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名也没有想到清容会一下子变了脸,“你还想不想回到我的身边了?难道你就喜欢曹德那个花花肠子?你别看曹家现在富贵,很快就不会再有江南曹家了!”许名威胁道。
清容迟早会投入自己的怀抱,她现在这样对自己,简直就是在自取灭亡。
“哈哈哈...”听到许名的话,清容就大笑起来。许名的脸到底是有多大,他凭什么就觉得自己会那么笨,还与他搅在一块儿。
“放心,如果曹家没了,以及你没了,我都会开心得很。”清容大笑后,就恶狠狠地看向许名,“难道你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我还会不知道当年的真相?”
“当年你和曹德那两个卑鄙小人,欺骗我至此,到了今天,我受过的苦,所受过的难,都要你们加倍奉还!”到了现在,清容才是正坐了起来,她盯着许名,就像是从地狱归来一样,冷冷地笑着。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许名没想到清容会知道当年的真相,他惊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但却因为腿软,他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那是在诓我!”许名总算是知道清容让他跑步,让他做那么多可耻的动作,不是为了“考验”自己,而是为了羞辱自己了。
清容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名,如今的许名就像是一条病狗一样,又哪里有当年设计自己时的得意。“就你这样,还想要哄骗我到你身边?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跟八阿哥干的那些好事吗?!”
清容的话,又让许名想起了自己的性命还危在旦夕,他就赶紧又站了起来,“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只要你能让我度过这一次的难关,我什么都愿意做!”刀架在脖子上,许名是什么都愿意做了。
清容又是笑了,还越笑越大声,在许名就要绝望的时候,他就又听到清容说,“如果我跟了你,那你的好表妹又要如何?现在你的妻子可是她啊。”
听到清容的话,许名就又燃起了希望。“那...那做平妻好了,都是一样的,我并不会偏心。”许名还是不舍得自己的表妹,毕竟表妹为自己生下了唯一的儿子。
许名表妹为许名生的那个儿子,还是在两人偷情时怀的。后来许名伪造儿子的出生年月,这才瞒过了众人。
如今听到那个女人,清容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真是可笑啊,可笑。”清容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又有什么可笑的?!”许名也是被清容莫名其妙的笑给气恼了。
“我笑的就是你啊,许大人。枉费你自诩聪明一世,但实则糊涂至极。你以为的明主八阿哥,不过是想把你当作替死鬼。你以为爱你的表妹,不过在拿你当遮羞布。便是连你宠爱的孩子,都不是你的血脉,你说你还不是可笑至极!”清容一下子,就把隐藏多年的秘密,都公布于众。
“不,这不可能,你有什么证据...”许名一时间接受不了,就又瘫坐了地上。
“你以为我没有查过当年的事情吗?”清容看到许名这个不可置信的样子,感觉畅快极了,就像是常年哽在口中的一口气,终于能够长长地舒出来。
“你表妹当年过来找你的时候,早就怀了孕了,她怀的,正是她那个早死的未婚夫的孩子,那两个人,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至于你,一直以来,都不过是一厢情愿罢。”
当年许名是在醉酒的情况下跟他表妹发生关系的,所以他下意识地就认为,他的表妹还是处子之身。
“你表妹对她之前的未婚夫多好啊,好到为了不让流有你的血脉的孩子,夺了她未婚夫孩子的宠爱,甚至不惜给你下了药,让你永远都不能让女子怀孕。”清容又爆出了一个秘密。
“难道你就没有好奇过吗?为什么这么多年,除了当初的那个孩子,你就一个孩子都没有。”
“真是可笑啊,你算计了别人一辈子,却不知道你早就被别人玩弄在手掌之中了,”清容又笑着说了,“也是你笨,竟然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
“你以为你表妹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你以为曹德又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这一切,都早已在八阿哥的算计中。你早就是八阿哥手中的玩具了啊。”清容鄙夷地看向了许名,“落到如今的这个地步,你要怪,就去怪你的愚蠢,就去怪你的好主子罢。”
