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火(73)

果然,文姐做到了如她所承诺的,因此这一路下来,两人合作都挺愉快的。

“不会。”程梨笑笑,主动从思绪中脱离出来。

江一凡看了墙上的挂钟,把透明水杯搁在桌子上:“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你早点休息。”

程梨点了点头,送江一凡到门口,看着他离开再走。

对于程梨来说,廖飞宇只是她生活的中小插曲,她照例写歌,拍广告,影响不了她什么。但是廖飞宇这种狗男人呢,,你不来找他,他自然让你找上门来。

周日,程梨在家里敷着面膜躺在沙发上,随手调了个婆媳家庭剧放着,休生养息,别他妈提有多快乐。

看到恶毒婆婆陷害媳妇时,程梨搁在沙发上的手机发出“呜呜呜”的震动声。程梨拿到跟前看了一眼,陌生来电。

她划了接听,声音含糊不清地:“喂。”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震耳欲聋DJ 打碟旁人欢呼的声音,程梨差点没被震聋,脾气也上来了:“说话!不说挂了。”

“是我,”那边传来一句十分无奈的声音,“老谢。”

程梨脑子里慢慢浮现那张不羁且一向看不惯她,教父乐队的键盘手也是廖飞宇的好兄弟老谢。

“哦,想起来了,”程梨慢条斯理地说,“什么事?”

“是这样的,飞哥喝醉了,他状态不太好,人都要喝死了还好喝,”老谢颇为嫌弃地看了廖飞宇一眼,“你能不能过来接一下他。”

程梨的语气有些担心:“严重吗?”

今天他跟着廖飞宇出来谈合同,老谢看他沉静从容,又擅长敲击人心,不出半个时候不把原来电话里谈好的点数降低了三个点。

签完合同后,老谢搭着廖飞宇的肩膀,打了个响指说要来酒吧放松一下。廖飞宇没搭腔,他当同意了,拉着廖飞宇就去。

来到酒吧后,廖飞宇松了松颈前的领带,叫了两打酒,闷声不响地开始喝酒。喝到后面,老谢才发现不对劲,廖飞宇这对瓶吹的架势和浑身散发的低气压,他知道人肯定心里有事。

老谢问他,他又不说,后转念一想男人喝酒,不外乎是事业和女人,前者他有,至于后者,他不缺,但都不是他想要的。

老谢搭着他肩膀问半天,廖飞宇低低地吐出两个字:“程梨。”于是,有了这通电话。

老谢听到程梨担心的语气。眉毛一扬,心想女人到底是水做的,耳根子容易软,再怎么铁骨铮铮还不是心疼上了。

“嗯,很严重,我怀疑他要胃出血了,”老谢说道,他报了个地址,“你来这里接他。”

程梨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敷的面膜到点了。她揭下面膜把它扔进垃圾桶里,冲电话那头冷笑道:“他喝醉了,打哪个女人电话,想必都很愿意去接。要是他喝死了,救人的是医生。”

“他怎么样我都不关心不在乎,”程梨语气嘲讽,“还有,你也别打我电话,我们不熟。”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预计会在下周完结。

更新是每晚十点前,早写早放。

第52章

说话,程梨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去洗手间洗脸去了。老谢拿着被挂的电话,又听了程梨这一段话,整个人有点懵。

亏他以为程梨真的关心飞哥,原来是装的。程梨就是程梨,做得比谁都绝。

老谢看了一眼面容冷峻,手里却不停地在倒酒的廖飞宇,叹了一口气。

晚上十一点整,程梨打算去洗个澡,然后早点休息,毕竟明天的通告一天都是满的。她刚放好水,门铃响了。

程梨走去开门,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具高大的身体斜斜地倒在她身上,程梨被撞得后退两步,外面站着的那个人趁机把门关了,老谢的嗓音透过门缝里传来:“麻烦你照顾他一下,程梨!”

