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魔头,养儿子(94)

作者:金大容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也太惨了吧,别门派还没退,自己就死在里头了。”

周围的人只看着,窃窃私语的讨论。有人因为害怕,都不忍心继续看下去,而有人则表现出同情的模样,犹豫着要不要帮忙求情。

夏俊推着夏洸刚来到道场,他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几乎瞠目结舌:“怎么回事?”

边上有弟子回答他:“那是拜了祝华清为师的弟子,她想离开门派,因为是掌门一脉的弟子,必须经过酷刑才能真正脱离门派。你是躲在什么山沟沟里的人啊?今日太初山出了一件大事你不知道?”

夏俊一脸懵逼:“什么大事儿?今天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他是报名了弟子大选,但今日不知怎么的他睡到了日晒三更都没有醒来,还是后来夏洸进屋摇醒了他,他才模模糊糊起身。因为错过了比赛时间,他还有些郁闷,便推着夏洸出来晒晒太阳,怎料一到道场就看见了这么大的阵仗。

“刚才后山有那么大的爆炸声还有打斗声,你都没有听见?”那弟子比他还难以置信。

夏俊还在挠头,夏洸忽然开口:“走吧,去前面瞧瞧。”

“哦哦。”夏俊得了命令,便不再细问,继续推着夏洸的轮椅往前走去。前方那火光之地炙热难忍,夏俊靠近了一些后不敢再往前:“少爷,前面烧着火呢。”

夏洸的视线比夏俊好太多了,他直接透过火光,看到了火焰中的容芳苓。

容芳苓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着,身上的灵力无法使用,因而被烈火灼烧得无法动弹。夏洸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忽然抬手召来一只雀儿,那雀儿在他手背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飞了起来,朝着山下而去。

林元魁已经带领众弟子准备返回天玄宗,忽然有只麻雀横冲直撞的飞到了他的头顶,还冲着他的头发狠狠啄了几下。

边上的小弟子们都笑了起来,以为林仙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雀儿。

林元魁伸手将麻雀带了下来,那麻雀在他手背上叽叽喳喳,一副焦急的模样。林元魁微微蹙眉,他抬起头,看向了伫立在云端的太初山山脉:山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须晁因为心里担忧着容芳苓,一路都有意无意的回头朝山顶张望。林元魁看到了他的神色:“山上何事?”

“我的一位朋友……她要离开太初山,但似乎要过轮迴焰和玉蟾河。”须晁喃喃道。

林元魁听过这个规矩,太初山掌门弟子一脉如果要叛离师门,必须过一焰一河:“既是门派规矩,自与我们无关。”

“但是她——”须晁张了张口,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缓缓垂下眼帘,“她被封印了灵脉,无法运作灵力。”

如此一来,她几乎是以凡人之躯渡那一焰一河了。

太初山道场,容芳苓已踏过了一半的轮迴焰,脚下的烈焰烧得她痛苦不堪,那种痛仿佛如万刀割肉,顺着她的脚蔓延至全身,脚下的裙摆全是她的血和灼烧的烟灰,她痛苦前行,每走一步都是苦苦煎熬。

座台上,祝华清就这样居高临下看着她,风吹过他胸前的青丝,他缓缓握住了藏在袖下的手,声音如雾霭晚钟,徐徐传来:“你若受不住,便留在太初山。”

“我为何要留在太初山……此地……没有我想留的念想……”容芳苓因为疼痛,连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沙哑不堪。

祝华清潋起眼眸:“是吗?”

岸上的人已经开始劝,让容芳苓不要倔强,别为了离开师门断送了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修为高了,再离开也不迟。但容芳苓根本没有听进去,她心里非常清楚,今日必须离开太初山,否则日后的年年月月,都会被困在这个地方,再也出不去了。

夏俊看了半天才看清楚火焰中的人居然是容芳苓,他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她怎的在里面受刑?”

“什么受刑啊,她是要离开太初山,因为是掌门弟子一脉,所以必须渡过轮迴焰和玉蟾河才行。”边上的弟子听不下去了,这刚来的小子是傻还是疯,太初山今天出了那么多事儿,他居然一样都不知道。

“离开太初山居然还要遭这罪?不会吧?”夏俊打了一个寒颤。

因为不知道来龙去脉,他左右在人群中寻了半天,终于看见同出自琉光山庄的公孙成,便立刻上前询问。公孙成将今日太初山发生的几件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夏俊的眼睛瞪得几乎比铜铃还大:“不是吧?掌门居然杀了那么多人?那弟子大选呢?弟子大选不举行了吗?”

