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微一惊,质问蒋欣,“你果真借我的名义骗向晚出去被人害?”
没两天,江睿真的把何首乌弄来了,曾美桂直夸江睿孝顺。
向晚便没再拒绝。
“怎么了?看到我这么吃惊?”向晚带着凛然的气势,冷声问。
身侧的指节慢慢曲起,攥紧,握成拳。
如果江睿真要豁出去把蒋家和景家弄跨可怎么办?
这件事情关系到向晚,江睿不会乱说,若是到时候查的范围大了,就不敢保证了。
双拳一握,“拿我的DNA去跟向晚比对。”
停车场停好车,打开车门,看到了从医院里出来的蒋欣,蒋欣看向晚的眼神犹为怨毒,像有着很深的深仇大恨一般。
廖雪说完,眼神是那种让人看不清就里的复杂,嘴角的笑有点奸诈,这种感觉让曾美桂无比心虚。
曾美桂以前也是非常疼爱向晚的,可是这次出事后,态度简直让他无法接受。
“你做了人流?”向晚一惊,这才发现蒋欣的脸色一直不大对劲,可是一个孩子要得来多么不易,多可惜。
蒋欣和景微很震惊。
那蒋欣是个什么变得那么嚣张?说话也够难听的,也不看看向晚背后的男人是谁,什么都敢说。
向晚负气的把头扭在一边,她是有些冲动说出这些话,可是她心里那种失落的感觉让她很揪郁,就好象被妈妈遗弃了一样,仿佛她和蒋欣是两姐妹,可是妈妈偏心,不分青红皂白的偏心。她只是想要公平一点。
曾美桂银牙一咬,道,“向晚是我的女儿,她现在又没有嫁给你,我是她的妈妈,她得听我的。”
她是有气的。
景微颤颤的呼了口气,她不太相信这些,曾美桂以前极爱向晚?可现在维护蒋欣?
委屈的气流绕过胸腔,呼出体外的时候,让她的声音变得哽咽,“妈妈,你也听到了,你也听到她怎么骂我的了,妈妈,连景董都觉得她说得过份,都叫她闭嘴,难道你不觉得她过份吗?她做了错事,连个认错的态度都没有,她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她还骂得那么难听,妈妈。”向晚哭了出来,“妈妈,我才是你的女儿,我才是你的女儿啊。”
曾美桂被向晚质问得心慌意乱,她做得真有这么明显吗?她以为她隐藏得很好,可是心虚该如何掩饰?愤怒吗?“向晚!”
“我们懂。”廖雪应道。什怎情也。
江睿这个人一向低调,做事从来都不张扬,待人有礼有节,不招人话柄,那是上流社会的一个典范,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实力,他从来没有说跟谁结仇结怨。可正是这样的人才可怕。
可江睿却说,把几根白的拔了,改天弄点何首乌来吃吃,会好的,说着就把曾美桂摁住在沙发上,帮他拔白头发。
景微正了正声色,姿态放低,“江睿,向晚。”顿了顿,把蒋欣拉过来,站在二人面前,继续道,“这件事如果真如你们所说,是欣儿不对,我代她向你们道歉,欣儿不懂事,还小,有时候有些跋扈,小姐脾气大,这些都是我们做长辈的管教无方,你们看,这件事情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景微猛的抬起头,“你们查了些什么?”
曾美桂说本来就有些头发就灰了,不管了。
向晚心里委屈,一来是蒋欣那么骂自己,自己的妈妈和江睿站在这边,只有江睿要冲出去保护她,可是江睿是个男人,她不能让他在这种时候显得不绅士,蒋欣骂得是她,她打蒋欣,理所当然。
江睿阴冷一笑,“那我倒要试试看,把蒋家和景家的钱能不能榨干拿来赔给向晚!”
廖雪问,“江睿,这事情你怎么看?”
