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难为+番外(66)

作者:晴七七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言久手里的剑又有蠢蠢欲动之势,谢屿见势,立刻转移话题道:“谁把这破剑给你的?你好歹还是蜀山掌门的亲传弟子,怎么能用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李怀,去把师姐的幽冥剑取来,只有幽冥剑这样的神兵利器才能配得上师姐的身份!”

言久的注意力立刻被“幽冥剑”吸引了过去:“你把幽冥剑带来了?”

“自然,幽冥剑乃是师父临终前传给你的,我当然要带来给你,手里没有一把神兵利器,如何大杀四方,为师父报仇?”谢屿一挑眉梢道,“是吧,师姐?”

李怀取来幽冥剑,双手捧给言久,玄铁打造的利器一落入手心,仿似有千斤的重量,言久抚摸着剑鞘上繁复的纹路,心情复杂难辨。

昔日种种,跃上心尖,言久眼眶湿热。

谢屿有点后悔此时勾起她的伤心事,安慰道:“阿久,师父在天有灵,会看着你的。”

言久吸了吸鼻子,逼回眼眶里的湿热,她拔出幽冥剑,剑身上刺眼的光华流转,险些闪了眼睛,言久轻轻搅动剑身,仿佛能看到剑身上涌动的旋风。

她目光一凝,不容置喙道:“我会报仇的。”

谢屿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杀意。

凤千陵不由地缩了缩脖子,觉得他家堂姐狠起来的时候,只怕杀一个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哦,对了,她杀朱曼姬的时候的确没有眨眼睛。

凤千陵莫名地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

忽然间,他们所乘坐的大船猛烈地颤动了一下,被捆住手脚的凤千陵当即便从坚硬的木板上滚了下去,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他落到地上的时候被迫撞到了的脑袋,顿觉一阵头晕眼花,整个天花板都跟着旋转了起来。

谢屿和言久对视一眼,李怀从外面跑进来:“公子,大船遇袭。”

谢屿微微垂下眼睑,剥了颗瓜子丢进自己的嘴里,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他却连屁股都没挪动一下,不冷不热道:“告诉钟先生,一个不留。”

李怀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凤千陵在晕头转向中听见“一个不留”这四个冷冰冰的字,顿觉脑袋发麻,只感觉一阵杀气直逼自己颈脖而来,浑身不由地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大船飞速地朝前驶去,外面喊杀声震天,刀剑相撞时发出刺耳的金石之声,来人似乎很多,言久朝谢屿望去,问道:“你这船上有多少你的人?”

谢屿一笑:“我进大梁的地界能带多少人?人多了就显眼,一显眼就容易暴露,所以船上除了我们三个,就九个人,不过我听外面的动静,对方大约来了,嗯,三四十个吧。”

言久:“……”

他话音刚落,窗户外面赫然捅进一把长刀来,谢屿吓得赶忙后退,言久手里的幽冥剑再度出鞘,一剑朝对方削了过去,窗户瞬间四分五裂,两个黑衣人从破烂的窗户口跳了进来。

言久好长时间没动刀剑,手法却没有生疏,一招“乘风破浪”使得越发得心应手,一上一下挡住两个黑衣人的攻势,这两人武功都不弱,否则也冲不进这里,言久一剑横扫过去,两人被迫后退几分,很快又缠上来。

凤千陵看得胆战心惊,然而,胆战心惊之余又有些高兴,心想,他父皇和母后终于派人来救他了,然而这想法刚一冒出脑袋,其中一个黑衣人便不由分说地提刀朝他砍来。

沉浸在高兴中的凤千陵整个儿懵了,连闪躲都忘了,眼看那刀就要落到他的身上,他的双脚蓦地被谢屿一拉,那刀就坎在了木板上,将木板给坎成了两半。

可见若是那刀落在人的身上,得将人给坎成两截。

那黑衣人还欲再坎,言久的幽冥剑忽然横过来,大刀坎在幽冥剑的剑身上,言久托住大刀,用力地反手一压,与此同时,言久一脚踢在那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整个儿撞在木柱上,言久正想趁机一刀解决了他,另一个黑衣人横刀截住,依样画葫芦地想一脚将言久给踹出去,言久却飞快地一个旋身,险而又险地躲开。

第62章

被踢的那人提刀就朝言久砍去,此刻他正满心杀意,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言久的身上,忽略了屋里的其他人。

