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那咱们只给她一千块就太说不过去了。”胡希佑把王淇淇让老师中奖的事说了一遍，“要不再补贴点儿给淇淇？”
“别，她自找的。”胡希佑嘴毒归嘴毒，其实特善良，平常过日子也都全凭王瑟拉住他无谓的同情心，“她应该就是为了分散老师注意力免得被抓包逃课，盘算着老师第二天上课不会用那五千代金券，万万没想到人家请假也要去买买买。”
“……那至少人家提前过来帮忙了啊。”
“她过来帮忙是为了合理化她的行为，假装是助人为乐但被上头识破了，要不怎么挨劈了呢。”
“老天爷这么难骗啊。”胡希佑沉默几秒，“他不跟耶稣似的恐同吧？”
王瑟没想到他问这个，愣了愣说这我不知道：“雷劈到家门口了都没劈死咱俩，那应该是不恐。”
“老天爷基于保护地球的原则目前撑同志，”王淇淇站在拐角处阴嗖嗖地说，“认为你们可以有效抑制人类过度繁衍。”
胡希佑还好，王瑟被他吓得小心脏砰砰直跳，拍胸口大喘气：“吓死我了淇淇，你不是去洗澡啊？”
胡希佑直皱眉头：“你们玄幻界能不能别一口一个保护地球一个撑同志的，太出戏了。”
王淇淇走出阴影，头发已经打理好，脸上的污垢也擦得基本干净了：“要么说你们凡人高度不行。孩子呢？”
胡希佑指了指沙发上瘫着两眼发直看电视的王瑟肉身。
王淇淇掏出手机咔咔一顿拍。
“卧槽王淇淇！”王瑟干嚎，“你要是敢发给爸妈！我！”
“你能怎么着？”王淇淇瞥他一眼，问胡希佑，“哥夫你那儿还有资源吗？”
“有有有，等会儿共享一下。”胡希佑乐了，对王瑟，“阿sir，忍辱负重啊，忍辱负重。”又对王淇淇，“你是先收拾收拾吃个饭呢，还是直接来？”
“我吃过了。”王淇淇眼神突然空洞，“吃着吃着椅子腿断了，过马路还被电动车撞，雷劈就更不用说了……总之上头那意思是让我赶紧做点好事别磨叽，所以直接来吧。”
胡希佑看着王淇淇啪啪啪掰指关节，心生感慨：“仙人之后也是不容易啊。”
“你以为呢。”王淇淇做了个深呼吸，“哥你要不要保存这段记忆？可以替你删了。”
王瑟大义凛然：“不删。”
胡希佑急了：“怎么不删！删删删！”
“嗯？你们俩的反应跟我预料的相反啊。哥夫你不想我哥保留他屈辱的记忆吗？”
“不想！”
“哥你留着那段记忆干嘛？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隐秘癖好？”
王瑟摸摸鼻子：“我跟你哥夫有件事要谈。而且就算你删了，也防不住你们俩拿手头资源给我重新编织一套更屈辱的记忆，以为我预料不到？”
王淇淇和胡希佑同时眼神游移。
“行吧，哥夫不好意思啊，当事人是我哥，我得听他的，不然又得挨劈。”王淇淇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沙发，“孩子叫什么？”
胡希佑张了张嘴，猛地绷直身体：“卧槽坏了！我只知道他小名叫都督，大名不知道！”
“用不着大名。”王淇淇走向沙发，挡在电视和都督之间，弯腰捧住晃来晃去想绕过她看电视的脸，“都督啊~来看姐姐~”
当真有种天仙下凡仙气弥漫普度众生的感觉。
“走你！”
王淇淇一个耳刮子扇在王瑟肉身的脸上，动作之迅速力道之凶猛，让王瑟和胡希佑都是一抖。
“卧槽！”
“卧槽！”王瑟当即眼泛泪花，“你抽我、不是、你抽他大嘴巴干嘛？！都给他抽晕了！”
“把灵魂拍出来。”王淇淇左手向上仿佛托着什么东西，盈盈走向王瑟，“哥啊。”
王瑟瑟瑟发抖：“卧槽你要干什……”
王淇淇：“走你！”
胡希佑：“卧槽！”
王淇淇：“走你！”
胡希佑：“卧槽！”
王淇淇：“走你！”
“卧槽！”胡希佑看着王淇淇天枰似的托着两团空气，回过神质问，“卧槽他第一下就晕了你怎么还多抽两下嘴巴子？！”
王淇淇一脸无辜：“成人灵魂大。”
“……行吧你说什么都行。”
