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番外(52)

竟然连见她一面,看她一眼,跟她说句话都不愿意吗?

抬手抚上自己脸颊,那不复光洁,触之仍痛的伤痕,让庄诗妍内心盈满愤恨。已经开始嫌弃她了吗?那容倾呢?她做出那样的事儿,为何还不掐死她?

容倾背叛,湛王竟没弄死她,这是庄诗妍最难容忍的地方。(危险面前,容倾选择救容逸柏,这在庄诗妍眼中,那就是对湛王的背叛。)

“小姐,马车准备好……唔……”红缨的话未说完,就被庄诗妍用力的推到了一边儿。

“没眼色的东西。”

红缨低头,站稳之后默默跟在庄诗妍后面往外走去,神色之间无一丝起伏。

推打,怒骂,这些在庄诗妍受伤之后,她已越发习惯。每天都这样过来的,从最初的委屈,恐惧,到现在她已经完全麻木了。

庄家

站在窗前,庄诗雨看着一夕之间变得萧索,落寞的院落。面色依然平和,只是眼底却盈满沉郁!

庄珏被遣出京,庄骅现不知所踪。庄家大房两个顶梁柱塌了,倒了。就剩下两个不满十岁的庶子,完全撑不起大房的门面。

还有大房的财物,也已尽数被掏空。剩下的只有这么一个看起来依旧华美的空壳子!

大房,已成为庄家的累赘,笑柄。

一夕的改变,让庄诗雨这个天之骄女,很多时候都难以忍受。其中,最为让她感到难安,窒息的是,大房变成这样,所有都是出自那个男人之手。一切种种,都预示着,他对庄家大房的不喜,难容!

被那个男人不容,大房不覆灭,他不会罢休!这样的感觉挥散不去,如何能安?

现在是钝刀子割肉,是要一点一点的毁了大房,让他们承受夜不能寐,食不能咽,眼看着失去所有的煎熬吗?

“小姐!”

丫头的声音,拉回了庄诗雨的思绪,“何事?”

“三,不,庄侧妃回来了。”

闻声,庄诗雨豁然转头,眸色沉黑阴郁,“庄侧妃?”

“是!现已入大门。”

庄诗雨眼睛微眯,静默少许,转身往外走去。

“你们主子呢?”庄诗妍看着庄诗雨院中的丫头问。

“回侧妃娘娘,老夫人身体不适,大小姐去侍奉了。”

闻言,庄诗妍挑眉,冷嗤,“她倒是有心。”说着,讽刺一句,“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空,也回来侍奉一下同样身体不适的母亲。”

对于庄诗妍的话,丫头耷拉着脑袋沉默不答。甚至不敢看庄诗妍那蒙着面纱扭曲的脸。

丫头的沉默,换来庄诗妍一狠脚。吃痛,倒地,脸色瞬白。

庄诗妍舒服了,咒骂一声,转身离开。

丫头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看着庄诗妍离开的背影,嘴巴紧抿。暗呸一声,就这刁横的样子,活该湛王爷不宠幸她。

家庙

憔悴,消瘦,好似老了十岁的母亲。毁了容的女儿。

母女对视,瞬间的陌生。

庄大奶奶看着庄诗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她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现在却成了毁了大房的祸手。

庄大奶奶没话说,庄诗妍却有。

“娘,给我拿些钱。”话说的一点儿不转弯,直接又冷情。

庄大奶奶直接红了眼眶,心痛又心寒,“你回来只是为了要钱吗?”

“不然还能为了什么?”庄诗妍话说的极端,尖锐。

“你……”庄大奶奶红了眼眶,气的无言。

“钱在哪里,你若不想的动弹,我可以自己去拿!”

