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问题就是你们那变得喜怒无常的殿下不肯帮忙才逼的我找别人。
我最终决定去找代芷仙子。
代芷仙子很友好客气,见我主动登门,也不觉冒昧。对一个陌生女子说如此私密的事,即便知道是品行端良的仙子,我憋的脸通红也讲不出一个字,只好东拉西扯一番无功而返。
我无精打采回了天居宫,清元最近似乎更忙了,也不再管束着我。
夜雪跑过来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情绪变的有些怪,忽阴忽晴,难以捉摸,与他平素大相径庭。
我们不算吵架吧,我哪里知道他为何会这般,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他几日不见踪影,我心中有事,也不想主动去找他。
这一日,一个人闷头吃过晚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久,我感觉有人压在自己身上,我一个激灵,我这是要做春梦了。做梦的人能如此清晰感知自己在做梦吗?我不知道别人,我自己却是。我决定不能放纵下去,心中默念清心咒希望那人赶紧消失。不料不仅不消失,我甚至感觉更加强烈,我不管不顾想将那人推开,手脚有些乏力,推不动。对了,此时我在做梦,手脚不听使唤是正常的。
我意识里,他解开我的里衣,与自己的衣物扔在一起,我似乎又闻到那熟悉的熏香。看来这梦是必须做了,不过,我一个主导梦的,感觉却像被迫承受的。我觉得不公平,尽力抬起手臂主动抚摸起他的身体,那皮肤细滑,我忍不住拧了一把,换来那人紧绷着身体。他有些急切喘着气,比上次熟练多了,在我身上起起伏伏……
我一觉醒来,后悔不迭,上次算是酒后做梦,好歹有个说辞,这次却没有理由了,重点是后来我还很享受,看来我已然在流氓的路上越走越远。我赶紧爬起来,略微整理,冲出房门,几日不见的清元正在亭中喝茶看书,我现在一看见他就有些心虚,总觉得梦里的那个人就是他。他见我匆匆忙忙地,竟然屈尊降贵般主动叫住我,“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当然是要去找代芷。
“去吧,代芷仙子见识宽广,与你有好处。”
最好认识的仙君也多,我默默想。
代芷仙子依然亲切友好,我豁出去了,表示自己想找个归宿,师兄再好也不是长久依赖之计,这种事也不好对师兄一个男子讲—实际上是说了,他不理会。就劳烦仙子指点撮合一下……代芷一边听一边点头,这是同意帮我的意思?
“你不知道吗,这天庭可是不能随意婚配的?”
我傻了,从未有人与我说起。
“若要嫁人说难也不难,只要天帝批下来即可,这时间可长可短。”
我回顾了一下,自从来到天庭只见过天帝天后一对夫妇。莫不是很难获得批准,我到时候等到天雷都劈下来了,婚令还没批?我情绪有些低落,代芷又说,“别人要等,你,自然不同,何不回去问问殿下?”我有了些精神,我可是有个好师兄,虽然最近别扭了些,但关系自是与旁人不同。
我又匆忙回到天居宫,清元仍在亭中喝茶,看来今日不忙,很好。
我既然默认自己是个女流氓,说话就放开许多,这次,清元也很正常,没有拒绝,纤长的手指握着茶杯转圈,“是不难。”
第15章 花朝选妃
“但是我不愿意。”笑眯眯望着我。
我一口气堵住喉咙,憋闷的脸蛋通红。我仙人之姿,清冷寡淡的二师兄什么时候有了这恶趣味。
我转身欲走。
被他一把拉住,“别急啊,没说以后也不愿意。”
我气哼哼勉强又坐下来。
“你看,我还未成亲,你这做师妹的就……显得我,不好看。”
“意思是你娶亲了我才能嫁人?”
“正是。”
“我要回去。”
“我算了算,你天劫就在近期,离了九重天,灰飞烟灭的可能性极大。”
“我不信,别的仙都是历了劫飞升为上仙,授仙籍,为何我却不同,反而要在天庭渡劫?”
