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心魔她又在搞事(11)

“师父……”

释昙面沉如水,扫了一眼床帐,又严厉地盯向姬阳焱,“你在这做什么?”

姬阳焱嘴巴张了张,吞吞吐吐半天,“师、师父……”他脑子一抽,指指阿婵,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师娘……”

阿婵在帐子后咯咯笑了,帐外的两个男人只能看到她笑得微微耸动的身体,和那无法忽略的,随着她笑得一颤一颤,也跟着一颤一颤的那一对……

姬少年张着嘴巴看呆了。

释昙见状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一挥手,那一半拉开的床帐随之垂落,遮住满帐旖旎春光。

姬阳焱总算回过神来,面对压抑着怒意的释禅,怂成一团。

“休得胡说。你去前厅等我。”

“……哦。”姬阳焱弱弱应了一声去了。

释昙这才想起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是刚刚去小厨房拿的早饭。他走到桌前,脸上已不辨喜怒。

以往都是下人把饭送到他这来,用不着他亲自去取。但今天早上他总有一种预感,好像若是再和阿婵在那个情境下继续相处下去,就会有什么脱离控制一样,让他略感不习惯。

于是他干脆地远离那个带给他奇怪感受的环境和那个人,匆匆逃也似的出了门。

今日心不静,不想修炼。但既然出去一趟,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空手回去,晃悠一圈顺便就把早饭拿回来了。

阿婵像蝉蛹似的扭着从帐子里探出头来,“吃饭啦?”

释昙冷冷瞧她,“真是小看了你,绑起来也能惹事。”

阿婵浑不在意,反而歪头促狭地笑了,“你刚刚怎么那么生气啊?”

她眼睛一转,暧昧道:“你莫非是担心有人偷你的猫呢?还是担心有人会……偷你的人呢?”

释昙冷哼一声,沉声道:“看来你是不饿了。”

“你叫我吃饭,总得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吧?”

释昙看了她一会儿,指尖一扬,阿婵身上缠绕的那几圈绳索,就又变回了项圈回到了她的脖子上。

阿婵坐起来活动活动肩膀,下床走到桌前坐下吃饭,全然无视了释昙的冷脸。

“你不吃吗?盯着我就饱了?”阿婵吃了几口,见他站在那里没动。她一只手肘拄着桌子向他微微倾身,调戏道,“莫非……是你终于发觉我秀色可餐?”

释昙本不想理会她,但他心中却有一股无名火,这火气的来源莫名其妙,却隐隐让他联系起一早那突如其来的直觉。

真相似乎呼之欲出,却有意无意地半遮半掩叫他看不清楚,令释昙烦躁更胜,不复长久以来波澜不惊有如止水的心境。

尤其看到她没骨头似的懒洋洋地倚着桌子吃饭,还不知羞地把胸前那一对儿软肉垫在桌子上,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让释昙忍不住斥道:“坐好了,像什么样子!若是……”让别人瞧去……

释昙张了张嘴,把后头的话又咽了回去,总觉得今天自己从醒来就怪怪的。

阿婵满不在乎,“这儿除了你哪有别人……再说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我这样。”

释昙移开视线,沉着脸直接转身去了前厅。

二皇子姬阳焱正在前厅坐立不安,瞥见释昙进来,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讷讷叫了一声师父。

释昙心绪犹乱,周身气势比平时更加凛冽逼人。

他本就天生煞气重,加上年少起就随父亲征战沙场,杀敌无数,纵然如今皈依佛门,除了降妖除魔以外的大多时候看起来犹如沉静的湖水,却也只不过是将汹涌暗藏水底。偶尔风乍起吹乱平静表面,他深刻在灵魂的锋芒便可窥见一斑。

释昙坐下后一个眼神斜过去,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寒霜,让姬少年险些没出息地腿一软当场跪下。

察觉自己情绪外露,释昙收敛了气势,开口道:“殿下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姬阳焱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有心问刚刚那女子是谁,却没敢在释昙气头上提起。

“我要过生辰了,父皇把西域进贡的上等果酒赏赐了我一些,我给师父您拿过来了一部分……”

“贫僧已入佛门,不饮酒。”

