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狂妃+番外(17)

素暖上马车后,与锦王相对而坐。

马车空间貌似很小,两个人的膝盖几乎就要碰着。锦王望着素暖,她的衣领竖的很高,将雪白的天鹅颈裹在里面。可是不知为何,他好像看到她衣领下一片无限春光。

咽了咽口水,锦王撩开车帘,将目光瞥向外面。

素暖的耳根莫名的发烫。

“到了皇宫,记得,不要随便喝别人赏得茶。太后若是赏赐你什么,你接了便是。”他忽然想起来什么,颇为不安的交代她。可谓事无巨细,都要再三叮咛,方才宽心。

可是回头看到素暖一脸迷茫,又几不可闻的叹息了声。他跟个傻子说这些,有用吗?

素暖低垂着头,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马车停在皇上的千秋宫门口。

守门口的元德公公见到锦王来了后,立刻小碎步跑进去通禀,须臾功夫又跑了出来,对锦王道,“锦王殿下,皇后让你们赶紧进去。”

锦王点点头。踏步流星的走了进去。素暖抓着轻舞的手,表现出一副怯弱恐惧不安的娇弱模样,紧随其后。

大殿上,太子殿下和镇国府凤大小姐跪在地上。素暖进去的时候,凤瑟鸣的嘴角扯出一抹邪恶的笑庵。目光别有深意的瞥向素暖旁的轻舞。

“儿臣见过父皇。”锦王撩开锦袍下摆,扑通一声,干脆利落的跪在地上。

轻舞想都不想,扑通一声硬生生的跪在地上。

素暖看着他二人,眼睛都不眨的就这么跪在硬度极高的天然大理石地砖上。不疼么?

轻舞拉了拉素暖的宫装裙摆,素暖缓缓的跪了下去。

皇上并没有责怪素暖的轻慢之罪,大概觉得她是傻子,所以对她格外宽松。

“平身吧。”

皇上话音刚落,素暖就立刻爬起来。

锦王瞠目结舌的望着她,这傻子跪得比谁都慢,起来时比谁都快,倒十分精明嘛?

“城儿,朕今日召你们来,是有话要与锦王妃对质。”皇上开口,声音不疾不徐,沉稳大气。却透着一丝歉意。

锦王瞥了眼凤瑟鸣,来者不善。脸上浮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父皇尽管问便是。”

皇上将目光瞥向凤瑟鸣,“凤瑟鸣,还是你自己说吧!”

“是。皇上。”凤瑟鸣泪眼连连道,“那日是我太爷爷的九十寿诞,我三妹难得回一趟府邸,我和三妹乃同母胞妹,素来感情比起其他妹妹要好一些,我们从小到大都有赠送礼物的习惯。那日三妹送我一个香囊,我瞧着精致,便带在身上。可谁曾想,我这傻妹妹给我的,竟然是害人的东西。里面装的竟然是催情香……我和霁王平素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可那日有了催情香,我们就……皇上,臣女冤枉啊!”

凤瑟鸣的表述,虽然晦涩,却让一屋子人都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太子殿下和她,之所以做出越礼之事,只因受了催情香的蛊惑。而这催情香,又是凤素暖送给大姐的礼物——

所以,罪魁祸首,是凤素暖。

凤瑟鸣和太子殿下,不过是受害者罢了。

素暖眼底瞥过一抹冷笑。

锦王瞪着凤素暖若有所思。

从这几日傻子跑药铺的怪异行程来看,她确是有可能捣鼓出催情香这类药物来。

凤瑟鸣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只是什么交情甚好,互赠极品,却全是扯淡。

“父皇,凤大小姐的话不可信。试问,锦王妃天生愚钝,怎么制得出那配方复杂的催情香?”锦王脱口而出。

凤瑟鸣道,“锦王爱妃心切,自然是要替妹妹脱罪的。皇上,你可以问问锦王妃的贴身侍女,轻舞姑娘,她一定知道三妹有没有这个东西?”

凤瑟鸣得意的瞥了眼素暖,在她看来,轻舞收了她母亲贿赂的黄金,必然替她办事。

轻舞再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言之凿凿道,“陛下,奴婢从没有见过锦王妃有什么精致的香囊之类的。凤大小姐她撒谎,她血口喷人!”

