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番外(11)

祝月瑾微微一怔,忽然明白他所认识的慕今歌已经变了。

祝月瑾一敛袖袍,深深朝他一拜:“自当从命。”

这一拜,祝月瑾心甘情愿。

月清死了快五年了,他为殷牧悠效忠也快五年,然而这事祝月瑾第一次朝他伏拜。

“起,我受不起。”

祝月瑾惨笑:“应该的,你当年救了我的人,却没救我的心,我虽生犹死。而如今过去五年,我虽然还未彻底清醒过来,到底是活过来一点点了。”

殷牧悠满怀着心事走出了风自楼。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乌云把天空唯一的阳光都给遮住。他在里面太久,竟不知是什么时候下雨了。

雨停了,也不见阳光,只留下那些雨水淹没了水洼,让后巷的路变得湿滑。空气里也藏着湿气,青苔布满在角落,铜锈爬满了门环。

殷牧悠的心情一直不大好,一如这未见晴朗的天空。

昨日和今日,都给他触动太多。

恍惚间,他和一个男人擦身而过。殷牧悠闻到了男人身上的酒味,劣质的味道,光是呼吸一口都觉得难受。

男人醉醺醺的看着自己右手的笼子:“小东西,任你怎么逃,不还是落到我手里了?”

殷牧悠下意识的抬起头,却看见男人手里提着个笼子。

那里面好像是……

这一愣神,殷牧悠竟然直接和他撞了过去。

男人捂着右肩,凶恶的看了过来:“哎哟,你走路不长眼的啊?”

“……抱歉。”殷牧悠急忙说,“你能不能把笼子里的东西给我看看。”

“哈?”男人气不打一处来,“老子看你是故意找茬的!”

殷牧悠执拗的说:“不是找茬,那是我的猫。”

男人满脸的横肉,凶狠的朝殷牧悠说:“猫?这可是幼豹!别以为你唬我我就会信!”

“那就是我的猫。”

男人还威吓道:“你还敢说这是你的猫?真是笑死我了。我可告诉你,这可是荀夫人想吃的!你惹不起!”

殷牧悠眼底浮现震惊,不是荀夫人吓到了他,而是那笼子里的东西竟然是只豹子?

殷牧悠现在对幼豹很敏/感……

但现在也不是苏衍妖化的时期啊!

“我知道荀夫人。”

那位荀夫人早年丧夫,如今丧子,本是个可怜人,却迷上了什么吃野兽的幼崽能延缓美貌的说法。

男人趾高气扬:“知道还拦我的去路?你别是找死!”

男人是荀夫人的侄子,名叫鲍宏。他父母给了他些银钱,让他买些野味去孝敬荀夫人。谁想和兄弟们中午吃饭喝酒的时候,鲍宏道出自己手里有点银子,中途就被兄弟们给抓着去赌场赌了几把。

今天手气极背,不一会儿就把银钱全给输得精光。

鲍宏骂骂咧咧,心情原本就不好了。

如今世道不好,野味本就不便宜,尤其还是那种幼崽的肉,就更加难得了。

他正愁没法子交代,垂头丧气的朝家里走的时候,就见到了这只落单的幼豹。

因为荀夫人喜欢吃这些,鲍宏见得多了,自然眼尖的分辨出了这小东西不是猫而是幼豹,便想着拿它过去充数。

结果这只小东西跑得贼快,到这个后巷的时候,鲍宏才把它抓住。

鲍宏立马找了个笼子把它关了起来,为了防止幼豹再逃走,他就拿木棍戳穿了它的爪子。

一下一下,越戳越深。

痛?

他才不管呢,只要他快活就好。

谁让这小幼豹到处乱跑,害得他也跟着到处乱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里面的幼豹被伤得狠了,爪子的血一直没有止住,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幼豹的喉咙里仿佛都堵住了血块,只剩下低低的嘶吼声。

幼豹那双兽瞳都沾满了毒,深深凝视着男人的脸。

难道他今天就要去死了吗?

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第十下。

木棍的尖锐刺到了他的爪子里,快要把他的血肉都戳破,那些疼痛,像是渗透进了骨头,一寸寸的向他碾压而来。

然而这个时候,忽然传出了一个声音。

——这是我的猫。

幼豹诧异的望向了那边,眼底怀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希冀。

应该不可能的……这个人不会想救他。

太傅可是害怕猫的,况且他也不会那么好心!

