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一徒弟(25)

作者:三六十五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一个用力弹开长剑,紧接着迅速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然后在萧峥反应过来之前,再次出手。

能挡住吗,挡不住的话,可能会死哦。

铮——

又是一道清脆的声响,萧峥稳稳地接住了白渊的攻击,并且在那一个间隙,翻身上前,向着白渊发起了进攻。

“哼哼,你还是太嫩了点哦,萧峥!”

白渊一声怒喝,两把长剑剑身相互依偎,接着就一个锐刺,萧峥手上的剑竟然直接被白渊挑飞了出去!

萧峥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半张开嘴。

白渊笑嘻嘻的,看上去很是得意,他用另一只手勾住了自家徒弟的脖颈:“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还差的远了呢。”

然而萧峥却没有说话,反倒是怔怔地盯着白渊身后看。

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白渊后仰过脑袋,结果也被后面的景象给吓到了。

只见原本破破烂烂的长剑忽然裂了一道口子,然后被掩藏的内里就完全暴露了出来。

金光闪闪,锐不可当。

萧峥从白渊旁边走了过去,他拔起了那把被甩到插入土中的长剑,细碎的黑块不断地从上面掉落,将原本潜藏的华贵完全释放了出来。

毋庸置疑,这是一把丝毫不逊色于白渊剑的宝剑,同样是华烨所打造的稀世武器。

“……没有想到,那个店主居然说的没有错。”

当然,他所想的肯定就只是要多诓一点钱。

可实际上这把剑竟真的败絮在外金玉其中,在萧峥的手中经历过一天又一天的磨练后,它终于焕发出了最初所拥有的光彩。

“明珠蒙尘,多日后终见天日。我要收回前言了,萧峥,你干的不错啊!”白渊撞了撞萧峥的身子,笑嘻嘻地,抬手接过了那把长剑,他同样是极爱剑之人,就那么两眼,便看出了这把剑的价值。

萧峥却要淡定的很,他眉头微蹙,谦虚地说道:“不算什么,都是师父的功劳,我只是因为师父,才得了便宜而已。”

“你啊你,真是的。”白渊直接笑出了声,他高兴地半扑到萧峥的身上,也不知道究竟在兴奋什么。

由于宝剑的出世?

还是说由于萧峥呢?

不知不觉间婚宴的日期越来越近了,整座城市就像是酝酿般,那股子烈酒一般醉人喜悦感愈加深厚。

白渊和萧峥的心反而是愈加近了下来,因为方书颜在这些天里再没有出现过,只不过在又一个五天循环过去后,他们再度听到了悠扬的琴声。

想必又是方书颜再以血养琴。

“那东西实在是阴邪怪异,要我说就应该直接砸了算了,也不需要再这里愁东愁西,还要担心那些魔教余孽前来偷盗。”

白渊忍不住地向萧峥抱怨,因为这事他也很烦躁,白渊自己倒是没什么,害得萧峥也卷入其中他就不太乐意了。

萧峥并未多言,其实他总觉得那把琴很是熟悉,跟那把曾在圣教后被教主带出去的琴十分相像。

可那毕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萧峥也并不确定,因而虽然有疑惑,却并未告诉过白渊。

婚宴并不会因为他们这边厢的忧愁而停下脚步,暂缓进行,相反那一天可以说是越来越近,更像是加快了步伐一般。

一天都没做上几件事情就结束了,白渊和萧峥两个都被拉了壮丁,被柳风柔到处使唤,在整个万和山庄里上上下下的跑来跑去。

“成个亲是真的麻烦,以后要是我从成亲,不知道还得多麻烦。”

柳风柔这个毕竟是出于各种考量才多出来的一个婚宴,要是实打实地来一个为爱而结的婚礼。

白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光是想想就恐怖的要命。

“不过还是很开心吧,柳夫人。”萧峥在旁边补了一句,他倒没觉得有多麻烦,反而还有点稀奇。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别人结婚,说真的,处处都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白渊瞧了他一眼,悠悠叹口气,看来自家徒弟见识还是不够,以后多带他蹭蹭各路宴席,他就明白其中的苦水了。