凤瑟鸣做梦也没有想到,轻舞会倒戈相向——不,她从来就没有为她所用过。她收了黄金,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今日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好狠辣的丫头。

凤素暖竟然收了这么个得力助手?真是走狗屎运了。

凤瑟鸣泣毒的眸子瞪着轻舞,“你说谎——皇上,锦王妃这个贴身侍女会医术,说不定这催情香就是她制出来给锦王妃的——”

凤瑟鸣这句话,本是血口喷人。然而细思极恐,却有理有据。

一个丫头,本就与主子荣辱与共。轻舞制催情香给锦王妃,不就是为了让锦王妃攀上锦王这棵大树吗?如此,她的日子才会安稳。

第23章 亲你没商量

“奴婢没有……”轻舞不擅权术,心思纯粹,凤瑟鸣三言两语,却咄咄逼人,轻舞便招架不住。

皇上皱眉,冷声道,“轻舞,你会医术,这个又怎么说?”

“皇上,奴婢行医是为救人,却从不害人。”轻舞冲口而出。

素暖望着轻舞,眼眸噙笑,波光潋滟。

轻舞这番话,让她倍感自豪。

锦王犹疑片刻,忽然迈步上前,道,“父皇,轻舞确是会医术。”将袖子里的方子递给皇上,又道,“这是轻舞适才为儿臣开的方子。父皇可请御医来看看,这方子可否对儿臣的病症?”

皇上狐疑的接过来,却看到上面的字体隽逸非凡,与御医们用的字体截然不同。

又觑了眼锦王,锦王的为人他最是了解,他与其他皇子不同,他眼里是清明,心中是山河。他可以不信任何人的话,可是锦王的话,却让他深信不疑。

只是,锦王既然让他请御医,想必对此事也是有些犹疑,想要再次应证一下。遂命令旁边的元德公公,“去,叫何太医上殿。”

“诺。”元德公公迈着小碎步匆匆而去。

素暖趁机打量着皇宫,这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这做工堪称鬼斧神工。装饰品都是天然的珍珠玛瑙,原木柱子上用金子镶嵌了一层……素暖在脑子里默默的算着成本,忽然两只眼睛放出贪婪的光芒。

卧槽,如果她把皇帝老儿面前那只黄金玉玺给偷走,她就发财了。

锦王不经意瞥见一旁的锦王妃,一脸醉生梦死的恶心样,受不了她主动离她站远了几步。

素暖觉察到旁边山一样巍峨的男人走了,小碎步挪了上前,双手拉着他的衣袖,死死不放。一副依依不舍,恩爱复加的模样。

锦王脸色由红转青——

“傻子,放手。”冷声呵斥起来。

素暖觉得委屈,两行热泪簌簌而下。本就是楚楚可人相,这么无辜委屈的神情,瞬间让铁石心肠的锦王无辙了。

“哭什么?不准哭,再哭就揍你了?”出口,声音却极为恶劣。

卧槽,以为她吓大的?

素暖舔着脸瞪着他,有本事就揍我啊?不揍我你是孙子。

锦王眉眼抽了抽,他没看错吧?这傻子还蹬鼻子上脸了?这表情赤果果的挑衅他啊?

他挥起拳头——

素暖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啵了一口。

要怪,就怪他秀色可餐,惹人犯罪。

锦王颀长的身躯,瞬间硬化如雕。

皇上正品茶,看到自家那个从来眼睛都是长在额头上的自大狂儿子被个傻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一口茶给喷了出来。

偏偏罪魁祸首的素暖,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得,继续装傻充愣。

眼神迷离,涣散……ok,傻相出炉。

锦王愤愤然瞪着素暖,看到她一脸傻相,再想到这样的傻子刚才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自己,真想一巴掌拍死她的节奏。

轻舞忍俊不禁。

“何太医到!”就在这气氛旖旎的当头,元德公公的声音传进大殿。

素暖瞥见大殿里走进来一个穿着官服的年轻美男子,瞳孔不由自己的放大。

卧槽,美男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何太医,你看看这方子,可对锦王的病症?”皇上将方子递给何太医,何太医毕恭毕敬双手捧下来。

看到那隽逸的字体,脸上浮起激赏的神色。

再看那方子,激赏转惊骇,最后是惊叹连连。

“皇上,不知此方是何人所开?”

“何太医,此方有问题吗?”皇上问。

何太医解析道,“若是出自庸医之手,此方可害人。若是出自神医之手,此方可救人。此方用的附子,草乌本是毒物,所以一般的医生绝不敢用。除非炮制熬制方式,用量得当,这毒药也变成了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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