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买来的媳妇儿+番外(75)

十年了,莫恩庭已然记不起谢敬的模样,觉得有些陌生,但是长辈的话是要听的。“这些天我会静下心来温书。”

有那样的女子在,这样的少年儿郎怎能静下心?谢敬看着莫恩庭,逐渐在那张脸上找到了熟悉,那双眼睛像极了亡妻,只是多了几分男儿的凌厉。

“你打小肩头就有颗痣,每次你的母亲给你洗澡,总说那痣会越长越大。”谢敬最初的怀疑还是挡不住想找回儿子的意愿,“这样说有些失礼,可是……”

“我明白。”莫恩庭低头看着左肩,伸手松开衣襟。

谢敬看到了,原先那颗豆大的痣是大了,却还在原来的位置。也许谢显看不出,可是他看得出。他坐在炕沿,心里有些激动。

“要不,跟着回去吧!”谢敬稳好情绪,“这边的考试过了,给你安排去州府,在那边上学。”如果回去谢家,说不定这孩子就记起什么,他欠了他十年,怎能继续留他在外面?

“州府?”莫恩庭眼睛瞥了下门帘,“我的户籍是莫家。”

“这些好办,回去后,只要你想起以往的事,我带你回族里,把名字填上。”谢家虽说已经没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些事办起来还是轻而易举的。“到时候,用你原本的名字,参加考试。”

莫家养了他十年,是莫振邦供他念书,他怎么能转头换回自己的名字考试?“留在金水考吧。”莫恩庭回道,“如果真的侥幸,走上仕途,发生什么事,也不会被人抓住这些做文章。”

谢敬想不到莫恩庭年纪虽轻,想的却长远,“你说的也是,就等你考过再说。”

天快黑时,谢家二兄弟离开了莫家,上了停在村外的马车,莫恩庭跟着去了,一夜未回。

家里少了一个人吃饭,以往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有些别扭。围着饭桌的一圈人,就是没人开口说话,包括平时话最多的莫三郎。

一顿饭吃完,最终还是莫三郎开口,“我明天去码头,现在梧桐花开了,正是海鱼最肥美的时候。”

“那个莺兰怎么再没来过咱家?”张婆子问道,“我上次还叫她再来呢?”

“您说的,她老往咱家跑干什么?”莫三郎笑道,“又不是你闺女。”

不是闺女可以是媳妇儿。张婆子这么想的,如果再来就套套那姑娘的话,省得自己还得出去求别人给儿子找媳妇儿。说不定找来了也不如那个丫头俊。

翌日,天气阴沉,院子里弥漫着梧桐花的香气,满树的紫色花朵煞是好看。

这时,有人推开院门跑了进来,对着屋里喊了一声,“嫂子,大哥家嫂子不行了!”那是赤脚大夫王伯。

张婆子走出门,“什么?他王伯,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古代狂犬症:

葛洪是东晋时期比较著名的医药学家,他的医学贡献也是很丰富的,关于医学的著书非常多。其中有一本《肘后方》非常著名,书中对于被狗咬伤后的对应方法具有详细记载。意为:如果被狗咬伤的话,就要将咬伤自己的那只狗逮住,然后将伤人狗杀死,取出狗的脑子,直接敷在被咬的伤口处就可以,这种方法可谓是非常残忍的。

古人在那个时代没有狂犬病疫苗,古医术中有记载,说是如果被狗咬了的话,需要用灸火去掉恶血,然后杀所咬之犬,取脑敷之,后不复发。大意和现代一样,就是先对伤口进行消毒,狂犬病毒是不耐热的,高温可以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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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无常

“赶紧叫人都回来吧,大嫂子怕是撑不过今天了。”王伯摇头,“这过完年后就一直不好,吃了药也不顶事儿。”

张婆子有些慌神,拉过大峪,“去石场叫你爹回来。”转身对王伯说,“还请您让村长找个人把大郎他爹叫回来。”

王伯出了院子,村里有人走了,每家都会出人帮忙料理,更何况莫钟那德行,别人不帮,老人怎么走得安心?

