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观骨被他袭了个手足无措,双手被骆亦遐的右手禁锢,动弹不得。
萧观骨睁大双眸,喉结上下滑动,不由心想:“不是我在调戏他么?怎么现在反被……”
骆亦遐低哑道:“两个选择...睡觉,或继续……”
看着骆亦遐丝毫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萧观骨全身炽热着扭动两下,不知道什么感觉,就是浑身不舒服,口渴……
于是乎,萧观骨趁骆亦遐不备之时,挣脱一只手,一伸一勾,敷上了他两片温热的唇瓣……
...
两日后,千层洞。
据小妖来报,落久千已得知古树扶桑的传说。
现下之重,就是先找到萧观骨他们,抢夺东海密钥或者是跟踪入内。
但明显两者都不算上策。
萧观骨等人因找了一天凤弦嫣的魂魄无果,当即决定先来千层洞接芽芽回来。
大殿之上,落久千一手杵着头斜卧在榻,另一只手扇着千字扇。丝毫不顾及殿外肆意飞舞着的寒风。
“报——”突然一人闯入,禀报道:“洞主,萧观骨和骆亦遐又来了,还带了一小孩……”
落久千懒懒的收回手,端坐着伸了个懒腰,“啈,真是让我好等啊,终于来了。”
萧观骨一进殿就看到了落久千手里把玩着的木盒子……
嘴角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一贯热情”地打招呼道:“落久千,几天没见,你又让人恶心了不少啊。”
落久千还之一笑,礼貌道:“你跪下求我呢,也许我还会考虑把它还你,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笑里藏刀的样儿,不是更让人恶心吗?”
骆亦遐阴沉着脸,无声地召出冰荒,想上前去,却被萧观骨拉住……
萧观骨道:“老子没空跟你废话,速度说,你想怎么样?”
落久千哈哈一笑,“好说,钥匙给我,血灵还你。”
白鸦此时站在萧观骨与骆亦遐身后,一直缄默不语着,连表情都未动过。
唇枪舌战片刻,萧观骨道:“你就算交换,也得让我看看芽芽吧?不然我怎知你有没有拿它怎么样?”
落久千没有将盒子打开。
果然应了萧观骨的猜测,他手上的盒子是假的,芽芽根本不在里面……
萧观骨心中冷笑一声,这回就简单了。只要白鸦顺利找到芽芽……
情长暖意(2)
若是落久千手上的真是芽芽,以落久千的武力来说,他一人是决计敌不过的,所以他选择了最保险的方法,以假混真。
不过他当萧观骨是傻子呢?这点把戏都看不出来?
萧观骨道:“得了落久千,别装了,赶紧交出芽芽,不然你知道后果。”
落久千笑道:“怎么?被你看出来啦?”丢弃手里的木盒子,他又道:“我没猜错的话,白鸦在帮你们找着的吧?——骨哥,说你聪明呢,还真有点,说你蠢也是真够蠢的!那可是我手里的王牌啊,可能让你们找着吗?哈哈哈……”
萧观骨与骆亦遐互看一眼,随即刹那间两人一齐袭向了落久千……
落久千手持纳昀不断的躲闪着……
最后萧观骨从背后袭来,骆亦遐正面攻击,两人前后夹击,控制住了落久千。
落久千被人挟持了也不慌不乱,稳稳的笑道:“你们会杀我吗?”
当然不会。无论是因为白纤纤还是芽芽,他现在都还不能死。
萧观骨用捆妖链将他绑好后,拍拍巴掌,道:“我们确实不能杀你,”拿出手里的“夜壶”晃了晃,道:“这东西你认识吧?这可是炼妖壶,而且还是这种形状的,嗯...再合适你不过!”
这时白鸦走过来,开口道:“你在磨蹭什么呢?”
萧观骨阴森森的笑道:“白鸦,你来的正好,搭把手,把他塞进去!”
白鸦一阵莫名其妙,瞥过落久千时,道:“哈,这不是那死妖王的义子吗?怎么我每次见到你都是这副落魄的模样?”
落久千看了他两眼,不认识。转眼对萧观骨威胁道:“你若是敢,我就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你的宝贝血灵!”