“若是不信,你可以走,试试便知道了。”
这全然是拿命试,我又蔫了,试不起。
“好,就等你成亲,说话算数。”
“我何时骗过你。”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若是等他开窍,估计沧海桑田,凡人的子孙都不知要投胎多少世了,他也还可能是冷冰冰凄惨惨一个人,我决定帮帮他也算帮了自己。
他想了想,“不知道,遇到自然就知道了。”
这算什么回答,我努力摆出恶狠狠的表情。
他终于露出沉思的表情,“我能打得过,长相尚可,脾性比你现在柔和些,总之像情绪平缓时的你就可以。”
我长相岂止尚可?嫁人为重,不与他斤斤计较。
我想起上次喝酒时,清元就问我为何第一个向风漓表白,我一下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打得过他呀,什么时候惹我生气了就揍他。记得当时他灿然一笑,之后我就做春梦了……
这说跟没说有何区别?试问:年轻一辈的仙子你哪个打不过?又哪个仙子不貌美婉约?—除了个别像花表妹这种分裂的。我宁肯你说头上长五只角的,翅膀一高一低的,尾巴一黑一紫的,这样也算有个明确目标,还能有几分希望找到。
我脸挤皱成一团,他抬手揉揉我脸颊,“不要忧心,一切都会好的。”我一把抓下他的手,你当然不忧心,你师妹我就要入魔了还是色魔。发现还抓着他的手,狠狠一摔,走了。
晚上,那人再来时,我已经完全接受自己就是个女流氓的这个既定事实了。不过,我从前虽未经过人事,但凡间的话本子看过不少,知道男欢女爱阴阳交合大抵如此。梦境如此真实,几乎可以听见那人低沉的呢喃。我警然受到话本启发,灵光一现,会不会,有没有可能,是哪个仙君夜里与我相会?
若这才是事实,这个仙君委实大胆,天庭太子殿下的宫殿也敢闯进来?果真如此,那我就要好好想一想做另一番打算了。虽然起初是被迫,后来却……却也很喜欢。既然他隔几晚便来找我,想必是欢喜我的,何不问明身份,待清元大婚后就请他将我许配给那人,不,将那人赐与我做夫君。
这么一想,我摇身一变,从一个心思龌龊的潜在流氓变成了无辜受害者,形象回升又高大了些。虽然说出去仍然是十分丢脸的事,可是我品行得到了证实。我又进一步,深层次想了想,这个行为不值得人效仿,而且不经过我同意就做出这种有伤风化之事,我一定要找机会狠狠教训他一次。问题是……
我怎么证明他是真实的,不是做梦……
他每次事毕都会抱着我睡一会儿,天亮就不见了,我手脚虽无力却可以做些简单的小动作。我费力将手从他怀中抽出,听到他低沉“嗯”了一声,声音很飘渺,像来自远方……
我用尽力气问道:“你是谁?”
我觉得他应该是彻底醒了,或许有几分吃惊,起身在我脸庞上方似在观察我,我尽力想看清他,却总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我是你夫君。”
呵,还想骗我,我嫁没嫁人自己能不知道。他停了停,“我们是天作的姻缘,算是夫妻。”
你个流氓,哪个与你天作姻缘,即便是,没有成亲怎能算夫妻?“不成亲便不是夫妻,不能行夫妻之事。”
我听到他低低笑了起来,声音悠远,“没想到我的阿洛功力大增,竟能意识如此清醒,不如,再来感受一下……”
我可以肯定这不是梦,若是梦绝对不会有如此对话。我感觉他又开始折腾……
第二日,我有些纠结,我被人欺负了,对方修为明显比我高上许多,有可能比清元还要厉害些。我原想既然如此,索性嫁给他,但是他可以对我行如此之事,也可能对别人也如此,所以极有可能他才是个真正的流氓。
清元近日似乎也清闲,我望着他那张俊美的脸,纠结半天要不要告状诉苦,罢了,下次一定要问清楚。
隔了几日,他果然又来了,从解我衣衫时,我就努力跟他说话。不知他做了什么我觉得说话顺畅很多,触感也真切很多,我一时有了羞耻心,反抗的力量也大了些。他抓住我的手,“别动,只许说话不许动手,不然……”声音低沉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