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记撞贵妃[古穿今]+番外(172)

作者:古道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毛一开公鸭嗓开吼:“陆哥!这里有一只!”

陆小柏拿过鞋子,眼含期待的看着殷雾岫。

殷雾岫:“还有一只呢!”

房间翻遍了也没找到,眼看时间要过,韦廷毕竟是大导演,见过的市面多,咳嗽一声没什么语调的说了句裙子。

裙子伴郎是不敢搜的,陆小柏只好自己上。

结果爬床太紧张,脚下一滑扑到殷雾岫身上,嘴唇不偏不倚亲在殷雾岫眼睛上。

伴郎团嗷嗷的和狼崽子一样,大叫着亲亲亲!

伴娘团大叫着妆妆妆!小心妆!

小房间的笑声顶破天。

婚礼主持是管秋亮自己硬抢来的。

他听说殷雾岫要结婚,感慨一句道姑也要结婚了,手上的戏也不看了,剧本也不琢磨了,大老远坐飞机赶过来。

殷雾岫没有亲人,陆爸和陆妈充当两人的亲人。

陆爸领着她交给陆小柏。

明明是嫁到自家的儿媳妇,不知道为什么,交给陆小柏的一瞬间心里居然泛起心酸,对着陆小柏拍了一巴掌:“你小子要是敢欺负小殷,皮带抽你!”

旁边响起笑声,他才意识自己入戏太深。

陆小柏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重重的点头,对着陆爸点头,对着殷雾岫点头。

烟雾升起的时候,他抵住殷雾岫的额头,忘了主持的声音,忘了周围满满的人群,心脏像脱缰的野马,咚咚咚跳个不停。

这是他的新娘。

是他的新娘。

殷雾岫也紧张,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手套下的掌心沁出汗意。

管秋亮新郎亲新娘说出口,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脑袋一懵,踮脚亲了上去。

临近台上的观众打趣声、管秋亮哈哈的笑声,此起彼伏。

殷雾岫扑了粉底的脸颊泛起红色。

台上升起雾气,玫瑰花瓣洒落,掉落在两人头顶上。

每一片花瓣代表几分,无数花瓣凑到一起,相携着千年的时光。

我沉睡千年,自梦中醒来,

第一眼看见,便与你幻化一生。

第123章 番外

今年的冬天意外的冷,刺入骨髓的冷意自衣服的破损处钻进身体里。

何柏卧在干草堆上,瘦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嘴唇冻得发紫。

他走了许久,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地儿,躺下没多久,身上的凉气还没散开,旁边走过两位衣着褴褛、头发脏乱的难民。

何柏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

“起开起开!这地儿是我们兄弟俩的,怎么出去个把时辰,就被你给占了?”

“就是就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小孩?打死算了!”

其中一位手上的棍子抡在何柏身上,何柏奋力缩身,奈何几天没有吃饭,身上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好双手抱头,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盯了两人。

他脸瘦无肉,颧骨高起,眼窝泛黑,看起来活不了多久了。

被一个要死的孩子这么盯着,两人中稍矮的那人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算了算了吧,让他滚吧,别打了。”

高个不以为意:“打不打也是要死的。”

矮个子拽着何柏的腿,将人从草堆里拽出来,扔在旁边积水的泥路上。

何柏动也不能动,半边脸浸在水里,脏乱的头发贴在皮肤上,心里升起恶心黏腻的感觉。

他死死盯着草堆上的两人。

高个见他往这边看,气笑了:“哟,还敢瞪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言罢拿着棍子站起身。

走到何柏面前,棍子贴在他脸边:“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何柏张嘴,嘶哑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我不信。”草堆后面传出声音。

众人回望。

只见一位穿着不比几位干净体面的孩子自草垛后面冒出头。头发脏成卷毛,爆炸一样茂密的顶在头上,身上的衣服穿了许久了,袖口的破布烂成条状。

脸上涂着黑色的锅底灰,长什么样子看不真切,只知道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笑起来带着股机灵劲。

