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能答,林微吟真的搞不懂闻人以谨,但她骑虎难下,没有退路可走,只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鞭子刚才评测了一下,实在太危险,她不是真的想伤到闻人以谨,赶紧把这个东西丢了,在薄毯底下摸了摸。
黑箱里的东西她基本都看过,各种束缚带还有眼罩什么的用不上,还有些玩具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用,只能乱摸。
摸了一会儿,她摸到一个不软不硬的东西,灵光一闪,捏在手里抽了出来。
在她手里的是条项圈,做得还挺好看,宽度比常见的原宿风暗黑choker宽一点,中央垂着个吊牌,大小适中,看不出具体是什么金属,总体来说看起来像是个过度精致的宠物项圈。
林微吟用指尖挑着项圈:“戴这个。”
闻人以谨还是没反抗:“好。”
项圈是扣带设计,得在脖子后边扣上,林微吟设身处地想起偶尔戴choker时反手扣上的高难动作,决定不折腾闻人以谨。她从飘窗上跳下来,弯腰给他戴项圈。
美人就是美人,一截脖子也是美的,颈部修长,线条美好得让人想伸手摸一摸。林微吟脸上发烫,强忍住那种异样的感觉,亲手摸索着把黑色的项圈贴到闻人以谨的脖子上。
项圈挺宽,好在他颈部的长度恰到好处,绕上皮革以后也不显得没脖子,反而越发显得漂亮,配上底下垂着的吊牌,有种被摧折或者囚禁的脆弱美感。闻人以谨乖顺地垂着眼帘,额发扫在眉梢,林微吟忽然想起之前几次见到他时,这个男人是什么样子。
他太适合这个装束了,或者说太适合玩这种在危险边缘踩踏的游戏。颓靡冶艳妖娆放荡,端庄肃穆典雅规整,他把这些截然相反的东西糅合在一起,让人想毁了他,把他一脚踹进淤泥深渊里,又怕会被他一起拖下去。
指尖发烫发颤,林微吟控制住呼吸,把针扣进项圈的靠内侧的孔里,刚好贴合。
闻人以谨还是没抬头,也没反抗,密匝匝的睫毛都不颤一下,像是只习惯了套着项圈的大型犬。
林微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讲道理,她头一次接触这种东西,小黄文里看着爽,真到自己手上,她手足无措,根本无法与圈内玩家同台竞技。但她从小就喜欢探索未知,闻人以谨又这么配合,她燃起一点隐秘的兴奋,同时又本能地紧张,总觉得是在危险的边缘大鹏展翅。
她暂且摸不到这个“危险”的感觉来自哪里,闻人以谨一言不发,她没法,只能哆哆嗦嗦地继续下一步。
当然林微吟只能在心里哆嗦,身体不能虚,她拿起项圈连带的牵引绳,“咔哒”一声,扣在项圈上,另一头的皮革攥在自己手里。
她跳回飘窗,牵引绳不是很长,她这么一动,整条都绷紧了。项圈上拉力不是很明显,但也不太舒服,闻人以谨在牵引绳的拉力下抬头,不得不靠近林微吟,缓解脖子上绷紧的不适感。
这么绷着也不是事儿,闻人以谨表情很平静,也没反抗,但林微吟脑补一下就觉得挺难受。把牵引绳丢掉显得很怂,她只好故弄玄虚,假装自己很会玩:“过来。”
相距大概半米,闻人以谨都不用站起来,膝盖在地板上稍稍往前挪了一点,牵引绳中段垂下去,脖子被勒的感觉立马消除。
然后,他做了今天第一件主动的事情。
闻人以谨缓缓地把脸颊贴在林微吟腿侧,在露出的肌肤上蹭了蹭。这个部位挺微妙,但他的表情很平静,整体来看毫无什么暗示意味,自然得就像是家养的大型犬蹭主人的腿。
林微吟心说这进入角色也太快了嗲,闻人以谨贴上来的那瞬间她浑身紧绷,整个人僵住,等她回过神,闻人以谨已经蹭完了。
她还能怎么办,只能像以前去姬友家rua金毛那样,伸手摸了摸闻人以谨的头发。他发质很好,柔软蓬松,发量艳煞秃头,林微吟随手摸了几下,顺着往下。
指尖碰到嘴唇的时候,林微吟惊了。
