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肖焕拍着心口道。
“那阮松到底是什么人啊?看起来挺嚣张的,还敢和大佬叫板。”想起刚才的事,唐言尔好奇问了一句。
凌巡没有回答,显然不想浪费口舌去说和阮松有关的事,倒是左易涵黑着脸开了口:“那家伙等级比我高,刚进游戏没多久就喜欢上了玩游戏的感觉,是个阴险的疯子,现在靠带人进游戏赚钱。你们能离多远离多远,要是他怀疑谁和他的任务有冲突,不会讲证据、也不需要理由,下杀手从不手软。”
他的话让唐言尔和肖焕抖了抖,两个人相视一眼,全都吓得不轻。
在游戏里遇到这种人,无异于和一个定时炸弹在一起,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今天我们分头行动,”凌巡起身带上武器,“不要和阮松接触,不要去碰那副画,记住了。”
“记住了!!”肖焕和唐言尔将胸口挺起,大声地回应。
凌巡自然是带着尤薇一组,肖焕和唐言尔被左易涵抛弃了,只能坚强地自食其力。
古堡的范围太大,如果他们每次都一起行动,要想收集齐东西,怕是N久以后的事。
大部分玩家都在一楼和二楼,凌巡和尤薇直接去了三楼。
三楼的房间每个都很大,数量相较于一二楼少了很多,只有3间。
“你看!”尤薇推开其中一扇门,一种漂浮在空气中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气压失衡的一瞬,窗帘被风吹在空中翻舞,就像是张牙舞爪的鬼影。
但让她觉得发寒的不是吹来的冷风,而是眼前的画面。
凌巡循声走上前,在看到那窗台的一瞬,不由得沉默了片刻。
尤薇谨慎地走到房里,近距离观察后,确定了心里的猜想:“是楼下的画,或许该说,楼下画里的地方就是这个房间。”
窗台的每一个细节几乎和画中一模一样,同样的黛青色窗帘,连墙壁上白漆脱落的痕迹都一模一样。
仿佛楼下的压根不是一幅画,而是一张被放大的照片。
“小心一点。”在踏入房里的一瞬,凌巡也感觉到这里和别处截然不同的冷意。
那种冷就像是被困在房间里的气息,在他们进来后变得越来越浓郁沉重。
明明是不可见的感官,但就是让人的手脚像被牢牢覆了一层发冷的东西。
尤薇下意识和窗台保持了一些距离,慢慢来到不远处的大床。
根据整个房间的陈设来看,这房里住的应该是一个女人。
衣柜和梳妆台里全都是空的,还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连床上的被单也散发着一种潮湿的霉味。
房间很大,除了衣柜、梳妆台和其他基本的东西外,这屋里没有一点活人生活过的痕迹。
空荡荡的屋子里,每一次说话都会响起回声,这种无法言喻的诡异之处让尤薇头皮发麻。
“你还记得画上的手在哪个位置吗?”凌巡站在窗台附近,突然问。
他已经找过别处,没有任何发现,但直觉告诉他,这个房里绝对会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我记得。”
尤薇走上前,指出记忆中的位置。
在今天早上发现异样后,她就将画里的内容暗暗记在了心里。
毕竟她需要找的拼图是画中缺失的一部分,和这幅画有着密切的联系。
才过了一个晚上,画里就有了变化。
会不会今夜过后,画中又会多出什么来?