“又是哪来的孩子?”高个看见孩子就烦,不过没赶那机灵孩子,他打算解决一个是一个。

眼看悬在何柏头顶的棍子即将落下,锅底灰小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把弹弓,抓石子、闭眼、瞄准、松手一气呵成,然后就听一声惨叫。

矮个也坐不住了,起身抓人,还没站起来呢,兜头一桶浑水,自脑袋淋下来,浑身湿了透彻,散发着臭味。

两人也不管何柏了,追着锅底灰到处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锅底灰再次出现,何柏看了看,没看见另两人。

锅底灰跑过来:“别看了,那两人被我甩开了。”

说着走过来,蹲在何柏身边,一只手捏住鼻子一只手拽住他。

锅底灰的拉拽加上何柏的努力,他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靠在锅底灰身上。

锅底灰皱皱鼻子:“你好瘦,比我还瘦!”

锅底灰领着何柏去了城外的荒地里,荒地里有间破庙,到庙后锅底灰扶着他躺下,得意说道:“这是我的住所,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何柏想说好,可他说不出话。

何柏在庙里呆了十几天,直到身上的伤好了,破败的身子勉强缝补些,锅底灰把庙留给了他,自己离开了。

锅底灰临走前,他看着小孩矮着身子,背上背着比她还重的包裹,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句无以为报还没说出口,锅底灰已经摆着手走远了。

空荡荡的四周荡着她清脆的声音。

“殷雾岫,你争气点,不要死了。”

何柏争气的活,他自小活在蜜罐里,谁知突逢灾世,家中被人打砸哄抢一空,母亲临死前把他放在地窖里,他才躲过一劫。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一个人生活在乱世,无异于找死,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他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锅底灰救了他。

何柏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不能死了,他还没报恩呢,怎么敢死?

.

雨季停了,这天子时,破庙外穿来马蹄声,何柏被惊醒,从地上爬了起来,悄悄摸到旁边的树丛里,想看看来者是谁。

他还没隐藏好,就见藏身的树边飞射过一支箭,箭头分毫不差,擦着他头顶射在身后的树上。

“何人躲躲藏藏?”

领头马匹上跳下一人,此人长相粗犷,满脸络腮胡,眼睛大如牛眼,看起来凶神恶煞。

何柏小脸发白,从树后走了出来。

络腮胡后窜出一位老人,腰边栓着酒葫芦,葫芦嘴上拴着铃铛,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圆圆胖胖的脸上胡须皆白,两条长眉耷拉下,随着动作一摇一摆。

“是个孩子。”

老头嘿嘿笑:“孩子,孩子好啊。”

说着走到何柏身侧,酒气喷在何柏脸上:“臭小子,你要不要给我做个徒弟啊?”

身后几人闻言大惊:“道长不可!”

道长哈哈大笑:“有何不可?”

说着抓起何柏,脚底轻点,眨眼间消失在庙前。

何柏不住庙里了,他如今住谷里。

除了他以外,还有那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

老道士说要收他做徒弟,就收他做徒弟。

何柏问他:“师傅,你为什么会收我做徒弟?”

老道士打了个饱嗝:“我和当今国师打赌输了,须得进京为皇帝炼制不老药,可我懒啊,就耍赖说要是收了徒弟,就不去炼丹了。”

何柏:“所以师傅你就收我为徒吗?”

老道士:“没办法,皇帝派下的暗卫找到老道我了,我又没有徒弟,一路上一个孩子都没遇到,想耍赖也耍不成,还好遇到你了,可把为师乐坏了。”

何柏哦了声,他以为自己天赋异禀呢,合着师傅就遇到他这么一个孩子。

老道士:“老夫不得已……”

何柏酒葫芦塞他嘴里:“师傅喝酒。”

何柏在哑谷长到十八岁,老道给他算了一挂,说他有一粧恩怨未了,打发他出谷报恩。

何柏握着手里的布条,那是锅底灰留下的,他带着布条和空空如也的口袋,下山报恩去了。

.

“何太医,宛福宫的娘娘病了,召您去看看。”

小太监站在椅子旁很久,没听见应答声,他轻晃摇椅:“何太医?何太医?醒醒。”

何柏睁睁眼睛:“谁?谁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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