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不然大爷他的脸不会这么黑。
很简便快捷的好主意啊……
他们之前都没想到。
纪大美人更得意了,“这回承认没我师兄聪明了?”
“……”
黑着脸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神秘大爷拎起猎物,去烤肉了。
纪大美人也不再打扰,径自走开,给上官墨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
虽然并没分别多久,可因为之前有害怕再也不能重逢的恐惧感,两人还是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所以纪大美人就看到烤肉并没有多大的烟,但是那位大爷的头顶在冒着黑烟……
纪大美人还是看他完全不顺眼,索性搬了几块巨石,在阮陶陶他们和神秘大爷之间垒起一道石墙来,完全阻挡了那位黑着脸的大爷的视线。
“……”
把手里的野鸡一丢,神秘大爷站起身,捡起野鸡后也顺势换了个地方坐。
之后继续黑着脸盯着阮陶陶他们俩……
“……”纪大美人很无语地看着他。
想不到这位大爷派头的人脾气这么“年轻”……
根本就是小孩脾气!
其实纪大美人也不是什么老成的人……
反正也闲来无事,周围又都是石头……
纪大美人索性拿用石头堆了个小院子,把阮陶陶他们俩围起来了……
阮陶陶没分心注意周围,还在跟上官墨说那位大爷的事。
上官墨倒是看见了自己师弟在折腾来折腾去的,不过也没管。
开始光明正大地抢人了?(3)
这种搬石头的活,对有武功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很快,阮陶陶他们周围建起了一座严严密密的石墙。
现在就算大爷他把一个鸡圈的鸡都扔出去,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继续围观了……吧?
当然不是这么回事……
依然是黑着脸,大爷他索性把手中的野鸡扔到“墙”内。
所以很茫然地,阮陶陶看见一位黑着脸的大爷从天而降,还低头捡起了一只……
鸡?
阮陶陶黑线了一下,嘴角抽搐地问他,“你在干吗?”
“……捡东西。”
捡东西干吗要从天而降?
哦……
阮陶陶茫然地看看周围砌得快有两人高的石墙,确实是需要跃过来。
不过……
刚才有这东西吗?
世界为什么变化这么快……
纪大美人的脑袋从墙后露出来,“小陶陶,你该问问他为什么那只鸡会掉到墙里。”
看到阮陶陶怀疑的眼神,神秘大爷毫不犹豫,“它自己飞进来的。”
“……”
上官墨微笑,纪大美人很不给面子地大笑。
阮陶陶则是十分黑线地看看他手里那只早就烤焦了的鸡。
大爷他的撒谎功力真是……咳。
神秘男人也是刚注意到手里的鸡已经没啥展翅高飞的可能了……
一张俊脸黑黑绿绿红红,他还非要冷着声音,“我进来叫你们开饭!”
“……”噗……
“出来吃饭!”
很有大爷派头地吼完,他就径直撞过纪大美人砌成的石墙出去了……
“……”
阮陶陶冷汗地看看石墙上那个人形的缺口,大爷他真是……
上官墨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他的背影,发现怀里的人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他的表现变化很大。
阮陶陶确实没意识到这位大爷跟以前的表现很不一样了……
也是因为大爷他在私下相处的时候一直是这种有点别扭的小孩脾气吧。
开始光明正大地抢人了?(4)
不过……
没急着出去,她拉拉上官墨的袖子,“你看出来这是哪里了吗?”
“还没有。”
上官墨抱着她晃了晃,笑问,“着急回家吗?”
“也不是……”
反正也找到他了,在哪里都没什么,嗯嗯。
不过……
“咱们还跟那位大爷在一起,不太方便吧?”
“不方便?”
“嗯……”
阮陶陶有点尴尬,“那个……他喜欢我,总看见咱们两个在一起,很伤他心吧。”
“你哪来那么多担心!”
突来的暴喝吓了阮陶陶一跳,下意识地向上官墨怀里缩了一下才转头。
那位神秘大爷黑着的脸从石墙后露出来,“我伤不伤心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
跟他还算比较熟了,她知道大爷他说话是需要“翻译”的。
比如这句,表达的意思并不是“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只是大爷他比较“婉转”……
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听到,阮陶陶十分尴尬,“咳,那个……”
“你不喜欢她?”她身后的上官墨突然出声问。
“……”
不用问得这么直白吧……大爷他很害羞啊。
果然,二话不说,神秘男人顶着张颜色十分神奇的俊脸转身走了。
这个……
阮陶陶有些苦恼地看着他的背影,拉拉上官墨的袖子,“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快点离开……”
“就算你离开,他也会再找来的。”
上官墨顿了一下,“他只是以前以为他可以放手而已,他跟君非宇的性格不一样,没那么容易放弃。”
“……哦。”
那怎么办?
“小丫头。”
“嗯?”
“如果你先遇到的是他,会不会喜欢上他?”
“……啊,怎么会想到问这个问题?”
阮陶陶摸摸鼻子,“我想想。”
其实也不用多想,直觉的答案就是“不会”。
开始光明正大地想抢人了?(5)
不过连她自己都有点好奇为什么这么肯定地说“不会”。
“嗯。”
上官墨也不催她,抱着她,微微皱眉地摸摸她细瘦的手腕。
太瘦了,回去要好好补补。
“不会吧……”
阮陶陶有些迟疑地说,“他……嗯,他为我做了很多,我很感动,但我也从来没怀疑过你不会为我做那么多,只是你没遇到这样的事情而已,就是……”
她纠结了半天该怎么说,“好像对他就没有这种我认定他一定会怎么样的感觉,也可能是他有话总是放在心里吧……也不是,其实你做了什么也不会挂在嘴边,但我还是会那么想。”
反反复复地说了好几句,她发现自己真是说不明白了。
有点郁闷,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你明白了吗?就是他不是我要的那个人。”
虽然那位大爷的确很好很好,对她也好得没话说。
就是那句很经典的“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吧……
心里总有些位置,是给特定的人留着的,一辈子很长很长,长得有太多机会遇见能让自己感动的人,但她想要的,还是心里确定的那一份相濡以沫。
上官墨叹气,心疼地亲亲她的眼睛,“好了,不哭了。”
阮陶陶摸摸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的眼泪,“其实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上官墨没打断她,听着她继续说下去,给她一个宣泄情绪的机会。
“他要是没有认识我就好了……他已经够惨了,我不想再在他生命里增加一样遗憾……”
上官墨叹气,“就算再让他选一次,他也不会后悔认识你。”
“……为什么?”阮陶陶不是很有信心地问。
她完全不这么觉得啊……
“因为你对我们这样长期生活在阴暗里的人来说,是唯一一缕可以抓住的阳光。”
“……”身边很突兀地出现的鬼判的声音让阮陶陶愣住。
开始光明正大地抢人了?(6)
不只是阮陶陶,就连上官墨都皱了下眉,看着周围完全没有异样的空气。
“别看了,这是巫术,你们看不见我,我们遇到点意外。”
虽然鬼判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很着急,上官墨还是立即问,“你们在哪儿?”
“让纪飞尘带路,他遇到我们的那个路口,向东一直走。”
上官墨刚想带着阮陶陶离开石墙,鬼判再出声,“上官墨,我有话要跟阮陶陶说。”
大致猜到他要说什么,上官墨并没反对。
放开手,他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来把她裹住,低头亲她一下,出去叫人帮忙。
“……”阮陶陶无语地看看四周。
“那个……你给我个大概的方向吧,我不习惯冲着空气说话。”
于是她右边的披风一角扬起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