打开的窗户有冷风吹入,将窗帘又一次吹得翻飞起来。
这画中存在过的东西,让她本能抗拒,刚想将手收回,指尖躲避不及轻轻碰上飘来的帘布。
不是柔软,是一种类似于硬纸板的触感。
上一秒还在躲避的尤薇眼睛瞪大,一把抓住手边的窗帘,那不起眼的位置居然有一块拼图被牢牢贴在上面。
拼图的颜色和帘布一模一样,她隔着一段距离很难发现,直到手指触上后,才注意到其中的奥秘。
小心将拼图拿下,尤薇惊喜地抬头看向一旁的凌巡:“差点就错过了。”
要不是凌巡问起画中出现异样的位置,也不会有这样的收获。
“收好。”凌巡将她摊开的手心合上,起身轻掩住房门,走向一旁齐人高的一个木柜。
柜子上摆放着一些陈旧的书籍和青铜摆设,东西稀稀落落,显出一股子冷清气息。
那被丢弃在下层的青铜摆设形状很奇怪,像是一个被什么缠绕住的人被迫跪下,眼睛空洞无光地盯着他们,越看越觉得诡异。
“这东西难道是谁的任务物品?看起来怪怪的。”尤薇伸手拨了一下青铜摆设,木柜突然发出嗡嗡声开始移动。
一扇隐蔽的门出现在他们眼前,里面漆黑一片看不清内容。
尤薇和凌巡惊异地看向对方,紧了紧手里的武器没有立刻进去。
“会不会有危险?”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扇门里一定有重要的线索,同时也伴随着未知的危险。
凌巡从背包里抽出手电筒,昂起下巴示意:“你在门口守着,我进去看看,小心一点别被人偷袭。”
“明白,你也小心,如果发现不对劲马上回来。”
他们不能同时进去,万一被人困在里面,就彻底完了。
目送凌巡朝着里面走去,尤薇握紧了手中的撬棍,站在暗道里离出口不远的位置放风。
手电筒的光线勉强可以照亮小小的范围,凌巡的脚步声远去,尤薇只能站在入口处被自然光照亮的范围中,才能感觉到一丝并不浓厚的安全感。
“咚咚咚……”身后突然有脚步声响起,出现地极为突兀,当尤薇听见时,那脚步声已经到了暗道门口。
逆着光线,她感觉有人挥着东西砸来,下意识用手里的撬棍狠狠一挡,动作迅速敏捷地打在对方肩头,顺势下拉出一道伤口。
那人克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即使逆着光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尤薇可以想象她用撬棍砸出的伤口有多么血腥。
对方的攻击力似乎并不高,在短暂的交手后立刻确定不能马上拿下尤薇,转身拔腿就跑。
一道暗蓝色的身影飞快闪出暗道入口,瞬间就消失在门外。
等到尤薇追出去时,只看见阮松带着郭天昊站在不远处,故作惊讶地看着她。
“真是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你们了,”阮松一见她,一脸阴险狡诈的笑慢慢走上前来,“凌巡呢?他居然放心丢下你一个人?也不怕你出事?”
尤薇没有回答,眯着眼睛扫过阮松和郭天昊的肩头,没有看见明显的伤口和血迹。
她确定自己砸到了那个偷袭的人,可见刚才的事和阮松、郭天昊无关。
想到还在暗道里的凌巡,尤薇冷笑着双手抱怀地站在门口,故意拖延时间:“他就在隔壁呢,我只要叫一嗓子他马上就出来,你要不要试试?”
“是吗?我也想看看他多久能赶到。”阮松咧着嘴角笑得阴鸷渗人,抬起手掌作势要掐向尤薇的脖子。
她的手早就缓缓挪到了腿包处抓住了匕首,就算眼前的人比自己等级高,也绝不会任由他胡来。
眨眼间,凌巡冷声出现在尤薇身后,抬手掐住阮松探来的手腕:“你想做什么?”
“就是聊聊天啊,别紧张,”阮松笑着把拳头松开,挥了挥,把手收了回去,“她说你在隔壁啊,怎么在这个房里?看来,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吧。”
阮松和郭天昊没有离开的意思,两人守在门口像是铁了心要进房间里看看。
刚才凌巡听到外面的响动,以为尤薇遇到危险,出来的急,还没来得急将那暗道给关上。
要是放他们进去,暗道就会被他们发现。
见凌巡和尤薇堵在门口,阮松和郭天昊也没让路的意思,就这么面对面地对峙着,谁也不肯先退让第一步。
“真让我猜中了吧?”阮松阴冷地牵动嘴角,“里面一定有古怪。”
凌巡有想过马上锁上房门,阻止他们入内,他带着尤薇尽快进入地道搜寻里面的东西。
可这座古堡有些年头了,处处都是颓败的岁月痕迹,这房门就算锁上,也阻挡不了阮松五分钟。
与其直接爆发正面冲突,凌巡心里忽得有了个计划,搂着尤薇让出一截通道:“我们发现了一个暗门。”
“暗门?”阮松一听,两眼激动到放光,连忙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