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望着手上亮闪闪戒指,舒湄仰起脸嘟着脸颊,佯装生气。“你骗人。”
“开心吗”
咬着唇滴溜溜地转着眼睛,最后还是点点头。“唔开心。”
男人伸出左手递到她面前,之前津北有教过自己,所以舒湄明白他意思,取出另一枚戒指缓缓推入他无名指,随后抬起眼笑眯眯地看着他,将两人都带了戒指手放在一起。
“这下,我们都有啦。”
温热大手覆上她,还不等司仪说话,新郎蓦地掀起新郎头纱,俯身低下头难耐地亲吻上去,轻薄白纱从空中缓缓飘落,将两人笼罩在一起,随后宴会厅内响起一阵热烈掌声。
司仪失笑地摇摇头。“下面,我宣布傅津北先生与舒湄小姐正式结为夫妻,请在座各位嘉宾、亲朋好友献上你们最热烈掌声祝福。”
掌声轰鸣如潮,头纱新郎紧搂着新娘,在数百双注视目光下忘情深吻。
快要呼吸困难时,唇上吻蓦然抽离,男人灼热呼吸扫在她耳廓旁,舒湄听见他带着愉悦喑哑声钻入耳中。
“傅太太,你好。”
婚礼结束,舒湄先被送回浅云湾,傅津北则留在酒店酬谢宾客。
偌大双人床上铺着大红囍被,被面还放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独自坐在婚床上舒湄揉了揉空瘪肚子,为了穿那件美美衣服,她都饿了快一天了。
这会儿身上穿着红色旗袍方便多,舒湄爬上床,抓起一把干果放在怀里,像只仓鼠一样动着腮帮子吃起来。
等到将所有干果消灭差不多,地上散落了一地果壳,门被推开,看到进来人,她目光一亮,欣喜地叫到。
“津北你回来啦”
男人胳膊上挽着黑色礼服外套,在门口停顿了几秒缓缓朝她走来。
身边床凹下一块儿,身体被卷入一个温热怀里,男人身上淡淡酒精味涌入鼻间。
他脸颊泛着醺醉红,那双湖水般深邃眼里也带有一丝迷离醉意,低下头用自己鼻尖蹭了蹭她,低声说到。
“想我了吗”
她诚实地摇摇头,才分开还没有两小时呢。“阿湄在吃东西呢。”
意思是没有时间想他。
傅津北失笑,在那张粉唇上轻啄了一下,随后按着女孩儿倒入柔软被子里,撑着手覆在她上方。
“让我来尝尝阿湄刚都吃了什么。”
眼看着身子要压下来,舒湄一把捂住嘴,摇摇头。
“乖,拿开手。”
“不要,难闻。”
傅津北挑了挑眉,被嫌弃地一塌糊涂,眼底划过一丝幽光,伸手捏住了那只娇小鼻子。
呼吸受阻,舒湄只好挪开手,像只离水鱼,一边去拽捏着自己鼻子手,一边张开了嘴巴。
他怎么这么坏
刚张开嘴,一条湿润柔软钻了进来,来势汹汹地在她嘴巴里兴风作浪,舒湄“唔唔”地支吾着说不出话来,蓦地有柔软扫过上颚,酥麻感从那一点朝全身扩散,去掰他胳膊手无力地垂下。
男人唇角噙着一抹得逞笑意,松开了手,捧起她脸颊急切而热烈地探索着她口中甜蜜,轻扫过贝齿,引着她与自己共舞缠绵。
身体里火欲燃愈烈,眼里淬着一团火,扣在她腰间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沿着女孩儿脊背上深深一道沟壑攀爬,停留在那光裸肩头,再缓缓游走,轻轻地解开一颗扣子。
迷迷糊糊间察觉到身前少了些什么,舒湄半睁着眼垂眸望去,看到一只手正剥开她肩头衣服,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大力将他推开,坐起身捂住露出一片雪肌脖子。
“不要脱阿湄衣服。”
傅津北正在欲望决堤边缘,诱声低哄。“乖阿湄,给我。”
她摇摇头,指了指被他刚刚随意丢在床下外套。
“津北,你衣服在那儿呢,不要脱阿湄。”
一双如野兽般亮惊人眸子紧锁着她,男人声音愈加喑哑。“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一个好玩游戏吗”
舒湄咬着唇想了想,随后点点头。
大手攀上细嫩颈脖,引得她阵阵战栗,她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今晚津北好奇怪
“阿湄不是想知道怎么玩吗我教你”
大脑响起警铃,她要摇摇头。“不、不要玩了。”
“可怎么办我忍不住了”
握在纽扣上手被挪开,男人手又覆了过来,在她身上到处煽风点火,这感觉太陌生了。
在那只手从边缘探入她衣服里时,舒湄蓦地伸手摁住,抖着声音紧张不安地说到。
“我怕”
被酒精麻痹神经恢复了片刻清醒,身下女孩儿双唇红肿,脸颊泛红脖子上还有自己吮过痕迹,她蹙着眉,瞳孔里流露出不安。
傅津北屏住呼吸,深呼了一口气从她身上离开。“别怕”
将薄被盖在她裸露肌肤上,他起身离开,一只手握住他衣角。
女孩儿弱弱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去哪儿”