就在此时,谢屿抬手轻轻地一按,袖中突然飞出一支袖箭,刚巧射中他的脖子,一剑穿喉,死得不能再死了。

另一个黑衣人见势,刀法越发凌厉地与言久对上,言久的剑法却忽然间变得纷乱起来,刀刀如雨,看似温柔,实则每一招都暗藏杀机。

一块玄铁打造的长剑在她的手里好像突然间变成了无数把剑,黑衣人看得眼花缭乱,接剑的招式应接不暇,言久的剑忽然刺向他的腹部,黑衣人闪身去躲,没想到那一招她竟然只是虚晃,幽冥剑转瞬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刺向他的胸膛。

黑衣人再要去躲已经来不及了,高手对决,生死一瞬,那一剑端正地刺中了他胸口,鲜血溅到言久的脸上,她拔剑后退,扬手拭去脸上的鲜血,转头看向凤千陵。

凤千陵一对上言久的眼睛,就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女罗刹。

谢屿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帕子伸手想要去拭言久脸上还未擦干的鲜血,被言久不声不响地偏头躲开,谢屿的手僵硬在半空中,难得有点尴尬。

不过他脸糙肉厚惯了,尴尬了片刻之后就道:“要不你自己来?你知道你脸上哪儿有血吗?一个大姑娘泡在血里,多不好看,快擦擦。”

言久瞥了他一眼,继而朝谢屿扬了扬脸:“你擦。”

谢屿顿时心花怒放,不过他不敢表现得太过欣喜若狂,以免被这姑娘看出什么端倪,他忍着笑意,小心仔细地给言久擦脸,那虔诚的模样像是在擦一件易碎的瓷器。

凤千陵很想鄙视谢屿,外面打得你死我活,他竟然还有心情趁机调戏姑娘。

谢屿有意磨时间,擦得极慢,老半天没擦完,言久的耐心都快给他擦没了,没好气道:“完了没有?”

“完了完了,”谢屿赶忙加快动作,三两下擦干净了,心里惋惜道:“哎,这姑娘的耐心可真有限,身上的香气我都还没闻够呢!”

言久脸上的血被谢屿擦干净了,一身杀气却还未退,那眼神盯在凤千陵的身上,看得凤千陵浑身发毛,谢屿收起手帕,转头对凤千陵道:“我说太子殿下,看来那群人是冲着你来的啊,不是来救你的,而是来杀你的。”

凤千陵已经十五岁了,他又不傻,不至于连别人的屠刀都举在他的头顶上了他还不知道对方是来干什么的,他艰难地从躺在地上的姿势改为了坐着,眼神死灰死灰的。

言久担心有人还会闯进来,全神戒备着,相比而言,谢屿就显得淡定轻松得多,他懒洋洋地往座椅上半躺上去,挑眉盯着凤千陵道:“你猜这些要杀你的人是谁派来的?”

凤千陵气闷地低着头,不愿意说话,他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都是焉焉的。

谢屿就笑道:“你被我们带走的时候,嘉元帝和皇后娘娘还有沈慕白都还在佛堂里念经,可是皇后娘娘和沈慕白先后到了,嘉元帝却始终不见人影,你说他为什么没来?”

凤千陵眼眶通红:“我父皇乃是一国之君,自然是坐镇后方,他明知你们居心叵测,又怎会亲自来,若是不慎受到你们挟持,岂不是……”

“哎!”谢屿打开折扇为自己扇风,“你这自欺欺人的本事,都是跟谁学的?大相国寺禁军数千,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我们,他还能在重重禁军的包围中被我们挟持?你脑壳里面装的都是屎吗?他不来是因为根本不关心你的死活,指不定这批杀手就是他派来的。”

“不可能!”凤千陵下意识地反驳,“虎毒不食子,我父皇不可能那么做的。”

谢屿摆出一副谆谆教诲的姿态来,慢悠悠地笑道:“说你天真吧,你还真的是,嘉元帝更喜欢谁,你心里难道没点数吗?这次祭祖后,沈慕白就要被封为王,他的生母雪姬才是嘉元帝最心爱的人,只可惜命比纸薄,在生沈慕白的时候就死了,当年嘉元帝欲谋朝篡位时,担心兵败,害了沈慕白的性命,特意将他交给了宁远侯抚养,如今沈慕白认祖归宗,若没有你这个太子挡住他的路,嘉元帝立他为储君这件事就要少了很多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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