因为闻人以谨在她指尖上咬了一下,不重,犬齿磕到指腹,也就一点点痒。她一愣,闻人以谨继续,一根根手指都用嘴唇蹭过去,再摸索过指节,最后到手背上。
他像只真正的大型犬,被主人摸开心了,一点点啄吻过手背,最终咬在略微突出的腕骨上。
林微吟手背僵硬,任由闻人以谨来了这么一套操作,腕骨被咬的一瞬间,之前一直压抑的羞耻感猛地反扑。
她忽然意识到,她不能再继续了,到这里为止就是她的底线。她真的害怕接下来可能会继续的事情,这种对未知的恐慌压过了微妙的兴奋,之前的情况回想起来就是加倍的羞耻。
在闻人以谨接着向上之前,林微吟怂了,她一扔牵引绳,迅速收腿,整个人在飘窗上蜷缩起来,甚至扯了薄毯盖住自己。
飘窗上出现一团蠕动的林微吟,并且发出绝望的悲鸣:“我不玩了!不玩了……别管我,我自闭了……”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证明小林还是太菜了,还没上车就被闻人甩出去了。她不应该在车里,她就只能在车底(……)
第61章 第六十一天没复明
闻人以谨对自己的定位挺准确,他就不是什么好人,距离善阵营十万八千里,拿竹竿打都打不到的那种。对于林微吟之前的一通操作,他毫无羞耻感,甚至从中感觉到一种隐秘的欢喜。
这圈子闻人以谨没兴趣涉足,但他也有那么一两个不太正经的朋友,隐约听到过几耳朵,这么点经验用来对付林微吟足够了。何况她是真的不行,就算没正儿八经接触过,闻人以谨也看得出她其实很心虚,鞭子和项圈玩得像模像样,无非是虚张声势。
林微吟看似站在主导地位,把项圈套在了闻人以谨脖子上,但精神上的牵引绳,死死地攥在他手里。
闻人以谨一步步地逼迫她,期待她能做到什么地步,看她挣扎着忍住羞耻感,不太熟练地发号施令,尽可能地模仿着女皇的举止,和内心深处那个还算乖巧的小公主搏斗。
他挺擅长伪装,被江如烟折磨的那几个月,直接结果就是他能轻而易举地表现得无比乖顺。所以只要付出一点点根本不算什么的代价,装作乖巧配合,就能在精神上折磨林微吟。
这个认知让他心跳加速,整个人都热起来,但他必须忍耐,这种被迫的忍耐又加剧了近乎癫狂的欢愉。
然后,事实证明,林微吟迈不过心里的坎儿,小公主再张扬舞爪也变不成女皇,被逼急了还是只能跳回自己的塔里哭唧唧。
……好像玩过头了。
自己造的孽得自己收拾,闻人以谨叹了口气,没管脖子上的项圈和牵引绳,先把低温蜡烛灭了。这蜡烛虽然看起来挺安全,装蜡烛的还是透明的防火材料,但地板是木质的,卧室里的窗帘也挺厚重,他不想冒这个险。
灭了蜡烛,闻人以谨摸索着把牵引绳解了,项圈和脖子贴得挺紧,反手解扣需要点时间,他赶着哄薄毯里的自闭小公主,直接放弃,转而靠近飘窗,隔着薄毯在林微吟背上拍了拍。
这个薄毯厚度不够,盖在身上和没盖一样,林微吟能清楚地感觉到背上的触感,甚至脑子里跳出类似于“大手传递体温”的智障式地摊言情描写。她赶紧把这个危险描述甩出去,蜷缩成一团,缩在薄毯里,坚持自闭,拒绝和闻人以谨交流。
“不理我?”闻人以谨对着薄毯看了一会儿,勉强找到应该对应头部的地方,给林微吟来了个没直接接触的摸头杀。
林微吟的回应是缩得更紧,用行动表明她就是不理他。
闻人以谨没辙了,想了想,弯腰把这团林微吟抱起来。卧室面积不算太大,从飘窗到床没几步,他把林微吟放在床上,开始扒她身上的薄毯。
林微吟哪儿能让他扒,趴在床上,死死揪住毯子一角,仿佛一只挣扎于强权之下的寄居蟹。但她的力气不够,薄毯还是被抽走了,她还没来得及抬头,柔软地被子盖上来。
闻人以谨如同业务水平熟练的日料厨师,把她裹紧被子里,团成一团寿司,然后侧躺在床上,抱住这一团因为过于羞耻选择自闭的林微吟。
他安静地抱了一会儿,才说:“没事,你没做错什么。”
林微吟不知道该怎么答,脑子里一团乱麻,只好在被子里蠕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