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撬走白月光的蚊子血+番外(21)

这时候白檀的助理提着一口袋奶茶进来了,剧组人人有份,江羽的奶茶是白檀亲自给他拿来的,这位不善言辞,且格外内敛的大哥哥将奶茶递给他,眼眸里尽是担忧,“你没事吧?”

江羽接过奶茶捧在手心里,笑容腼腆,“没事没事,就是腿有点儿疼……”他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檀哥,一会儿如果我ng了,你,你别怪我啊。”

“没事儿的,”白檀摇头,看着林砚的方向,“你不要紧吗?如果实在疼得厉害,和导演商量一下,就先拍其他的戏份吧。”

这怎么可以?

经费在燃烧!他的银行卡也在疯狂燃烧啊!

江羽“谢谢檀哥,不用了,昨天就已经把今天要拍的场景都布置好了,我临时放鸽子,不好。”

白檀点了点头,没有再劝他。江羽是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哪怕林砚也是个新导演,但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因为……就让剧组为他让道,以后如果火了,这就是板上钉钉的黑料,想到这一点,白檀便没有再劝他,只说让他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休息一下。

江羽笑呵呵地答应了。

颜小雅拿着剧本一直在琢磨,偶尔拿着去问一问林砚,林砚倒也耐心,问什么就答什么。

等正式开拍的时候江羽才知道什么叫做美人鱼的痛苦。他想,当年那只小人鱼公主能忍住这种疼上来找王子,的确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爱了。

剧组有沈钰竹和陈霜资助,加之林砚本身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所以剧组倒也不怎么穷,虽然也不富就对了。

化妆完毕,江羽和白檀一起去拍摄点,剧组一切准备就绪。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秦穆一袭白衣,怔怔地看着桌上的茶具,他的脸上平淡无波,双眸深处却暗色涌动,他右手放在桌沿,修长白皙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摩挲着桌沿边的花纹。

空气很寂静,只有杯中暖气匍匐,却转眼又消失在了空气里。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面色冷凝的黑衣人从门外走进。

秦穆抬头,双眸死死锁在进来的人身上。

第42章 被雁啄的钟二少

赵钦停在原地,眉头微微皱起,“阿衍?”

秦穆看着他,忽然拿起桌上的茶杯朝他砸过去,赵钦偏头险险躲开,双目不可置信,“阿衍!”

“呵,”秦穆站起来,将赵钦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首,而后微微一笑,“你一开始就预谋好了吧?”

赵钦的眸子疏忽冷了下来,“你知道了?”

“把我当做傻子一样玩,有趣吗?”秦穆抬头,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中一顿一顿的疼着。

实在太疼了,他想,可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这次怎么就这么疼呢?

“阿衍,这个王朝已经走到了末路,”赵钦一步步走近,到最后,两人之间只隔了一个桌案的距离,“我知道你想成中兴之主,可是阿衍,它已经从里面开始烂了,凭你一己之力你做不到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放过你自己?不给自己自由,不还天下人安乐?”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穆大笑,最后笑得喘不过气来,“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他看着赵钦,神色嘲讽,“不就是想当皇帝吗?那你来啊!”他绕过桌子,一步一步走到赵钦跟前,直至二人呼吸可闻,眼底尽是对方的影子,这才停下,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嘴角高高扬起,“来,照着这儿来一掌,或者直接一刀捅进去——这个国家就真正的完了,你就可以直接得到你想要的。”

“阿衍!”赵钦看着他,眸子深处竟然有些凄厉,“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是吗?”秦穆笑着,一步步往后退去,“可你现在在干什么?”

赵钦狼狈地偏过头,胸口剧烈起伏,“阿衍——”

“住口!”秦穆忽然大喝一声,双眸死死盯着他,温润的脸上尽是恨意,然而声音却温柔无比,“这是我母妃给我的乳名……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

赵钦脸色蓦地白了,然而秦穆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去,就在这时,赵钦忽然伸手拉住了他——

“卡!”林砚喊停了。

江羽脸色惨白,两股战战,顺着白檀的力道直接往后趔趄了一步,撞到白檀身上。

“你没事吧?”白檀连忙扶住他,“还坚持得了吗?”