“娘,怎么了?”宁娘从老屋走过来,问道。

“你大伯母怕是不行了,我要过去看看。”张婆子低头看看身上,见没有什么红色的东西,对着宁娘道,“你有身子不能过去,留在家里。我和老二家的过去。”

洛瑾听了走过去,张婆子看了看洛瑾一身素色,也没说什么,带人出了院门儿。

路上碰了两个婆子,都是带着媳妇去莫钟家帮忙的。白天,家里的男人一般在上工,要不就是在坡里干活儿,最先出门的都是女人。

“你说说,也没个征兆,就这么急。”婆子们之间说着。

“人不都是这样吗?谁能说得准?”另一人摇头。

几个媳妇儿跟在后面,相互间只是点点头。洛瑾与村里的人都不熟,就算见过也不知道如何称呼。

莫钟家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可就是没有莫钟,里外还是外人帮着忙活。

素萍在炕前跪着,炕上的老人睁着无神的眼看着房顶。眼睛空洞,已经没有神采,嘴巴半张着,能听出她在吃力的喘气。

“嫂子,你再等等。”张婆子走过去,抹了一把眼泪,“大钟就快回来了,在坡上呢,去叫了。”

素萍低头掉着眼泪,滴在黑泥地上,渗了进去。

正间,村长已经和几个男人开始布置,回头知道莫钟还没有回来,气得嘴里骂着畜生。

西间,婆子媳妇儿们将寿衣准备好,人一走马上给人换上。那头有人撕开白布,做着孝衣,一时间全是布料撕裂的声音。

突然东间传来哭嚎声,婆子们知道是人走了,立即过去给莫钟的母亲换上寿衣。

“嫂子呀,你怎么就不等等!”张婆子哭的声大,屋里的人听了俱是叹息。

素萍跪在地上哭着,一个婆子上前道:“媳妇儿,大声哭,越大声越好。”

短暂的停滞,素萍哭了,哭的痛彻心扉,以往憋得,受得,统统哭了出来。

最先到达莫家的是莫大郎,作为侄子,他里外帮忙操持着。

村长见莫钟还是没找着,将张婆子叫去了西间。“嫂子,这事情要办,是要花用项的。”

张婆子擦干眼泪,“一会儿我让大郎回家拿些来,先用着。”

这倒是村长没想到的,村里人都知道张婆子小气刻薄,抠门儿的很,却没想到会为自己的妯娌拿钱。

“人都去了,总得让她走的安心吧。”张婆子说着,泪水又流了出来,“年轻时也跟她置过气,我占了不少便宜,她这一辈子过得不容易。”

“行,那我就叫人去置办东西。”村长皱着眉,“这来帮忙的人,饭是要请的。”

“就让媳妇儿们多糊些饼子。”张婆子叫了洛瑾过来,“这里人多,去家里拿些盘碗过来。”

洛瑾应了声,出了莫钟家,东间的哭声依旧,只是不想刚才那般悲恸,多了些疲惫。

莫钟是从山上下来的,手里空空,并不是上山拾柴,一看就是出去瞎溜达了。村长忙叫人为他穿上孝衣,拉去正间跪下。

此时,正间的方桌已经抬走,去了的老人静静地躺在门板上。

莫振邦和另外两个儿子也赶了回来,帮忙里外料理。村民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易的锅灶,用来做饭。

一天忙活过去,总算将准备的都弄好了。洛瑾回了莫家,宁娘自己一人在家,她要帮着做做饭什么的。

“二郎媳妇儿。”

洛瑾正准备进门,听见身后有人叫了声,她回头,见几步外站着凤英。

“从莫钟家回来的?”凤英皮笑肉不笑的,“白天见到莫钟,人还好好地,怎么下工回来就听到这伤心的事儿。”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洛瑾没说话,只伸手去开门。

“别急呀!”凤英一把拉住洛瑾,“你就不想知道,莫二郎闯了什么祸?”

凤英说的自然是薛予章。洛瑾看了眼凤英,“二哥没有错,是薛贵人欺人太甚。”说到这里,她觉得很恨,更是后怕。

“瞧你,人家薛少爷那还不是因为在乎你?”凤英笑的奇怪,“你把这事儿放月桃身上试试?她早巴不得自己贴上去了。也就你,看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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