江睿看着向晚那副受气的模样,俊眉深蹙,便随口道,“阿姨,有些事,我看您还是别瞒着向向了,她迟早得知道。”本来是有人看病,有人出院,最后变成了闹剧,围了很多人,江睿是从直播里看到的,是值班的经理到景微办公室里说蒋小姐跟人在医院门口打起来了。
江睿能想到的办法是必须让蒋欣认清现实,她所有的一切,本该是向晚的,向晚代她受过这么多年的罪,她应该心存感激,而不是处处刁难。
曾美桂天天都留意着向晚的变化,一边照顾她,一边探她的口风,时刻提醒做人做事不要太绝,叫她跟江睿说说,有些事,不要太计较。
蒋欣不敢再吱声,景微马上对蒋欣递了一计眼色,“欣儿,给向晚道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她从未这样失落过,即便那时候跟江睿分手了,她觉得妈妈也未曾对她有过什么不满,哪怕她成了累赘,房子是妈妈找的,刚开始工作挣的钱还不如妈妈当家教挣得多,妈妈也从未嫌弃过她。
“跟你讲什么风度,你在我面前一点也不懂得尊重我的女人,还叫我跟你讲风度,你有多少钱?啊?你是不是说要赔钱?蒋欣,你不后悔你今天说过话?蒋家的钱跟景家的钱够不够你赔?”
江睿和廖雪互视一眼,眸中闪过惊喜,廖雪急道:“你说。”
向晚握着拳,刚才蒋欣几次要冲过来打她,都是廖雪挡在她前面,她不是不想还手,就是想看看妈妈的态度,可是妈妈就差来捉着她的手了,是不是想让她被蒋欣打?
当然,她更希望和向晚没有关系,因为蒋欣是她爱了二十一年的女儿,但曾美桂的失常反应,让她不安。她只是要肯定她的DNA跟向晚的是不同的。
景微急急道,“江睿,江睿,你别跟欣儿一般见识,她一个黄毛丫头,她懂什么啊?这事情是欣儿不对,我代她赔罪,晚上我让岩松岩柏一起出来,请你和向晚吃个饭,我们正式的道个歉,怎么样?”
“若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勾了绍阳的魂,我的孩子根本不用打掉!”
比如生向晚的医院,跟曾美桂一个病房的还有个姓景的女人,上面写的是景小姐。有姓没名。
听着廖雪平静的叙述,江睿炸了毛,“廖雪,你帮我看牢点,向晚腰上的伤才好,不能伤着了,若是看到蒋欣有动手的可能,你帮我拍死她,千万别让她伤害了向晚。”
景微有些气颤,自己的女儿竟真为了凌绍阳这个烂人去伤害向晚?她是名门千金啊,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好吧,应该是她的员工,有些事,她还得说说的,正好今天心情不好,逮一个训一个,训一个罚一个,谁叫他们撞枪口上了呢。轻步过去,省得等会逃窜了,抓不到人扣钱。
他想了很多,既然向晚说不是向世勋的女儿,那么向晚的父亲是谁?向晚没有问过,但他要去查一查,他不想以后再埋个定时炸弹。
想相宣泄心里的不满,“妈妈,大度不是这样的,善良也不是这样的,难道我这次死在郊外,你也不管蒋欣做的事情是不是过份吗?”
“可她迟早得知道,我以为早知道比晚知道好。你看看现在曾美桂对向晚的态度,曾美桂肯定知道向晚不是她的孩子,我简直想把蒋欣的头发弄几根去做DNA,这么维护蒋欣,难不成当年蒋欣跟向晚真是对调抱错了?”廖雪越说越生气,可不是要生气嘛,向晚这女孩老首长虽是不喜欢,那也是有原因,可人品不错。
蒋欣伸手挡在额前,避开那些光,“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是来找干妈的。”她把干妈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蒋欣坐在地上哭泣,一个劲的骂向晚:“都是你,都是你个祸害,你怎么不去死啊,啊,你怎么不去死啊!”
“江睿,这事情你就别管了吧?”曾美桂看着江睿,带着疏离。
蒋家没同凌家联姻,蒋岩松虽是市长,但没有凌家,根本和江家没法抗衡,虽说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蒋家的人,但是江睿要破罐子破摔的豁出去可如何是好?
难道蒋欣不是更可恶?如果不是蒋欣用景微把向明骗出去,向明能得手?
“向向,检查的事,明天去吧,今天心情不好,影响数据。”江睿坐在副驾驶室,侧过身对着后面的向晚说。
不是说她不关心向晚,关心也是关心的,爱也是爱的。
蒋欣最后还是抬起头,炯炯的看着景微,理直气壮道,“妈妈,这又不关我的事,是向晚自己在外面欠的风流债,谁知道她以前是怎么不检点的惹的这些麻烦,不然人家能那么恨她吗?怪别人还不如怪自己骨子里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要不然人家谁都不去害,偏要去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