“去冲了凉,阿湄先睡。”
她放开手。“那、那你去吧。”
第17章
推开隔壁的房间, 傅津北径直进了浴室站在淋浴下,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冰凉的液体涌出,淋湿了微硬的短发, 沿着麦色的健硕胸肌滑落, 最终消失在结实的小腹下。
磨砂玻璃上映出男人宽肩窄臀的修长身形,他伸手捋起紧贴在额前的湿发, 狭长幽深的眼眸微敛, 睨了眼自己小腹下方的状况,半晌勾起唇无奈地叹了一声气。
体内血脉膨胀,那团火烧的灼热,偏偏某人只负责点火, 没有灭火的自觉。
盼了好久, 终于等到了今天, 他想要她想的发疯, 却又怕强压了这么久的渴望会把女孩儿吓到。
呼
他只能安慰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卧室里, 偌大的床上舒湄翻来覆去滚了几圈等了好久都不见津北回来。
平时在家里睡得就早, 今天又起的特别早, 这会儿生物钟到了, 眼皮就不住地往下搭拢,迷迷糊糊歪着脑袋就睡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凉, 才勉强压住了体内的那股翻腾的欲火, 傅津北扯过浴袍穿上, 用毛巾随意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折回了卧室。
推开门就看到女孩儿睡得香甜的睡颜,他微微一怔,随后放轻脚下的步子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均匀舒缓的呼吸声,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半掩在大红色的薄被下,秾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帘。
孤寂的心在此刻被填充的一点不剩,浅云湾终于等来了女主人,而他,也有了小妻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女孩儿蜜桃般粉嫩的肌肤,薄唇轻扬,男人深邃的眼底流淌着温柔与爱意。
脸蛋上传来痒痒的触感,舒湄瑟缩了身体,将小脸埋的更深,粉唇无意识地嘟囔了两下。
他的目光向下,不经意地落在一抹璀璨的光亮,纤细白嫩的无名指上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戒指,尺寸完美的恰到好处。
婚礼上她的那声“我愿意”在耳边回荡,从今后起,躺在床上的女孩儿就是他傅津北的妻子了。
在床边静静地凝视了很久,傅津北调暗床头的灯,只留有微光和她作伴,在女孩儿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起身离开。
半夜里,一声惊雷起,狂乱的风从半敞的窗子里卷入,熟睡中的舒湄嚯地从床上坐起,借着微弱的光,茫然地四处环顾了一眼,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
一道闪电划过,窗外亮了半边天,紧跟着闷雷声响起,她倏地钻进被窝里,用薄被紧紧地裹住脑袋,身体瑟瑟发抖。
脑袋清醒了一些,等明白过来这里是津北的家,舒湄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身边的大床空落落的没有人。
闷雷一声接一声,窗外的树被吹的沙沙作响,混合着风声,在玻璃窗上来回摇晃,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咧着獠牙朝自己猛地扑来。
“津北津北”她抖着唇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却被吞没在一片声势浩大的雷声中。
舒湄害怕打雷,每每雷雨天都是和舅妈睡在一起,可现在只有她自己,津北不见了
她蜷缩着身子,伸手捂住耳朵,震聋欲耳的雷声仍清晰地钻了进来,撕绞着她的神经,女孩儿细小的啜泣声混进外面的声响中。
傅津北处理完文件睡下没多久,被雷声吵醒,想到隔壁独自一人的阿湄,心底划过一丝担忧,他是知道她从小就害怕打雷,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吵醒,醒来看不到人在身边肯定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