萧观骨一顿,明显犹豫了。
就当萧观骨犹豫不决时,白鸦道:“喂,你们是不是太小瞧血灵这玩意儿了?”转头望向落久千,“嘻...我猜它肯定跑了。”
落久千似笑非笑回望,“如果你们确定的话。”
然而萧观骨却不敢冒这个险,最后找骆亦遐要了个存物囊,将落久千直接扔了进去。
虽然存物囊只算得上是低级仙物,可是有捆妖链就不一样了,放里头妥妥的。
骆亦遐道:“难道你丝毫感应不到它?”
萧观骨摇头,“不行的,我现在体内阴气太重了,早就把血液经脉打乱了。”
颠弄着手里的存物囊,无声叹气道:“走吧,去雷神宗,继续寻找我娘的下落。”
现如今,不知为何妖族几乎消声灭迹了,而鬼族又有白鸦镇压着,这天下暂时也还算是太平。
路上,萧观骨问道:“白鸦,你说落久千是妖王的义子?”
白鸦道:“我记得是。”
“那妖王呢?”萧观骨问道。
骆亦遐道:“根据记载,上一任妖王已经死了上百年了。”
白鸦接道:“现在的妖族不过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消失。”
萧观骨鄙夷的瞥他一眼,淡笑不语。
突然一阵冷风呼啸而过,萧观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揉揉鼻头,“这天可真够冷的。”
旋即忽感肩上一沉,转过头来对着骆亦遐,浅笑悠长……
骆亦遐将黑色毛氅给他披好后,伸手又将带子打了个好看的结。
暖意瞬间包裹了萧观骨,而心里的“暖炉”也在散发着它独有的温度。
丧人(1)
雷神宗地界。
一小酒楼内。
“诶,你们听说没有?李子村的李大娘疯了,杀了好几个人呢!”
另一人嗤笑道:“疯?我看她是借疯报复呢吧?我听说她闺女是被那群混蛋给糟蹋了,她那是为了给她闺女报仇呢!”
“啊?原来是个可怜人啊……”
开头的那人忙道:“不是不是,那都是瞎传的,她闺女才没死,我当时就在李子村,她闺女哪里是死了,是成亲当天被土匪给劫跑了!——难为李大娘了,就生了那么一闺女,还是独自养大的。”喝口酒,摇头道:“这是活活把人给逼疯了啊。”
萧观骨“咕噜咕噜”灌了两口酒下肚,道:“你俩说说,那啥李大娘确实挺可怜的啊……”
白鸦点头,“是啊,背负着几条人命,就算她死了也只能轮入地狱了,连鬼都当不成。”
隔壁邻桌的人听见他们唠嗑,也加入进来,某人道:“你们说起这事啊,我也想起一事,就六天前吧。那天,亲戚家儿子娶媳妇儿,也跟你们说的这个一样,新娘子跑了!——不过,我又听说是抬花轿的人看见鬼了,是那鬼把新娘子给劫走的!那唯一回来的人还是装死才逃过了一劫呢。”
骆亦遐道:“非鬼。”
萧观骨问道:“为什么?”
白鸦解释道:“我们鬼杀人呢,凭借的是闻,装死有个屁用啊,他不照样还有着活人的气息,说白了只要还喘着气,就不可能逃得过。”
这些人越聊越热乎,几乎整个酒楼的人都围了过去,颇有相见恨晚遇知己的模样。
“大家伙儿都知道这些事啊?我七天前去探访亲戚也是,听他说起隔壁家的女儿也是在嫁娶之日离奇失踪!”
众人七嘴八舌道:“是啊是啊,我也是,我也听说了……”
萧观骨拿着酒杯子的手一顿,抬眸看向骆亦遐,道:“去看看吗?”
骆亦遐:“好。”
白鸦无奈道:“喂,我说你们少管闲事好不好?”这样下去我要何时才能让我师尊恢复记忆啊……又道:“算了,我就不去了。”
萧观骨点头,“我也没想叫上你啊,本来就是你非要跟着我们的。”
“你...!”
直接无视白鸦,萧观骨道:“骆亦遐,我们走。”
...
李子村。
萧观骨等人走在大街上,两人一眼望去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除他们以外的人全都身着白衣。
等上前去询问个人才得知,原来这么久了,不管是死亡还是失踪的人,都与嫁娶有关,于是聪明的人们就都穿了相反的白衣,来祈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