王淇淇把左手对准婴儿之躯的鼻孔吹了口气，擎着右手转身问胡希佑：“哥夫你看你是给我哥含着吹进去还是我给他大嘴巴抽进去？”
胡希佑讷讷地说就不能像刚才那样对着鼻孔吹进去么？
“成人灵魂大。”
“那你给他大嘴巴抽进去吧。”胡希佑指了指王瑟的肉身，“不是我不疼你哥，你看他那一脸口水鼻涕的，我真下不了嘴。”
“理解。”王淇淇拍拍胡希佑胳膊，回到沙发那边摆开架势。
胡希佑不忍直视，拿起手机隔着摄像头看。
“走你！走你！走你！”王淇淇甩着胳膊在王瑟肉身脸上噼啪三巴掌，直起腰长舒一口气，“好了，等着吧，大概五分钟就醒了。”
胡希佑结束拍摄把手机揣兜里：“淇淇，你这个‘走你’是固定台词还是什么？”
“不是，”王淇淇吹着泛红的手掌心，“最近刚换的。”
胡希佑觉得按照她手掌红的程度，这一个大人一个婴儿脸都得肿了，两边看了看居然没事：“你这也太不符合仙女形象了，换回以前的吧。”
王淇淇一扬眉毛：“这个比较文雅。现在我要去沐浴更衣顺便给上头一个交代，时间大概半小时，严禁在这期间做苟且之事。”
“OK，”胡希佑居然有点欣慰，“这禁忌终于有点玄幻的味道了。”
“单身狗不想听见你们的异动而已。”
12 卧大槽哈皮摁钉
“唔！呸呸呸噗！呕——”
王瑟猛地起身，嘴里一股怪味驱使他跳起来冲到厨房对准水龙头灌了满嘴，漱两下吐掉继续漱，边漱边干呕不止。
“呃，阿sir？”
王瑟转过身，顶着湿淋淋的一张脸压低嘶哑的声音问胡希佑：“那个虐婴狂魔呢？”
胡希佑双手合十冲着上空“阿弥陀佛”一顿：“太好了真的换回来了！谢谢老大！谢谢！”
“平台错了吧。”王瑟满心杀气当即破功，纠正道，“那是佛教。”
“管他的，老天爷都要拯救地球了还在乎什么佛教道教。”胡希佑扑进他怀里抱紧，“我的妈呀你可回来了！”
“我妹呢？”
“洗澡去了。”
“孩子呢？”
“醒了喝完奶又睡了。”
王瑟也终于全身放松下来，抱住胡希佑拍拍背：“难为你了。”
“我没事。”胡希佑放开他，把从刚才就憋着的一口气松开，退后好几步深吸一口无味空气，“你快检查检查自己，看看除了三天没洗澡臭得像下水道之外还有什么损失没。后脑勺疼不疼？”
王瑟摸了摸头，居然连个肿包都没有：“头倒是不疼，哎哟就是我这腰……看了三天电视快废了。还有那个阿姨擦屁股果然太用力。”
说话间胡希佑已经用抽纸做了两个纸筒塞在鼻孔里，笑嘻嘻地凑近了仰着头要亲亲。
王瑟别过脸推他：“走开走开。”
胡希佑猛地皱眉：“什么意思？换了次灵魂把你给换直了？”
“我这好几天没刷牙了嘴都臭了自己都恶心坏了，你不嫌弃我嫌弃。”
“我不管。”胡希佑捧着他的脸往下掰，“唔——”
王瑟挣扎不开，垂眼看着他噘起的嘴巴说我现在穿着一坨又湿又沉的成人纸尿裤。
胡希佑凝固两秒，松手：“分手吧，我觉得这辈子都不会跟你滚床单了。”
“那也等你喝了我带仙气儿的精华液再分。”
胡希佑上嘴唇跳动：“你把‘液’字儿去了，听得我想往脸上拍。”
“那也行啊，满足你。”
“艹，”胡希佑急速倒退，“阿sir你好歹也婴儿了一下，怎么不但不纯洁，还更龌龊了？”
王瑟苦涩一笑，一脸耻辱地反问：“你说呢？目击别人给自己换了两天屎尿，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节操。”
胡希佑反而乐了：“贞操还在吗？阿姨没对你做什么吧？”
“她敢。我白天死活不睡就是为了守护我的贞操。”王瑟看了看时间，“我妹洗多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说要洗半小时，这会儿刚进去不到十分钟。”胡希佑拉住王瑟的手往卧室走，“来吧，别惦记着洗澡刷牙了，直接打个快炮换内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