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丛在他们这儿就像个钉子户,丢了个钉子户,他们不可能重视,反而觉得丢了更好。”
沈丛的下落一直没人知道,当初他进摩吉,很可能也是自己送自己进去,进去时他就已经是个三无角色,无姓名,无资料,无背景。
倒是进去之后弄死过死囚,监狱方面几次审他无果,直接把他扔到了特级监室。
等于说他白白在监狱里吃住了这么多年,还避免了一波又一波找他的人。
张驰一直都在负责找他,给他一个安全的环境,这么多年好容易找到,结果又丢了!
“查寒宴。”半晌,寒愈终于一句。
张驰皱着眉,没转过弯。
难道沈丛的事,跟寒宴有关?
“是!”想到这一点,他立刻着手去办。
*
寒宴确实还没离开这座城,不是他不想,他没跟人接应上。
昨晚为了躲监狱方面的盘查,他们好容易躲进酒吧,结果后来又为了躲小叔,再一次把自己暴露了。
于是,他现在成了监狱和小叔的双重眼中钉!
反正人已经被安全接走,并离开纽芬兰,他自己的安危就无所谓了,不死就行。
权衡再三,还是觉得落进小叔手里,总比被监狱五花大绑来得乐观!
当天夜里将近九点。
寒愈坐在客厅沙发上,她就在旁边。
见他接了一个电话后神色如常,却看了她,“早点去睡?”
那意思就是,他先不睡。
或者说,只是在支开她。
夜千宠无动于衷,继续磕着瓜子,心思不定的看着电视。
下一秒,电视被他给关掉了,女孩这才秀眉蹙起来,转头看向他,“我不想睡也不行?”
他的沉默就是回答了。
她有些生气,应该是这些天都没有顺过气,放下瓜子,盘着的腿的从沙发落地,屐了拖鞋就往卧室走。
“嘭!”的关上门,她靠在了门板上,眉头更紧了。
寒宴是不是被抓到了?
如果把她供出来怎么办?
所以她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然而,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他来兴师问罪。
另一个房间。
寒宴被两个人架着进去的,虽然侧腹剧痛,他还是嚷嚷着,“我自己能走哥们!你太矮了,架得难不难受?”
被说太矮的’哥们’用腰间的配枪撞了他一下。
寒宴瞬间老实了——有家伙的都是哥。
那两人把他带进了客厅,扔到沙发上,寒宴才听到自己小叔的声音,“先下去。”
他抬头,找了一圈。
终于见他从窗户那边走过来,先前应该是站在窗帘后边赏夜景,所以看不到他。
寒宴撑着沙发坐起来,一手抚了抚受伤的地方,倒也看了他小叔,略微有些嬉皮笑脸,“小叔,咱不同娘也是同宗,要不您先给我处理一下伤口,挺疼。”
您都用上了。
寒愈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在沙发边上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好侄子。
足足两三分钟。
那双眸子,深不见底,冷峻的五官毫无表情。
寒宴竟然觉得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芒刺在背、如坐针毡,只得往沙发里侧坐了坐,又伸手给自己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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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146、我不要!【2全】
寒愈也没拦着他。
在对面落座,“说吧,在哪供职,沈丛接去哪了。”
寒宴喝了两口水,吊儿郎当的笑,避重就轻,“我还以为小叔要问我有没有欺负小娘子,接着把我暴揍一顿呢!”
寒愈淡淡的看着他,“水里放了药。”
安静。
寒宴没反应。
然后下一秒,又猛地转过头盯着他小叔,“哐!”一声终于把杯子扔了出去,又一把抓过垃圾桶想吐出来。
可惜他身上有伤,这些动作坐下来简直是只剩一口气,奄奄一息,还把手伸进喉咙去扣。
也是那个时候,又听到沙发上的男人幽幽的道:“骗你的。”
寒宴手指还在喉咙里,转过头,绷着干呕的青筋,幽怨的看向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
只见他略微颔首,“倒是垃圾桶里有呕吐物没看见?”
寒宴还真的转回头去看了,然后才后知后觉的闻到了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
这下真的要吐了。
只一松手直接把垃圾桶丢了回去。
很无力,他靠回沙发,看着他小叔,“您别折腾我了行么……”
寒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要谈话,是得润润嗓子。
然后淡淡的道:“装傻充愣,对我没用。”
一个可以把沈丛转移的寒宴,还能轻松躲避整整一天一夜,哪会是这么被玩弄的人?
好吧,寒宴刚刚的确有装的成分,就他的身份,水里就算真有毒药,他也不至于表现得像个二百五那么慌。
结果表现得那么夸张也没让小叔作罢。
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看了他小叔,“真挺疼的。”
寒愈听完示意杭礼去跟酒店要一个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趁这点时间,您再让我洗个脸、洗个澡?”寒宴又道。
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洗干净过,全身难受。
寒愈啜着水,“酒店卫生间不比酒吧,不想死就别往换气扇里钻。”
额,寒宴轻轻咳了一下。
五六分钟的时间,医疗箱来了。
寒宴也从客厅那个卫生间走出来,身上就裹了个浴巾,正好能看到侧腹处的那个伤口。
看起来是被子弹擦过去了,皮肉翻开来,已经隐隐有了感染的趋势。
寒愈也不食言,真的给他处理伤口。
倒是寒宴一边拧眉忍着疼,一边盯着他小叔看,“小叔,这种伤口一般人看了都害怕,你怎么没感觉?”
“我听说,你以前也在军营待过,军功不少,是不是真的?”
寒愈没搭腔。
也不可能让他轻易就把话题转移过去。
“沈丛在哪?”他简单明了的问。
寒宴也回答的快,就三个字:“不知道。”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他一声咬牙切齿的嚎叫:“啊!啊!疼疼疼……”
寒愈手里的力道轻了一些,目光正淡淡的看着他。
寒宴疼得直抽气,牙都快咬碎了,又狠狠的出气,额头立刻有冷汗冒出来,可见是疼得骨肉里去了。
看着面不改色的小叔,很想爆粗骂人,但又不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终于端正态度,一边深呼吸,一边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心里有数的,我只管接任务,只负责一个环节,上边不可能都让我知道的!”
他在军营待过,多少也该清楚的。
“我命都在你手里,还能骗你吗?”寒宴一脸的实诚。
也是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夜千宠本来也没睡着,越趟着心里越不安。
她去了一趟前台,问了杭礼的房间号,伍叔既然不在他们那个房间,就只能是在杭礼那儿了。
等了一会儿,果然,是杭礼开的门。
看到她好像很惊讶,“大小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也不回答,只裹了裹睡衣,侧身迈了进去。
沙发上的寒宴抬头就朝她看来,看清她的脸,刚刚疼得一脸苍白,这会儿跟见了救星一样,脸色顿时好看多了。
寒愈没抬眼,只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医疗箱。
然后才听寒宴信誓旦旦的语气交代:“小叔,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也可以问问小娘……”
“子”字没敢说出来,赶忙改口:“你问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