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看到,眼睛都亮起来,对拿着相机的叶明暄道:
“暄暄快给我拍照。”
说完就跑到石头上,张开手,一副开心的模样。叶明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举起手举起相机帮她拍了一张。
拍完,她又向楚言招手,道:
“言言,你快过来,我们一起拍一个。”
楚言笑了笑,走了过去。
小溪上的石头早已经被磨平,因为长年浸在水里,周边都长了一层青苔,绿油油,看起来很是可爱。
楚言一脚踏上石头,还有些不稳的晃了一下。
楚言皱了皱眉,再次踩了一下,没有再动。
然后踏上,还没走出去,楚言就感觉重心失控,心下一惊,还来不及挣扎,整个人就向后倒。
耳边传来叶蓁蓁的尖叫声,头顶的翠绿的竹叶出现在眼前,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头,以防磕伤。
不过,想象中的凉水浸透皮肤和疼痛都没有。
她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皂角香。
作者有话要说:风景描写摘抄于度娘,不过九溪是真的风景好。
☆、夕阳
楚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双漫不经心的黑眸,以及光滑的下巴。
楚言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快就到了。
待她站定,谢星微很快就放开了她,只留下白皙手腕上的红印,提示着刚刚他的确是帮了她。
右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楚言转过身,其他人立刻一拥而上。
“言言,你没事吧?刚刚吓死我了,差点你就掉水里了。”叶蓁蓁握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
刚刚的确是很危险,小溪里面都是石头,要不是谢星微拉住了她,估计现在就受伤了。
“还好吧?”叶明暄也严肃的看着她问道。
“没事。”楚言摇摇头。
“你踩上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滑倒了。”
“可能是不小心打滑了,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怕她们担心,楚言语气温和的安抚众人。
说完,楚言下意识的把视线看向谢星微站的地方。他仍是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加白色卫衣,双手插在口袋,什么都没带,一副惬意悠闲的样子。
见她看自己,便挑了挑眉,眼里一副你该怎么谢我的模样。
楚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笑,而她也的确笑了出来,带着劫后余生,如释负重的笑容,刚刚因为害怕而紧绷的弦也瞬间消失。
摔下去的那一刻说不怕是假的,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总是会怕疼的。
这时,安凌川手里领着大包小包的袋子从后面气喘吁吁的上来,头上还绑了个粉色的头巾。活脱脱像是大妈赶集回来,如果左右手各拎一只鸡和鸭的话。
看到谢星微,整个人立刻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老大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腿都要断了。”
明明以前老大都不喜欢爬山的啊,为什么这次那么积极,还走的那么快,可累死他了。
众人纷纷回头,见他这幅模样,叶蓁蓁第一个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安凌川,你头上的丝巾是个什么鬼。你是笑死我好继承我的才华吗!哈哈哈~”
安凌川这才一个激灵从地上跳了起来,然后一把扯掉头巾,气的脸通红,羞愤的道:
“不准笑,有什么好笑的,这不是丝巾,是头巾!头巾!”
都怪他妈,非要让他带上,说什么可以遮太阳,还可以擦汗。
脸都丢光了!
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出声,一个大男生绑着个粉红色的头巾的确很滑稽。
刚刚还有点紧张的气氛,瞬间破掉,变得轻松起来。
笑完,叶蓁蓁才问:
“你们怎么也来了?”
“当然是班长给我们打电话啦。”安凌川得意洋洋的说道。
所有人看向楚言,楚言点头。
唐一沐一愣,想起楚言刚刚上山前的那个电话,估计就是给他们的。
“好了好了,快走吧。不然天黑都走不完了。”江晨和叶明暄走在前面,对她们招手。
“暄暄,我来了。”叶蓁蓁飞奔过去。
“喂,叶胖子,你跑那么快干嘛,帮我拎点东西啊,重死我了。”
“不准叫我叶胖,你才胖!!!”
“就是,叶胖,叶胖子,叶小胖!”
“啊~我和你拼了。”
看着颇有活力的两人,楚言忍不住也笑了笑。
而后看向旁边慢悠悠的谢星微,楚言下意识的说了声:
“谢谢。”
谢星微挑眉,戏谑道:
“看来你又要多给我一份报酬。”
楚言愣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点头:
“嗯,谢谢。”
一行人走到下午才把整个景点走完,下山的时候,所有人都累的不行。
走到山脚的时候,天空被夕阳染成了绚烂的橙红色,热烈而又壮观。远处群山环抱,飞鸟成群飞过,美好的像一幅画。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空。
叶蓁蓁走上前,仿佛这样就能太阳更近一步。沐浴在夕阳中,整个人都闪闪发光。
“好美啊~”叶蓁蓁忍不住赞叹。
七人就这样站在山脚,静静的看着夕阳西下,多说一句话都是惊扰。
夕阳每天都有,但是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光景。
有人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和他一起看日出,看日落,看尽这世界的美好风光。
此时他们暂且不知道未来会是怎么样,但是,他们的时间还很长,会有很多次看夕阳的机会。
可是,无论以后的夕阳再怎么漂亮,再怎么壮观,也比不过此时此刻和挚友在一起的时光。
最美的不是夕阳,而且这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夜晚
下了山,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七点,便提议先吃了饭再回去。
作为一个地道的杭州人,安凌川便兴致冲冲的说要带她们去吃最地道的杭州菜。
虽然楚言在杭州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说实话,她去的地方并不多,就算有,记忆早就模糊了。所以她对这儿可以说并不熟,加上有些路盲,如果真让她一个人走,她可能真的会走丢。
所以出门前,外公并不放心她们,就派了个司机一路陪同,当然只是接送她们,并没有和她们一起,要回去的时候,只要给他打个电话就好了。
她们一行人除了楚言和安凌川为了和家里联系带了手机外,其他人都没有带,家里人倒也没有禁止说一定不能玩,只是对她们来说,手机其实也没多大用处,最多也就打打电话。
游戏什么的对她们来说并没有多大诱惑力,比手机游戏重要的东西多多了。
车开到一条古朴的巷子前就开不进去了,所有人只能下车。
这条巷子跟其他地方比,仿佛像是远离了市区,一眼望去,小巷里的行人并不多,很清静,仿佛是居民住宅。
楚言最后一个下车,跟司机约定好时间地点之后,才跟上她们。
有别于北方京腔味儿弥漫的胡同,江南的巷子充满白墙黑瓦、木窗阁楼、院子水井。无论巷子、弄堂还是胡同,无论城市发展如何迅猛繁华,它们都是最市井、最地道,最生气勃发的存在。
穿着白色背心的大爷坐在门前的摇椅上听着收音机里传来咿咿呀呀的戏腔,偶尔还跟着哼上几句。老旧的摇椅一前一后的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在应和着老人的哼唱。
安凌川兴冲冲的指着一家理发店对楚言说:
“我小时候都是在那家店理发的。”
众人说着他的手看过去,看见一家装修老旧的理发店,玻璃门上用红胶布贴着时新理发四个大字。可能是因为粘的时间有点久,边缘都已经没有黏性,开始往上翘,颜色也有些剥落。
“真的?”叶蓁蓁好奇的问。
“对啊,我爷爷最喜欢带我来这儿了,那时候我最怕痒了,那个剃头的机器一来我就想躲,我爷爷急了就打我屁股,然后我就哭,哭的眼泪鼻涕全流。实在没办法了,那个给我剃头的伯伯就想了个办法,把电视放我前面。”
安凌川一边说一边比划,仿佛那个调皮爱哭的小孩子就在眼前。
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见他停下,便赶紧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