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妻:至尊狂少爱无度+番外(159)

“不是说晚上才来?”以沫光脚踩在细细软软的沙子上,朝严挚微微笑过,然后对着颜泽皱了皱眉:“好像消瘦了点,不过看起来更俊朗了。你们是要进屋坐,还是在沙滩上吹吹风?先声明,要泡茶什么的你们得自己动手。”

她没有伺候过人,这辈子也没打算学会如何以主人的姿态招待人,这些往日都是仆人做的,所以她开门见山表示非自己怠慢,想要吃什么喝什么冰箱里自己随意。

颜泽早就习惯以沫的待客方式,严挚挑了一下眉完全没有喝茶的闲情,所以三个人在沙滩上吹了吹海风。

他自然而然的和以沫并肩走,“以沫,严挚是有求于你,不用对他特别客气。”

严挚面部肌肉一抽。

以沫微微一笑:“是似锦又出现难题了吗?”

她天天呆在家里,在加上颜泽这些天都不在巴塞罗那,所以她的消息确实相当闭塞。

严挚微点头,虚咳一声,想,这个女孩真的心如玲珑。

“似锦一直昏迷不轻,医生诊断她——”严挚一直只觉得胸腔积郁了太多的郁气抒发不出来:“医生诊断她现在变成了植物人。以沫,麻烦你跟我走一躺,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你说什么?似锦变成了植物人?”一直那严挚开玩笑的颜泽,不可置信的拔高声音,方才的嬉皮笑脸转眼变成严肃,仿佛接受不了的坚决道:“怎么可能?!”

相比于颜泽的暴跳如雷,严挚则抿唇沉默苦笑。

“可以。”

对于颜泽暴跳如雷的态度,以沫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不过不影响她的态度,因为也知道似锦和颜泽也算青梅竹马,她微微一笑一带而过。

…………

天阴,小雨。

严挚拉上病房的窗帘,以沫站在窗前,细摸似锦的脉象,神情颇为凝重。

颜泽双臂交叉与胸前,静静的站在以沫的身后,脸上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良久,以沫才摇摇头。

“她现在已经不是龙蛊人,她居然真的做到毁灭,我当时你是顺口提了一句,”以沫站直身体,看着明显踉跄了一下的严挚,表情颇为抱歉:“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植物人是什么状态,但是以她目前的状况,一时半会想要清醒很难,她目前的状况已经属于奇迹了,我们该庆幸她至少活了下来。”

严挚一脸黯沉,隔着窗帘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他的心情比这天更阴沉了些。

“她不是龙蛊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颜泽看出来严挚眼神中有一丝锐利,两步与以沫并肩站,仿佛老鹰护小鸡般,以沫心里微微一暖,逐细说道:“前不久似锦问我,如何能够缩短寿命,我顺口提了一句在她蜕变的时候,自我毁灭,有可能达成所愿。但是危险系数极高,稍有不胜就会没命,她做到了,却也去掉了半条命,如今这样的情况也算是奇迹了。至于她以后能不能清醒,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吧。也许身体会慢慢自我恢复,过几个月几年或者几十年,她可能会好转。”

但是,这个也很难说的。毕竟她的身体受到了巨大的创伤,恢复期有多长谁也不能预测,一切随遇而安吧。

严挚听到以沫这话,刚毅的双肩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气场强大的走到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似锦,唇瓣轻颤:“你的意思,她为了缩短寿命自我毁灭?这不可能!我们是在龙卷风里,她受伤比较重罢了,最后还是她以自己的力量让我们冲出龙卷风的,但是她体内红光大显,那股力量是超级非人类的,她怎么可能自我毁灭。我不信!”

以沫抿嘴想了想,心里了然了。

“那就更加合理了些。那个时候她体内的能量会集中释放出来,更说明她真的尝试了,也并且成功了,我没想到她居然舍得放弃作为一个龙蛊人的权利,甘心做平常的人,说真的我有点敬佩她的勇气。”以沫忽然握住颜泽的说,目前而言,让她放弃回到炫界留在这个世界的勇气她都没有,她看了颜泽一眼,又对严挚继续说:“她体内有一股和你相同的内力,护住了她的心脉,你做的很及时,保住了她的命,也许这就是奇迹的原因吧。”

☆、最简单的,原来也是一种奢侈。

和他相同的内力?

