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客气,应该的。”聂隐说。“还要感谢你这个系统的帮助,要不是你翻箱倒柜找出这个这么适合明日香的’富江技能‘给她用,她也没法这么快就抱回儿子报得大仇。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系统怎么懂那么多啊?还’富江技能‘,你说那个漫画家叫什么来着?哪天也让我看看那本小说。”
“不是小说,是漫画。”系统无奈的纠正聂隐。“是一本银河系地球人画的漫画。画漫画那个人的国家国情跟明日香的国家国情差不多。”
“没所谓啦,反正明日香的忙我们已经帮了。改天你让我看看那个漫画,叫什么来着?《富江》对吧?唔,这名字听起来真像鬼故事的名字。”聂隐说。
她拽了拽自己身上的香槟色套装,神情苦恼的对着系统道:“我能把这玩意儿脱下来吗,既然明日香已经大功告成,肯定不需要再让我假扮她去跟望月淳一谈判——我一直觉得她很神奇,敢为了儿子挨刀,却不敢跟望月淳一互怼······每次要跟望月淳一互怼就得让我附体到她身上。拜托,附体我倒没什么,就是要穿上这件丑衣服方便附身罢了。但是被附体的那一方会很难受诶!你说说,明日香怎么想的?”
系统大约是思考了一下子这个问题。片刻后他安静的说:“大概,在一位饱受家暴的母亲眼里,为了保护孩子而挨刀,比和那个侮辱她的男人共处一室更容易一些吧。”
“有道理,“聂隐说。”那我就把这件脱了。这衣服难看死了。一看就是望月淳一那个直男癌的品味。“
“脱掉吧,你穿也不好看。把你衬托的像发霉蛋糕。”
“系统,你欠收拾了就直接说。”
“哈哈哈哈。”
“那么,我的下一个帮助目标是谁?”聂隐把香槟色套装扔到一边,好奇的问系统。
“你觉得帮助CZCN星系最纯洁的男人免遭恶毒的女人欺骗怎么样?”
“诶——”
聂隐眨了眨眼睛道:“我记得这个系统的名字是’渣男去死去死系统‘来着,怎么变成’渣女去死去死系统‘了?”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人渣不分男女。”
系统的声音公正客观的仿佛中年法官。聂隐吐了吐舌头,歪着脑袋道:“好吧,你说得对。那这个’全星系最纯洁男人‘长得好看吗?”
“好看,童颜□□,腰细腿长。”
“我去!”
第三卷 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写完啦!小小的撒个花!
写这个故事的初衷来自去年看到的一个社会新闻,具体是哪个地方的我就不说了。一个女孩子,因为28岁了还没嫁出去,被家里通过相亲胡乱嫁了个男人。结果没想到那男人是个人渣。她嫁过去没多久就开始被家暴。后来这个女人怀孕了,生了孩子。没想到坐月子的时候因为婆婆虐待她,她和丈夫吵了起来。结果丈夫把还在坐月子的妻子活活砍死了·······我看过警察去现场拍的图,满地鲜血······
这个案子让我想起了另外两个好几年前的案子,董珊珊的案子,祁可欣的案子(不建议百度,百度请开无图模式),同样的被家暴,被虐待,被毒打,最后被活活砍死。但是他们的丈夫只判了没几年就出来了。有一个甚至出来后又娶妻,然后再次因为家暴被刑拘。
还有常熟那个婆婆杀了儿媳妇,儿子现在用儿媳妇的父母馈赠的房子车子为资本继续相亲的案子。
在上述案子里,有两个案子,受害者的悲剧之所以会出现,她们的家人实际也有责任。因为家人的不作为和一些jc的懒惰,让这些女孩子求助无门,最后酿成悲剧。就像评论区苏锦之小天使说的,那些家人也应该受到惩罚。当然,最应该受惩罚的还是最大的责任方——直接导致受害者死亡的人渣丈夫。说真的,我真的很希望那些人渣一命偿命。但现在的法律环境似乎不允许。只能说,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路漫漫其修远兮,就算走得艰难,我也还是希望这条路能走下去。婚姻不应该也不能变成随意杀害女性的挡箭牌。
所幸这两年这一块在越变越好,无论是立法还是一些悲剧出现后的法官判决。我有一个学法律的朋友说,她希望她将来可以成为法官,这样在面对这种女性在婚姻中受伤害的案子时,她起码,能为那些女人帮上一点忙。我很敬佩她,这是个伟大的理想。