幼豹心里彷徨不安,长久以来在心里筑起的屏障,他既害怕有人打破,也渴望有人打破。

殷牧悠的眉头越皱越紧,想着怎么也不能不管。

他竟然会去救猫科动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祝月瑾的影响。

“把它给我。”

男人醉了酒,平日又作威作福惯了,醉酒之后就爱打人。血气翻涌之下,男人随即便动了手:“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殷牧悠飞快的夺过了他手里的笼子,将笼子抱在怀里。

男人真是喝醉了,举起手想朝殷牧悠打去。

殷牧悠本就身子羸弱,因为来不及躲,便遭了这男人一拳。

他把笼子紧紧抱在怀里,始终没有松开。

“小豹子,你是昨晚来我府中的猫儿吗?”

这个声音,把他从深渊和痛苦里拉出,厚重的冰层被一点点的击碎。

那一秒,苏衍的眼底全是他。

因为方才的冲击力,殷牧悠的面具掉落了下去,露出了那张足矣让所有人都惊艳的脸。

厚重的云层间洒下一缕淡金色的阳光,雨过初晴,仿佛天都亮了。

第8章

脸上的面具会掉,殷牧悠也没能想到。

饶是醉酒后有暴力倾向的鲍宏,此刻也为这样的美色而怔在原地。

原本想下手,也因这美色而举着手,迟迟没有落下。

方才殷牧悠来不及躲,后背受了一拳。他原本就受了内伤,这一拳更是让他喉间腥甜。

殷牧悠目光极冷,看鲍宏犹如一个死物:“你再动手试试?”

这样的气势,让男人瞬间颤抖了两下。

鲍宏的酒醒了大半,细瞧殷牧悠的衣着。

刚才是犹豫天空乌云压顶,视线昏暗而没能看清殷牧悠所穿之物,这布料有个极好听的名字,叫做月华缎,一百个织女一个月才仅仅能出几匹。不是她们速度慢,而是因为原材料难得,且丝线格外细软,不容易成型。

月华缎向来可只供给达官贵人的啊!

鲍宏在家醉酒后打妻子惯了,竟把这脾气带到了外面,一时冲撞了殷牧悠。

鲍宏浑身抖了两下,正当此时前门的清凌似乎也听到了声音,连忙冲到了后巷来,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淡金色的阳光透过了厚重的云层,从天空照射下来几缕。朱红的衣映衬着那张脸,上面的肌肤苍白细致。殷牧悠用手捂着胸口,他的牙齿轻咬着唇,便泛起一点水色的桃花殷。

这幅画面杀伤力太强,让清凌大脑一片空白。那张面具下的脸,竟会如此之美。

“清凌?我不是让你等在风自楼大门口吗?”

清凌好不容易回过了神:“……属下听闻后巷有响动声,担心太傅出事,这才急忙赶了过来。”

下一秒,清凌就走了过去,护在殷牧悠面前:“太傅大人,可是刺客?”

“虽非刺客,却是路遇恶人。”

清凌面容一冷,随即拔出了长剑:“放肆,竟敢对太傅大人不敬!”

鲍宏是荀夫人的侄子,自然知道太傅这两个字在大周的重量。

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该死!”

殷牧悠脸色阴沉:“它怎么到你手里的?”

“它……它是小人在回家的路边捡到的。”

“路边?别唬我,野生的幼豹怎会出现在皇城里。”

“是真的!小人家住在富棠街,便是在那处捡到它的!”鲍宏生怕殷牧悠不信,还专程把自家的位置给报了出来。

殷牧悠心口一跳,富棠街……

他记得没错的话,那个方向是朝向皇宫的。

这只幼豹去皇宫做什么?怎么看怎么可疑!

殷牧悠想起鲍宏说他是荀夫人的侄子,眼底泛着冷光:“清凌,把他送到荀夫人那处去,就看看荀夫人如何处置他。”

“诺。”

“对了,把他送回去的时候,就说……他冲撞了我,还意图杀了我。”

清凌明白了殷牧悠的意思,就算荀夫人的丈夫是三品文官,她也不敢得罪殷牧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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