虽然这场婚宴格外盛大,但柳风柔终究是个江湖儿女,并且她和邵翼鹏也都没什么亲戚,最后一桌桌的坐满了的还都是江湖人士。

这群手持长剑或背大刀的男人格外豪爽地坐在一块,多多少少还是冲淡了一点婚礼上的腼腆羞意。

白渊和萧峥两人在靠门的那一桌上,观察着那群人。

“那帮人最是喜欢张扬声势,肯定不会放错婚宴开始的第一天,恐怕过上一会儿就要有个人闯进来的。”放在桌下面的手按在剑上,白渊的目光在那群宾客上来回游走。

萧峥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跟着白渊一起东张西望,他盯着桌上面的几碟小菜,若有所思。

等了好久,一项项的议程全部都顺利完成了,那个搅局之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白渊心里暗暗着急,恨不得直接站起身到外面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没发现的风吹草动,正巧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大喊,原来是花轿过来了。

“他们该不会要对柳风柔动手吧?”白渊心里不踏实,又不敢站起身,只能看见一个顶着红盖头的女人被人引着走了进来。

萧峥完全偏过了头,这结婚的场面实在是稀奇,是他在雪山那儿怎么也不会见到的场景。

在那里结婚就只要女人搬到男人那里就行了,别的什么东西,几乎都没有,简单朴实的很。

那群人迎着新娘进了喜堂,邵翼鹏已经准备完毕在那儿等着呢,他笑脸盈盈的,看上去也颇为高兴。

“萧峥,我们快去看看。”

白渊把剑抓在了手上,拉着萧峥也凑了过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啊!”

司仪的话并没有说到最后,只见柳风柔突然间竟直接软了身子,面朝着邵翼鹏倒了下去,那顶红盖头往前直接一扑,差点就落了地。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娘子!”邵翼鹏焦急地赶忙搂住她,也不在乎什么规矩了,直接就把红盖头掀掉了,柳风柔苍白着一张脸,呼吸微弱。

围观众人还来不及喧嚣,一道干瘪沙哑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一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柳家卑女休要猖狂,骨阴琴本就是我们魔教的宝物,暂时放在你们这里保管罢了。你们那些腌臜事情我们早就知晓,还是快快奉上宝琴。”

说话的人站都没办法站稳,声音更是扭曲的不成样子。

白渊一个健步冲了过去,谁想到长剑还没出鞘,说话的男人竟然已经先一步倒在了地上。

恶臭的脏水流了一地,这不过是具腐烂的死尸,受人摆布操控说出了那么一番话。

“可恶,还是被他们得逞了!”

白渊在那儿愤愤不平,可也无能为力。

既然新娘子都出了事情,那么这场婚礼只能无疾而终,赵絮语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诊断,摸清了柳风柔的脉搏后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和之前那个老人是差不多的脉象,应该也是中了同一种毒。只不过柳夫人身怀六甲,要比普通人更易受到这种毒的影响。”

邵翼鹏双手紧紧握着柳风柔的手,焦躁地问道:“赵小姐,可有什么办法能解救夫人,她这样……”

赵絮语除了摇头叹息外别无他法,用针勉强控制住毒素的蔓延,她走了出去,迎面差点撞上守在外面的白渊。

“怎么样,柳风柔她没有事情吧?”

赵絮语看了他一眼,实话实说道:“不行,这种毒药我以前并未见过,也不清楚到底是个怎么的发作方法,现在也只能通过那一味特殊的草药来暂时压制住毒素蔓延。”

白渊冷哼了一声:“看来魔教余孽就是逼着我们往那个村子走,怕不是那儿已经被他们全数占领了,所以才这么得意。”

百花谷的人向来不怎么清楚江湖中的恩怨风云,赵絮语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魔教的狠毒阴辣。

“必然是我们周边的人出了尖细,要不然不可能……哎,也怪我过分无能,常被人赞上两句就真的上了天,学艺不精,否则就不会这么左右为难,逼着大家只能过去了。”

白渊摇摇头:“不是这么个道理。”

魔教中人只要想做什么事情那必然是不在乎什么后果的,这次虽说是给柳风柔用了毒,可往日里他们也没少杀害无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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