这一卷在写的时候经常写着写着就有点写不下去了,因为想到了那些原型案件的悲惨遭遇,就有种很无力的感觉。哪怕我在小说里再替受伤害受侮辱的女人开金手指,但现实依旧是她们躺在血泊里悲惨的死去。想到这里就非常难过。所以写这卷写到明日香反杀时的一些描写可能有点血腥,希望没有引起追文小可爱们的不适。人们说小说是用来造梦的,所以我也在小说里替那些被侮辱被损害的女孩子做一场梦,做一场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梦。至于为什么这一卷角色设定是日本名字和日本元素,呃,纯粹是因为构思这一卷的时候我看到很多曲解了《富江》原意的人,所以有了这么个奇怪的设定构思。不过,富江真的蛮恐怖的噗。
明天后天会休息两天,然后更下一卷。下一卷女主不打渣男了,要和绿茶女上演沙雕对决并抢男人(假的)画风是个比较沙雕的。是我写完这一卷后比较抑郁所以决定放松一下心情的产物。不过反杀渣渣的主题还是不会变的。感兴趣的小可爱记得来看哦!
☆、请你杀掉我
“毫无疑问,这是个很好看的男人。”聂隐心想。
男人有一张娃娃脸,大眼睛,高鼻梁,脸颊肉肉的。嘴巴不说话时会抿出一个乖巧的弧度,是天生的微笑唇。这让他看起来简直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如果不是他身上的长袍马褂和扣子直扣到领口的修道士款白衬衣,聂隐几乎就要这么认为了。尤其是当男人开口说话时,声音清脆的仿佛没有经历过变声期,纯然还是个少年的声线。他操着一口有些软糯的南方口音对聂隐说话,语气忐忑不安:“聂女士,在下········希望您能帮在下一个忙,如若事成,在下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聂隐眨了眨眼睛,慢慢俯下身子,却又抬起脸,眼睛向上去看那男人——或者说,男孩。男孩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窘迫的笑了笑,侧过脸去。聂隐复又抬起头来,拍了拍手道:“连先生,您·······是从古代过来的吗?我怎么听您说话一股子古人遗风呢?”
“在下来自民国二十一年······”连归云说。他有些紧张的双手交握,抬起头又飞快的看了聂隐一眼。“公历·····1834年。”
聂隐喔了一声,仰头对着虚空里的系统说:“有意思啊系统,各个宇宙进入资本主义时代的时间还不一样的吗?连先生的宇宙19世纪就进入民国了。”
“系统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您,本来就不一样。在距离您的星系4.2光年外的DHG4890星系,资本主义时代在公元十二世纪就已经开始了。”
“·····过于牛逼了吧这个,”聂隐低声嘀咕道。她又看向了对面腼腆的连归云道:“您说是不是?”
连归云温和的笑了笑,笑容温润有礼。但他貌似没听懂聂隐方才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因此便只是笑。聂隐看着他像猫咪嘴巴一样微微上翘的唇珠,忍不住发了呆。连归云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聂女士,您怎么了?”
“呃,没什么——”聂隐说。“您跟我说说您的委托吧!”
来自仙女座星系某颗星球的连归云,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主动向系统求助的男性。更有意思的是,他要求系统制裁的人还是他自己。
“连归云先生是抖M吗?”聂隐在接到系统的通知时如是说。“哪有要求系统制裁自己的,这不就跟要求老天降道雷劈死自己一个道理吗?”
“必须提醒你,聂隐,你这个比喻打的非常不贴切。”系统冷酷无情的阻止了聂隐想要继续制造出更多比喻句的嘴巴。并故意在她还没调整好面部表情的情况下就让英俊的连归云先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我的委托·······”连归云说到这里,对着聂隐先是局促的笑了一下,眼角闪过一丝痛苦。聂隐敏锐的辨认出那痛苦来自于他内心一种叫做悔恨的东西。看样子,连归云是做了什么错事了。她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连归云的肩膀,用自己最能稳定人心的温柔声线道:“连先生,别难过,有话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