“太初山掌门陨落,弟子大选必然不会再举行了。而且现今太初山声威大落,许多弟子都要离开师门。”公孙成道,“我已经禀报了庄主,待庄主回信后,我等是去是留,再做打算。”

夏俊握了握拳,他将目光再次落向火焰之中,容芳苓已经鲜血淋淋了……

她几乎是强撑着意志力,一路从轮迴焰里踏过,当终于走到轮迴焰的边缘时,膝盖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双脚都是血,便是太初山特制的弟子仙衫,都已破损不堪。

抬脚跨上岸后,众人都以为容芳苓会稍微喘口气再渡玉蟾河,却没料到她竟如此顽强,根本就不犹豫,直接迈开踏入了玉蟾河。一瞬间,周围的寒冷刺骨的河水就包围上来,容芳苓走了两步,冰火两重天的剧痛让她一时间无法站立,整个人向前倒去。

便在这时,原本坐在岸边的祝华清一跃而起,一同踏入了玉蟾河,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扶住。

第102章 渡玉蟾河

玉蟾河的水不断侵蚀着祝华清,他的手牢牢握着她,容芳苓脚下的血水蔓延开来,湿透了他的衣襟:“你已经筋疲力尽,这玉蟾河你是渡不过的。”

容芳苓微弱的喘了一口气,她挣扎着甩开祝华清的手:“你如何知道我渡不过?”

祝华清再次将她拦下:“玉蟾河不比轮迴焰,能不能渡过你心里很清楚,为什么要自找苦吃?”

“是我自找苦吃吗?祝仙君,祝大人!是你封了我的灵脉,让我以凡人肉体渡这一焰一河。”容芳苓冷冷道,“现在你为什么还要踏入玉蟾河阻拦我?你不是就希望看着我死在这玉蟾河里吗?还是说……你笃定以我现在的力量,根本踏不过去,但我现在走过了轮迴焰,如今又要横渡玉蟾河,所以你怕了?你千算万算,没算到我能撑过来!”

容芳苓喊得有些沙哑,她摇摇欲坠,几乎站不稳。祝华清看到河水下,她那一双鲜血淋淋的脚,袖中的手缓缓紧握,不与她争辩,只开口道:“你伤得太重,再走下去,会断送了性命。”

“我早就断送过一次性命了。”容芳苓冷冷低吼道,随后一把推开了他。

祝华清被推开几步,衣袂在水中潋开无数圆晕,圆晕下,他那张清冷的面庞此刻却苍白如玉。

八年前,在索寒陵,他亲手将剑刺入了魔尊容芳苓的胸口。他还记得那天,索寒陵上空飘落了无数霜雪,容芳苓的实力太强太强,为了防止她冲破阵法,他扬起十二道玄铁钉,一道一道封入她的体内,将她的五行七脉全部封印。

那个时候容芳苓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声音响彻整个索寒陵。

他记得她伸出鲜血淋淋的手,抓住他的衣襟,声音沙哑撕裂:“祝华清!没想到我在身边养了那么多年……却养了你这样一个叛徒……你要杀我可以,但是整个魔山,你若敢动分毫,我便是化为厉鬼,也会来向你索命!”

他的衣襟上、脖颈上、手臂上,都是她身上源源不断淌着的血,血透过嘴角流入唇中,祝华清从不知道她的血是那么香甜,当口齿间全是她的气息,他忽然想起了那一日他出现在她的洞府寝殿,她中了情花毒蜷缩在床榻上。

那个时候他为了消除她对自己的戒心,便刻意以奉茶之命出现在原本他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魔尊容芳苓,那个永远看上去高高在上的女人,在那一天仿若变成了世间最美的花,她蜷缩在白色帷幔内,如碧玉般的手臂微微探出,抓着被褥发出隐忍的压抑声。

他上前掀开了帷幔,她的手一下子抓住了他,将他推入了床榻上。

他几乎无法抗拒面对这样的容芳苓,当她的嘴唇亲吻下来,他迎合着张开了口,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那一刻,什么师门任务、什么门派宗旨,他全部忘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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