“老谢,你是不是有病?”程梨冲着门吼道。

可惜,老谢脚底抹油比谁都快,压根没听到程梨骂他的话。

程梨整个人被廖飞宇压得喘不来气,偏偏廖飞宇还跟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着她。

程梨仰着头任他抱着,廖飞宇给根杆子就往上爬,抱着她开始又亲又摸。不一会儿,程梨呼吸加重,她费力地摸到廖飞宇的手机,又不知道开锁密码。

“打电话给你秘书,我这里不收留野男人。”程梨推开他。

廖飞宇看着眼前的女人,哪里都好,可就是不再喜欢他,也不会原谅他了。

这个认知让他很难受,他心口又疼又闷。

廖飞宇看着这个一脸拒绝的女人,走了过去,将她手中的手机劈中,哑着声音说:“我不让来,秘书就不会理他。”

程梨用手拨开他,红唇微张:“随便你,我要去洗澡了。”

程梨开始洗头洗澡,什么坏心情,冲一个热水澡就好了。她快洗完的时候,发现刚才自己被廖飞宇闹得去睡衣忘了拿。

程梨犹豫再三,总不能裸;着出去吧,她决定让廖飞宇拿衣服,要是他敢占她便宜,程梨就一脚踹死她。

程梨敲了敲浴室的门,冲门外喊了一声:“帮我拿一下衣服,在我房间的床上。”

不出两分钟,廖飞宇站在门外低低低喊了句:“是我。”

门只开了一条很细的缝,一只肌肉匀实的小臂伸了进来,手里还攥着她的真丝睡衣,还有内衣内裤,她的脸有些热。

程梨伸手去接,扯不动,不料廖飞宇反而把手掰开门,整个人挤了进来。

空间一下子变得逼仄起来,水蒸气充斥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程梨白皙的脖子上全是细细的一层汗。

“滚出去!”程梨睁着眼睛看他。

廖飞宇眼睛沉沉地盯着程梨,眸子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程梨见廖飞宇无动于衷,情急之下只能背后身去。可她不知道,这样做,反而是适得其反。

廖飞宇很早地时候就隐隐见过一次程梨的纹身,早在读高中时,两人刚认识不久。她被迫去他的生日会,当时她因为救人衣服湿了,他站在门口,隐约看过又被挡住了。

直至两人经历第一次,灯光昏暗,他当时心思不在那,也就没看到。

现在她背对着他,反倒看得一清二楚。程梨纹的是乌鸦玫瑰图,她的皮肤本来就白,一丛妖艳的暗红的玫瑰攀在大片的雪背上,一只被折断翅膀的乌鸦站在枝上,低头亲吻花心。一红一白,触目惊心。

廖飞宇呼吸加重,漆黑的眼底掀起别样的情绪,他走前去将她掰过来,开始啃咬她的嘴唇。身体反应永远比人的意识更容易臣服。

廖飞宇不顾她的反抗将她两只白藕似的手臂捆在一起,将她整个人掰过来开始亲吻她的嘴唇,以掠夺性的姿态占有她。

花洒哗哗地往下滴着水,他把程梨抱到洗漱台上,啃咬着她耳朵。程梨刚洗完头,头发还是湿的,水不停地滴落他的头发上,锁骨窝里。

程梨呼吸渐喘,抱着他的头,整个人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硬气。

到了最后关头,廖飞宇抱着她,他的声音在颤:“你让他走好不好?”

廖飞宇是指江一凡,他受不了程梨有别的男人,他希望他们分手。

程梨仰着脖子,再难受也只是摇了摇头。

“程梨,我错了,”廖飞宇眼睛发红,他的脑袋搁在她肩膀上,“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跪下来求你。”

一滴温热的眼泪流进程梨脖颈窝里,太烫人了,她的心都在揪着,何必呢。

廖飞宇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哑着声音一遍又一遍:“或者你开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谁能想到,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廖飞宇会在程梨面前,把姿态放得这样低跪她在面前。

离开她的这些年,廖飞宇才发现,程梨是鸦片,尝过一遍就会上瘾,并且戒不掉。

程梨看着眼前的廖飞宇,心里直觉何必呢,她开口:“我不能伤害江一凡,而且我已经不爱你了。”

“砰”地一声,廖飞宇狠狠地把门甩上,沉着一张脸离开了。

等程梨将身上冲干净,穿好衣服再出来时,看见屋子里空荡荡的,廖飞宇早已经走了。也是,廖飞宇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在她面前求她,程梨却亲手将它打碎,并决定不再看他一眼,任谁都受不了的吧。

次日,关于这些年来,程梨和江一凡在一起的资料全部出现在廖飞宇的办公桌上。廖飞宇没查,是觉得这事有缓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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