“您以前可是很好酒的……就算师父您偶尔破个戒,我不说,您这院子里的人也不说,谁会知道?况且,就算知道了,谁还能怪罪您不成……”

姬阳焱说的其他话,释昙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惟独“破戒”二字,不知为何在他心头撞了一下,让他的心脏微微麻酥酥的,甚至恍惚间有一瞬的熏然。

难不成真是馋酒了?他给自己的反常找了个理由。

其实清规戒律于释禅而言并无多大约束,只不过没有破戒的必要。酒肉有也可,没有亦无妨,他并非贪图享乐之人。凡事只有他愿意做的份儿,谁也不能强迫他。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异样的心口位置。如果这异样真是因为酒瘾难耐,也不必拘着自己。

无论他看起来多么高山仰止世外高人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再洒脱不羁的之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多任性难搞。

于是他看向还在喋喋不休的姬阳焱,淡然道:“那便拿来吧。”

姬阳焱话头一顿,随即兴高采烈地应道:“好嘞!就在别院外头呢,我叫他们送进来!”

他扭头就要去喊人,忽然想到什么,难得地有些扭捏。“师父……你能跟我说声生辰快乐吗?”

释昙抬眼望向这个目露期待的赤诚少年,眸子里终于露出淡淡笑意,“……生辰快乐。”

姬阳焱傻笑了两声,扭头乐颠颠地跑去叫人了。

下人们将酒搬进了厨房。总不能一早就喝酒,释昙干脆留了二皇子一起用了早饭,待稍晚些再喝酒。

可他忘了,别院里还有个鼻子格外灵敏的馋猫儿。

第10章 诱僧9

这边释昙和姬阳焱对坐用饭,姬阳焱捏着筷子瞟了释昙好几眼,忍了又忍,终于按耐不住好奇问道:“师父,在你房里那个女子……是师娘嘛?”

释昙筷子一顿,面上却只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食不言。”

“哦……”姬阳焱耷拉下脑袋往嘴里送了一口米饭。

可心里存着抓心挠肝的好奇,他觉得这饭都吃得没滋没味了。安静了没一会儿,姬阳焱挠了挠耳后根,还是忍不住出声:“师父,真不能说嘛?”

释昙知他的性子,若是不探究明白,恐怕接下来就要三天两头翻墙进来自己寻找答案。

他无奈地暗叹一声,觉得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是我捉来的那个猫妖。”

“唉?!”姬阳焱眼睛晶亮,饭都顾不上吃了,直接把碗筷撂在一边,挪着凳子凑近释昙。“就是我上次见过的那只猫妖?竟然能化成人形!

我能去看吗?刚才我都没看见她长什么样子,好看吗?师父你为什么要把她绑在床上啊?……”

一连串的问题让释昙头疼,他把姬阳焱好奇的脑袋推远,“吃你的饭!”

***

另一头,阿婵自己在屋里吃完了早饭,也不见释昙回来。但她也不在意,变回猫身又躺回释昙的大床上懒了一会儿。

她今天起得太早,索性又睡了阵回笼觉,等再醒来时太阳已升的老高。

平时释昙在的时候不让阿婵上他的床,说她掉毛。阿婵撇撇嘴,在他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又爱撸人家又嫌弃人家掉毛,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她长长伸了个懒腰,从被窝里钻出来跳下床,一路慢悠悠地溜达到花园晒太阳。吸收日华月华对妖精有益,不过阿婵更多是因为晒太阳很舒服。

她趴到花园里的石桌上。石桌被太阳晒得已经暖烘烘的,阿婵喉咙里不自觉地咕噜了一声,在上头瘫成一张猫饼。

花园里种了许多桃树。正是桃花盛放的季节,成片的桃花如霞似锦,空气中都是桃花的微微甜香。

她眯着眼睛陶醉在暖阳中。连风都是轻轻柔柔的,拂过是带来一阵花香和奇异的果香……

等等,果香?

阿婵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她耸动小鼻子嗅了嗅。这气味很轻微,但其中的美妙不容错认。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吃过一些水果,但这个果香和她吃过的任何一种都不同。

阿婵顺着气味来到了厨房。此时离饭点还有些时候,厨房只有两个下人在处理食材,厨子还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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