母亲、哥嫂,一向太娇惯她了,竟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让她也留下来了。

陆广满却留在外面,平远侯单独一人进来了。

彼此寒暄见礼,平远侯和已经过世的老睢阳侯有过数面之缘,称呼桥太夫人“老嫂子”,“不瞒老嫂子说,六郎方才休妻不久,本侯正在为他的婚事犯愁。若非事出有因,本侯断断不能带六郎到厚道到贵府。六郎娶过妻,有孩子,又大着令爱十几岁,若我们冒然登门求婚,老嫂子便是命人将我们父子二人打出去都是应该的。”

平远侯这态度很谦虚,明着说了,陆广满配不上桥容,如果是陆家主动来求婚,被打出去都不冤。

桥太夫人虽然还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心里也舒服了不少,语气和缓,“陆侯爷说哪里话。这门亲事又不是令郎提出来的,是小女年纪小,胡乱说小孩子话,倒累得陆侯爷和陆六爷白跑一趟。”

陶夫人却听出了问题,“陆六爷前头那位夫人,被休了?”

平远侯也不隐讳,“家丑不可外扬。不过六郎要说亲,这内情迟早要公之于众。”把边氏做了什么事、陆广满如何处置的,大略说了说。

睢阳侯和陶夫人惊讶万分,就连桥太夫人都呆了呆,“如此奇事,闻所未闻。陆六爷真是不幸。”

平远侯道:“正因为六郎之前有那样的遭遇,所以他不能再受伤了,需娶位温柔体贴的女子。令爱年纪小,稚气未消,性情也没定下来,老嫂子不妨慢慢为她挑选东床快婿。今日得月楼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贵府若有需要陆家澄清的事情,陆家一定不会推辞。”

平远侯是在告诉睢阳侯一家人,得月楼的事已经过去了,陆家不会追究。如果有不利于桥容的谣言传出来,平远侯府可代为澄清。

睢阳侯大喜,再三道谢。

陶夫人跟着睢阳侯道谢,心中颇觉可惜。平远侯府的人敞亮有胆当,若是那位陆六爷再年轻十岁,未尝不是一门好姻缘。

桥容却不关心这些,“陆侯爷,我只想知道,陆六爷怎么说。”

平远侯凝视桥容,见这姑娘容貌姣好,落落大方,心生好感,微笑道:“六郎说,全看姑娘的意思。姑娘在得月楼的话若是一时冲动,他便当没有听到过;姑娘若真要嫁他,他会一辈子拿你当小孩子哄,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桥容一张俊俏的面庞飞起朵朵红霞,更增丽色。

陶夫人暗暗心惊,正想找个借口将桥容支走,谁知平远侯行事十分干脆,话说完便告辞了,并不拖泥带水。

桥容娇嗔的道:“娘,大哥,大嫂,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好。可你们想过没有,我在家里被宠坏了,将来出了阁怎么办。若是门当户对、年貌相当的青年公子,他也是有脾气的,为什么要顺着我。若是贪图咱家的权势,便是鼠目寸光的小人,这种小人我可受不了。你们想想,我能嫁什么人?”

睢阳侯和陶夫人仔细想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阿容在娘家是人人宠着人人惯着,连侄子侄女都处处让着她,那她出阁之后,丈夫也能这样对她么?对方若是名门贵公子兼青年才俊,出类拔萃举世无双,和阿容成亲后再处处让着她,小心小意,这不大可能啊。

桥太夫人还是不愿意,想到宝贝女儿要给人当后娘就抹眼泪。

桥容道:“不答应便不答应吧,明天太后若再提敬王府的亲事,咱家夹在太后和敬王之间,成了太后和敬王赌气的牺牲品,那才好玩呢。今天不过是陆三姑娘险些中毒,接下来不知会发生多少有趣的事,睢阳侯府热闹喽。”

她这么一说,不光睢阳侯和陶夫人,连桥太夫人都恨起刘太后,“太后和敬王府之间有什么,和桥家有甚相干?平白把咱们牵连进去。对了,今天不是给二公子提亲事么,怎地没见到敬王妃?”