这哪里是女儿,分明是讨债鬼。

看着庄大奶奶备受伤害的样子,庄诗妍抿嘴,心中翻涌的情绪被她压下,只是不耐道,“银票给我,我即刻就走,你也不用看到我就心烦。”

“妍儿,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这么冷血无情的人,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怎么?连你也嫌我丑了?”毁容之后,任何的言辞,都会被庄诗妍扭曲。敏感,尖锐,暴躁,她已这样。

“你离开吧!我求求你祖父,你离开湛王府,离开京城,去你父亲那里吧!”母亲终究是母亲,虽气怒,失望,寒心。可仍想给孩子找条活路。

“离开?说什么笑话!”庄诗妍却是一点儿不领情。

“妍儿,你在湛王府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会有好结果吗?呵呵……或许吧!只是,就算那样她也不会离开。她已经回不了头了。所以,最后哪怕是死,她也要死在咱云珟身边。

极端的念头,促使她依旧执着。

“只要你多给我些傍身的东西,我就会有好日子过。”“妍儿……唔……”

瓷器碎掉的声音,随着一阵劈里啪啦,伴随着奴才的惊呼声,一片动荡。

等到声音平息,庄诗妍手攥着一沓银票,面无表情走出家庙大步离开。

“奶奶……”

看着一片狼藉的家庙,看着坐在地上脸色灰白,眼圈泛红,满眼寒凉的庄大奶奶。一旁嬷嬷实不知该说什么。唉,还是先禀报给老夫人吧!

***

坐在马车上,看着手中银票,庄诗妍心中那一丝压抑消散不少。眼底迸发出别样灼热,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这些,能让她做不少事。

捏着银票,庄诗妍脑子里各种盘算,眼底盈出疯狂……

“驾……”

“啊……”

乍然而起的惊叫,惊的周边人心头一跳,随着就看一驾车的小厮,似发疯一般,使命的挥动着缰绳往桥上冲去……

砰……

嘶……

车坠河,马儿嘶鸣伴着随着女人犀利尖叫!

站在人群之中的容逸柏,静静看着坠毁的马车,眼神幽沉深谙。

“公子!”

转眸,看着买纸笔回来的小厮,容逸柏眼神恢复一样的温润,清和,“都买齐了吗?”

“是!”

“走吧!”

“公子,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辆马车坠河了。”

“啊……那个府的呀?”

“不清楚!”

“马车坠河,人肯定受伤了。”

容逸柏没说话,只是眼神神色越发柔和。

牢房

“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这野史,传记什么的我最喜欢了。”容倾看着眼前几本书,感觉日子总算是不那么难熬了,“若是再有点儿干果什么的,那就更完美了。”

“明日我给你带来。”

“哥哥真是体贴入微。”

容倾浅笑,眸色柔柔。

容倾看着,眨眼。虽然容逸柏没说,可她却感,容逸柏心情好像挺不错。

一边的牢头,听着这对话,再看容倾身边那些吃的,用的。内心有那么些小崩溃。她站在这里,那是为了看女犯们受罪的,可不是看她们享受的。

坐牢坐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都想给她换换了。

“三皇子,这边请!”

三皇子?听到这称呼,容逸柏神色微动。容倾奇异,一个皇子来女牢做甚?来审冤案的吗?难道,还有比她更冤的人关在这里?

“臣子见过三皇子。”容逸柏起身见礼。

三皇子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直直的看着容倾。

那火气加阴气的眼神,看的容倾愣愣,一时不明。她得罪他了吗?回想,完全没记忆!

“容九!”

“是……”

“你看起来过的不错呀!”看着容倾那吃的,用的。三皇子话里满是阴测测的味道。

在他疼的要死要活时,她竟然在吃香喝辣。云榛悲愤。皇叔对他太无情了,这是要气死他呀!

来者不善,来者不善!

只是,容倾都不记得跟这位皇子有过任何接触。如此,他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戾气,又是从何而来呢?难道……

容倾眼底神色变幻不定,难道他是香姨娘的姘头?或是顾家那对姐妹花的护花使者,因为过去的事儿,来找她麻烦,为她们出气?这想法有些天马横空,明显是野史看太多的结果。

在容倾思虑不定间,就见三皇子忽然靠近,随着拉起袖子,把胳膊伸到她眼前,低低,沉沉道,“看着这个,容姑娘可是觉得眼熟的很。”

红痕,微肿,一道一道。映入眼帘,容倾静看片刻,眉心骤然一跳。

“本皇子腿上,身上还有不少,容姑娘可否还要看看?”

这话出,容倾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而后,抬头,眸色清明,眉目高洁,规矩而含蓄道,“三皇子,这个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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