“你要是想要证据,就去找大夫问问你的身体,看是不是被人下了药。至于你的好表妹,可一直都是八阿哥那边的人呢,说不定,八阿哥对你表妹,都要比对你更信任,哈哈哈...”清容又刺激道。
“不,不是这样的,不会这样的...”许名听完清容所说的话,就如晴天霹雳一般,只会呆呆地重复着那两句话。过了一会儿,或许是回过神来了,他突然大叫一声,就像是疯了一般,踉踉跄跄地,就跑出去了。
清容看着许名可笑的身影,就又是喝了一口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到了今日,多年来的恩怨总算是做了个了结了,多年来的怨恨也算是抒发了出来。
说到这里,太子妃交代给清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说了这么多话,就不信那个许名不会对八阿哥反水。所谓最难缠的敌人,往往就是反水的自己人,而最致命的敌人,就是已经一无所有,豁出去的人了。有了许名的反水,这次八阿哥想要逃脱罪责,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清容看了看外面的明媚阳光,既然前事已了,那现在就该好好享受一下外面清新的空气和明丽的风景了。
第164章
许名从曹府跌跌撞撞地出去后, 就朝着一家医馆走去。虽然他现在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但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 医馆的人还是给许名看了。
问题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在医馆的大夫摇着头, 有些隐晦地跟许名说, 说他确实是因为被药物所害, 才难以让女子怀孕的事情后,许名都要疯魔了。
他没有让大夫进行治疗,他甚至连看大夫的银钱都没有付,就疯疯癫癫地跑出医馆。
医馆的小伙计本是想要拦住这个白看病的‘叫花子’的, 但却被老医师给拦住了。“既然那人没有要药,那就算了吧, 平常在街上讨那么一点钱也不容易, 能帮一点就帮一点吧。”老医师是这么跟小伙计说的。
医馆的老医师是好心, 但任谁都想不到,这个穿着破烂,需要医馆‘设施’的可怜人,竟然会是堂堂的朝廷大官。也任谁都不会想到, 在平时风光霁月,衣袍必须要一条褶皱都没有的许名许大人, 竟然有朝一日, 会堕落到这个地步。
许名匆匆回家,他一回到家,就看到自己的表妹正在微笑盈盈地, 一边耐心陪着儿子读书,一边做着针线活儿。许名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表妹十分重视儿子,甚至到了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儿子身上的地步。
以往许名只是觉得表妹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才会对儿子这么好。要是往日见了这样妻贤子孝的情景,许名必是会感到十分欣慰和开心的。但听了清容所揭露的‘真相’,许名却觉得这副场景刺眼极了。
许名没有见过他表妹的那个早亡的未婚夫,但他却是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从小到大,就不太像自己。但女肖父,子肖母,表妹说儿子与她的姥姥很像,许名没有疑心其他,也就相信了。
但现在存了疑心,许名越看儿子,就越是觉得不像。
“老爷,你回来了。”表妹看到许名,没有起身,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父亲,父亲,快过来看看我写的大字,今天老师夸奖我了!”虽然表妹的反应不算热烈,但儿子看到父亲回来,还是十分高兴。
许名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这个儿子被教得很好,许名也总是以这个儿子为自豪,对儿子更是十分疼惜。若是在以前,听到儿子的叫声,许名必是要快步上前查看儿子的大字,再好好表扬儿子一番的。
但在今天,听了儿子的话后,许名却是黑着脸上前了。他看到表妹手中的针线后,就立马上前夺过表妹手中的针,再拉过儿子的手,快速地往儿子的手上扎了一针。
谁都不会料到平日疼爱儿子的许名,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动作,许名的表妹还未反应过来,儿子就被扎了一针了。儿子一开始被父亲突然的动作吓懵了,然后手指一痛,血流在了桌面上后,就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