听说敬王妃已经十年没有进过宫了,桥太夫人张大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侍女来报,“敬王府的二公子来访。”睢阳侯有些意外,但扬景澄既然来了,他自然要出面接待,急忙去了。过了半刻,睢阳侯神色凝重的回来,“二公子和陆三姑娘十五年前便由敬王妃做主,指腹为婚。敬王和敬王妃不睦,听信刘太后之言,不肯承认这门婚事,曾为二公子定过两个小官吏之女……”把陈家、王家的事略说了说,“二公子孝顺母妃,是断断不肯另外聘娶的。他此来只为事先说明,若他有所动作,不慎误伤咱们睢阳侯府,请勿见怪。”

桥容得意,“我早就说了嘛,二公子对陆三姑娘的态度不同寻常,这下你们信了吧?赶紧答应陆家吧,要不然以后麻烦事找上门,悔之晚矣。”

桥太夫人年纪大了,儿子儿媳孝顺,她有时候也像老小孩,气咻咻的就是不想答应,抱怨起刘太后,“二公子是人家敬王妃亲生的。人家亲生的母亲早就指腹为婚了,她做伯母的硬逼着另外聘娶,这是和人家亲生的母亲叫板呢?呸,怪不得世人传言敬王和太后如何如何,太后这个作派委实不像一国之母……”

“像情人陷害原配。”桥容内行的评价。

她的母亲、大哥大嫂一齐变了脸色。

小孩子家家的,连“情人”都知道了,还能说出口,这还得了?

陶夫人找个借口硬拉了桥容进去,睢阳侯则出去把陆广满请了进来。

稍后陶夫人也回来,和桥太夫人、睢阳侯一起问了陆广满无数的话。

陆广满谦恭温厚,有问必答,态度非常好,非常有耐心。

桥容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娘,大哥,大嫂,陆六爷,我得向你们坦白一件事。就在进京前几天,阿喆哥哥说要向我求婚,我说他打赢了才能娶我,我们便就动上了手,我,我……”

桥容说着说着,咧开嘴想哭。

睢阳侯愕然,“我说为什么阿喆明明哪咱们一起回来的,忽然留下封书信走了,没了人影。敢情是和你动手了。一定是他输了,对不对?”

陶夫人忙道:“阿容不急,慢慢说。你伤了阿喆对不对?医好了就行啊,别多想了。”

桥容哭出声,“是医好了,可是你们不知道当时有多吓人。我也没用太大力气啊,就把他胳膊打断了,是真的打断了……”

陶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她娘家那位幼弟是继母所出,娇养得很,如果真少了只胳膊,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呢?”睢阳侯面色焦急。

桥太夫人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陆广满见桥容哭了,很不忍心,“桥姑娘也不是有意的,便是那位公子真断了只胳膊,咱们设法补偿就是了。”

桥容脸红了红,“就算我真的把别人胳膊打断了,你也不会抱怨我,对不对?”

“不会。你分明是无意的,所以事后回想,还会吓成这样。”陆广满神色认真。

陶夫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桥容的衣襟,“阿容,后来呢?”

桥容抽噎,“幸亏遇到一位神医,当时便替他把胳膊接好,恢复如常。可是我回想起那一幕便害怕极了,我再也不要风流俊俏的青年才俊了,还是六叔好,又踏实,又好欺负。”

睢阳侯啼笑皆非。

陶夫人瘫在椅子上。

幼弟恢复如常,太好了。

想想幼弟清瘦的身材,再看看高大的陆广满,陶夫人明白桥容为什么会想要嫁到平远侯府了。

一则是形势所迫,二则是桥容有了那可怕的经历,不敢再和清瘦的公子哥儿打交道,像陆广满这样高大健壮,她不用担心把陆广满打伤打残。

“你力气比我大对不对?”桥容仰起小脸,忐忑不安的问。

陆广满微笑,“如果你方才在得月楼已经出了全力,那么,我力气比你大。”

桥容热泪盈眶。

总算遇到力气比她大的人了,不容易啊。

睢阳侯蓦然厉声道:“陆六爷,你力气比舍妹大,会不会欺负她?”

陆广满正色道:“我陆某人一身力气,只会用来杀敌卫国,绝不可能加诸妇孺。”

“甚好。”睢阳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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