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也想谈恋爱(60)

哥哥很不满意,他认为弟弟就是做样子给自己看,于是他偷偷地派了许多人监视弟弟的状况。

这才发现,原来是老父亲生了病,一直是弟弟在四处寻访名医给父亲治疗。

后来,老父亲的病终于好了,但哥哥也对那个家徒四壁的弟弟没兴趣了。

故事到这里,似乎就完了,明昕叹口气,看了眼一脸懵懂望着自己的亓司羽,不好意思的笑笑,才继续道:“他们的故事到这里确实就差不多了,但是……”

“但是?”亓司羽咽下一口茶水,握了握薛陈瑜的手。

薛陈瑜的表情很淡,唇角微微勾着,视线落在茶杯里,为了不引起明昕的猜忌,他还控制着自己,不要流露出太冷漠的神情。

明昕又道:“许多许多年之后,那位哥哥的后人,又找上了弟弟的后人,他一口咬定,当初,老父亲不仅给了弟弟财产,还给了他赚钱的秘籍……”

“最后呢?”

“最后,哥哥的后人将弟弟的后人,洗劫一空了。”

等到明昕回了另一辆马车,亓司羽都没有想明白明昕为什么要讲这么个又无趣又没有意义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有什么深意吗?”亓司羽问终于可以躺倒在软塌上的薛陈瑜。

薛陈瑜轻轻叹口气:“如果我没猜错,或许他说的……其实是大成与海晏的故事。”

“啊!”亓司羽眨眼睛,好半晌才明白薛陈瑜的意思。

第五十四章

从落霞坡回亓家的一路上都很顺利,关于司徒慕,听风阁并没有再有进一步的消息,而丹家,薛陈瑜几乎也是按照亓司羽的想法去做了,甚至还帮丹阳圆了谎,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已经找不到踪迹的司徒慕身上。

亓司羽最近过得十分舒坦,薛陈瑜宠她宠得让明昕都看不下去,经常独自躲在马车不愿出来。

眼见就要到亓家了,这天夜幕降临时,久不曾见的薛九突然来了。

说起来,好像到了洛家之后,亓司羽就不曾见过他了。

薛九来时,身后还跟这个一身斗篷的男子。

待到男子将斗篷取下,露出一张消瘦的脸时,亓司羽更吃惊了。

“戌又!”

“是我,”戌又虚虚一拜,“让主子担心了。”

“咦?你……说话……好了?”亓司羽诧异,虚又以前可是个小结巴啊!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人瘦了一圈不说,结巴都好了。

戌又一听这话,两眼一红就要落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这么感性呢!

“主子有所不知,”戌又忍了又忍,吸了吸鼻子,道“当初,我为了阻止繁星破坏您的阵法,与她大打一架……”

亓司羽目光闪了闪。

“我技不如人,没能阻止她,又被她打伤,我原本想先离开,再择机会跟你说,”戌又叹息一声,“哪知,繁星倒是放我走了,可我刚走不远就遇到了密因岛的和尚,我被他们伤得不轻,幸而薛大公子及时赶到……”

“原来如此,那你现在?”亓司羽看了眼一直静默在一旁的薛陈瑜,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戌又身上。

戌又笑笑:“我也才醒,薛大公子找了不少大夫才将我治好。”

知道戌又无事,亓司羽放心了不少,赶紧请薛九带着戌又下去休息了。

结果戌又一走,亓司羽就怒瞪向薛陈瑜:“你当时去了!”

本以为薛陈瑜还要狡辩,哪知他反倒是可怜巴巴地垂着头,道:“嗯,我听说有人要害你,就连夜去了……”

亓司羽一想到那几天大雨倾盆,再想到他后来还生病了,别说生气了,心疼的不行。

她走到薛陈瑜身边,伸手抱了抱薛陈瑜:“卿卿……”

叫完一句,就哽咽住了,好半晌才道:“你也很重要,要保护好自己。”

薛陈瑜埋首在亓司羽怀里,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

……

万顷山山倾万里。

他们早上就从山南入了万顷山,待到傍晚,才到了亓家的驻地。亓司羽一路都很兴奋,她是去年夏天离开的万顷山,此时,已经是春天,漫山遍野的青翠,低矮出,野花遍地。

然而,越是靠近亓家,亓司羽就越是紧张,倒不全是近乡情怯,更因整个亓家都太安静了,山脚下没有守门弟子就算了,等他们的马车到达主峰之下,依旧不见一人。

亓司羽心扑通扑通的,也顾不得什么怯不怯了,下了马车,直奔清水居而去。

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痕迹,山依旧青,水依旧绿,夹道的蔷薇花开得到处都是……清水居的门大大开着,亓司羽直接就冲了进去。