“没事儿的檀哥,”江羽深吸一口气,慢慢站直,“没事儿的。”

屏幕后,林砚揭开保温杯的杯子“看清楚了吗?”

颜小雅站在他身后,看着屏幕里暂停的画面,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但是——我看过原着,如果忽视剧场的布置,直接看屏幕,我会以为他们就是真正的秦穆和赵钦。”

只是……白檀也就算了,好歹他在娱乐圈磨炼了这么久,她比不过这很正常;可江羽一个非科班出身,甚至还在读高中的学生,演技居然也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颜小雅心中不平,可有些事情却并不是不平就可以的,有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他们的天赋,往往让他们不用多努力就可以达到普通人磨炼了很久的程度。

何况,他还给自己找了个金主……

这让在娱乐圈走得磕磕绊绊的她无比羡慕,甚至内心深处还有点儿嫉妒,可……可却又无可奈何。

“好好演你的戏,少想那些有的没的,”林砚包了一口茶在嘴里,咕隆一口全部吞进了喉咙。

“我……”心思被戳破,颜小雅的脸色有些难堪,却还是扯着嘴皮勉强笑了笑。

而另一边,酒吧的大床上,当钟子规从宿醉中醒来时,浑身的酸疼,和某个不可言说地方的肿痛让他几乎心胆俱裂。

他抬起手,慢慢地掀开被子,浑身的青青紫紫让他几乎崩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手足无措地从床上起来,却又直接跌在了地板上,膝盖与地面相接,发出“嘭——”地一声。

冰凉的地面与温热的肌肤相接,刺骨的疼痛下,膝盖立马一片青紫,而地板上的那股冰冷,通过双腿,直接冻到了人心底。

整个房间空无一人,只有四五个装满了东西的t子留在地上,而里面的液体有些溢了出来,已经干了,在地上留下一片干涸的白浊。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按着额头,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在酒吧不停地喝酒,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却完全不记得了。

他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干的?

全部一无所知。

巨大的怒气混合着惊慌充斥在心头,让他浑身颤抖,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酒吧里那些保镖都他妈是吃干饭的吗!

上了一辈子人,做了半辈子的钟二少,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菊花残满地伤,他勉强从地上爬起来,颤着鸭子腿,迈着八字步,走一步颤一步,几乎是一瘸一拐地滚进了浴室。

而做了这些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坐在咖啡店里,一圈一圈地搅着杯中的黑咖啡。

他戴着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巨大墨镜,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偶尔一辆黑色的车路过,便忍不住双手颤抖,然而他等了两个多小时,最终却什么也没等到。

接近中午了,然而阴沉的天幕里,一丝阳光也无。

秋风打着卷儿路过,来往的行人捂紧了衣服,低着头,和身边的人一起跑远了。

电话震动,他划开手机,里面诚惶诚恐的声音通过电流一路传来,“二少,秋总说了,他现在有事来不了,让您自己——”

电话被秋棠挂断了。

他看着往来如织的车流,忽然紧紧掐住了手心。

剧组里,林砚像个老妈子似的反复问江羽行不行,然而每次都得到这牛孩子笑嘻嘻的一句“没事咱可以继续拍”,几次之后,林砚大手一挥,开始拍后面的戏了。

太久不运动之后,忽然剧烈运动,肌肉严重拉伤的确很疼,但如果你持续不间断地在肌肉疼痛之时运动,疼麻了之后,就没感觉了。

江羽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action!”

赵钦一把拉住秦穆,“阿衍——”

秦穆恨极,反身就是一掌,赵钦侧身躲开,另一只手一把抓向秦穆的手腕,秦穆怎么会愿意能被他抓住?委身一躲便要离开。

赵钦又欺身而上,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但终究是秦穆略低一筹,被赵钦扯住手腕,一把按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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