她体内怎么会有内力?严挚眸色微沉的去给似锦把脉,果然能够察觉到一股强劲的内力,甚至比他的更强。

他心脏倏地一缩,难道是爸爸把功力传给了她?

严挚心中直喘不过气来,老头子居然把功力全部传给了似锦,真是没有和自己提过,心情陡然间沉重,他终究是个不孝的儿子,却又庆幸,老头子救了似锦。

原本因为老头子隐瞒的怒火被感激驱除殆尽。

以沫和颜泽呆了片刻,逐离开医院。

严挚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十指交叉虚握,视线静静的落在床丨上,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整张脸因为绝望而显得更为凌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锦白和心肝推门而入。

心肝瞧着面容平静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严挚,有些后怕的贴着墙没有靠近。

锦白脚步沉重的走到严挚的身前,“你还好吧?”他说:“大家都是为你好,才选择隐瞒你,当时你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是怕你受到刺激。你要是心里觉得不痛快,想怎么发泄只有你一句话。”

严挚半响没说话。

“哥哥,似锦姐会好起来的。”心肝贴着墙,忍不住想要安慰一句。

“我没事。”严挚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难以言语的苦涩缠绕在心头,可是他怨不得任何人,甚至还要感谢爸爸救了似锦一命。是他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不但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在最后时刻保护他,他此刻回想起来,才发现似锦最后和自己结婚的时候,估计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她以一己之力,挽回了他们两人的生命,代价是她永远卧床不起。

他握紧拳头,没关系,只要她活着就好,他从来不奢望什么,两个人都能够活着回来,他还能有什么怨言?

哪怕她一辈子卧床不起,她也是他严挚的妻。

“那你想开点。”锦白思忖片刻,拍拍他的背,拉着心肝离开,顺手给他带上房门。

“你干嘛拉我出来,哥哥有事怎么办?”走出门口心肝狠狠甩开锦白的手,锦白用身体挡着房门不给心肝进:“让他一个人静一会吧。”

眼泪不该是男人该有的,那只会暴露他的脆弱和弱点,给别人制造击败他的机会。

可是,静谧的病房里,严挚的眼角,抑制不住滑下一滴泪,只一滴,不多,却浓浓的散发着无助绝望的光芒,顺着他妖孽的脸颊,以最缓慢的速度,悄无声息的滑落。

他第一次体会到,想要看心爱的女人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原来也是一种奢侈。

脑海里有关她的回忆如巨幅画卷,从小到大,或喜或悲,或怒火狂,或痴或颠,种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想到需要整整三天才能初略的让倒带电影全部播放完毕。

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或模糊或清晰,以往不曾注意,此番梳理下来才发现原来是刻骨铭心在内心深处的,严挚躺在似锦的身边,侧身静静的看着她,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体香,静静的让脑袋放空。

☆、没有她嬉闹在身旁,怎能不失眠?

爱有多深,心就有多痛!

严挚掩饰不住的失落,带着轻颤,抚摸着似锦的脸颊,脑海里期待着她下一刻会睁开眼,然后撅着嘴怒视冲冲的说他的手长茧子割得她脸疼,幻想着的时候,嘴角不知觉得扬起笑容,等他发现这不过就是他的自导自演,心又悄无声息的疼起来。

“似锦,睁开眼睛看看我。”他侧耳在她耳边轻轻的的说,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乞求,那么卑微的渴望,眼底瞳眸黯淡得仿佛是最虔诚的教徒,只希望上帝能够给他一丝眷顾。

“……”没有回应。

上帝没有看到他虔诚的眼神,也没有听到他虔诚的乞求。

他紧闭着双眼,一滴泪低落在似锦的脸颊,顺着鼻翼的暗沟流淌,留下一行几不可察的水渍。

“似锦,你睡够了就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么?这样一点都不好玩,我宁愿你醒过来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也不喜欢你整天睡觉对我不理不睬,你这个小坏色女,再不醒过来我就要被别人勾引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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