清水居依旧空空荡荡的,空气里都是淡淡的崖柏味,亓司羽心急如焚,直扑向主屋——没人。

她又折回去一间一间寻找,依旧没有找到。

待到她想离开清水居去乾坤殿时,却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亓司羽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跟在自己后面的薛陈瑜不见了,“遭了!”

她暗叫一声糟糕,困住她的很明显是亓家的阵法,而现在故意将自己困起来,却将卿卿弄走,是亓家想要对他不利吗?

亓司羽急得团团转:“完了完了,万一他们把卿卿惹生气了,卿卿没忍住一把火烧了万顷山怎么办?”

可越是着急,就越解不开这阵法。

而另一边,本来跟在亓司羽身后的薛陈瑜只是慢了半步,一眨眼,身前就被迷雾笼罩,等他一剑将迷雾荡开,身边哪里还有亓司羽的身影。

薛陈瑜微微蹙眉,好整以暇的打量了眼四周,这里……倒很像会客厅。

薛陈瑜了然,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一道男子的轻声突然响起。

薛陈瑜毫不意外,低头慢条斯理整了整衣袍。

亓子仪从后面出来,依旧坐着轮椅,天荷小心翼翼地将他推到主位上,一旁的繁星则端着两杯茶,她将茶布好便回到了亓子仪身边,天荷拉着她往外走。

繁星想要拒绝,却被亓子仪一个眼神制止了。

直到两人消失,亓子仪才将目光转回薛陈瑜身上,“薛大公子,哦,不,或许我应该叫您……朱雀神君。”

“不敢当,”薛陈瑜抿一口茶,已经认出了对方的气息,“我还一直纳闷是谁指挥得我家羽儿团团转,原来是稳坐中军帐的镇星星君。”

“神君莫怪,”亓子仪叹口气:“我也是无奈之举。”

“无奈!”薛陈瑜扯了扯嘴角。

亓子仪不说话了,两人兀自沉默着,杯中的茶水渐少,终于,还是亓子仪先开了口,“神君真的不打算交出伺辰星君吗?”

“本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薛陈瑜淡淡道。

亓子仪也不动怒,笑道:“我没记错的话,自上任荧惑星君陨落后,荧惑之位已经空了许多年了吧!”

薛陈瑜眸色沉了沉,却并没有说话。

亓子仪便又道:“上一任朱雀神君在涅槃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推举了司羽做荧惑星君。”

“那又如何?”

是不能如何,您老人家都敢直接去跟天帝打赌,与魔族大殿下做交易了,我还敢如何?亓子仪暗道。

“不过,”亓子仪依旧从容,道,“有些事,司羽并不清楚,比如……朱雀神君可不像我家那头傻龙那般短命,据说,从古至今,朱雀可都是那一只呢!”

薛陈瑜眸色黯沉,这是极其机密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但他很快沉住气,稳声道:“镇星星君倒是博闻广识,不过这种无稽之谈……”

言下之意,就是不承认了。

亓子仪抿了口茶,脸上笑意不改:“那我们说说别的,荧惑堂堂七尺男儿,竟被强推下来成了女子,你说,这事儿够不够了?”

薛陈瑜的脸色变得十分怪异,好一会儿才憋住了,道:“星君这是在威胁我?”

亓子仪更加放松了些,“自打离开洛家,神君手底下的小动作就不停,小羽她虽然没有问你,但心里一直疑窦重重,后来甚至失明……”

亓子仪说道失明便停了下来,浅笑着望着薛陈瑜。

薛陈瑜也正看着他。

亓子仪本以为如此已经够让薛陈瑜妥协了,不曾想……他还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既然威胁不成,亓子仪苦笑,那就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亓子仪暗叹口气,缓声解释:“神君是在怨怼我也来这人间掺和吗?我知道您拉着荧惑与您转世,是想借这人间求得一世情缘,但……您也知道,您借的是魔族的势,魔族对我天族一直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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