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娱乐圈](60)

可她不想听啊!潜意识告诉她,今天若是把这话听完了,明天他们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但我还有首歌要改,晚上阿颜他们来了还要试音——”

“都先放一放!”华晁打断了她。

鹿时安从来没见过这样独断专行的华总,她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华晁也知道自己语气不善,吓着了小姑娘,放软音调,“你知道,这些年为什么我每次带你去吃饭,都要额外叫上寓言里的其他人吗?”

鹿时安懵住,她一直觉得这是团队福利,没觉得华晁是“额外”捎上其他人。

“因为我不想有你是背靠后台才走红的绯闻传出来,”华晁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想你不必承受任何非议,顺风顺水地做你想做的事,即使为此我必须隐藏起真心也在所不惜。”

因为他靠得太近了,鹿时安不得不紧贴在墙壁上,屏息凝神,她有些害怕面前陌生的男人,他和自己认识的华总判若两人。

“你知道,我的真心是什么吗?”

鹿时安犹豫了一下,决定摇头。

哪知华晁像是被她的反应激怒了,眉宇之间凝起戾气,向前倾身,“是我爱你。鹿时安,我从五年前开始,一直在爱着你,公司上下每个人都知道华晁爱鹿时安,唯独你不知道!”

鹿时安完全没有想到会遇见眼前这一幕,她下意识推开华晁,想要逃出练功房,这种独处的氛围显然对她非常不友好。

可是被推开的华晁居然立刻重新追上她,手掰住她的肩膀,顺势将她往墙上一揿,俯身弯腰,唇就要吻上来。

鹿时安撇开脸,堪堪躲开。

就在这时,练功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华晁背对着门,以为是Selina买好便当送来了,怒道:“东西放下,人出去!”

可下一秒,他就被人扯住西装后领往后一拉,紧接着一拳就朝着面门招呼过来。

“荆屿!”鹿时安惊呼。

华晁眼冒金星,眼前黑白交织了一瞬,才慢慢恢复正常,看清楚来人——

是荆屿。

他穿着宽大的白色马海毛毛衫,右手捏拳,左手拎着只食品袋,一双颠倒众生的桃花眼里满满当当都是被侵|犯领地的野兽那种彪悍的戾气。

而鹿时安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缩在他身后,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袖,只留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过来,也不知是因为刚刚那个强迫的索吻,还是怕荆屿下手不知轻重,闯出祸端来。

无论是哪一种,小姑娘的眼神都刺痛了华晁的眼睛和心。

谁亲、谁疏,一看即知,再要自欺欺人说鹿时安不是他的,只是因为他一直护着、没有捅破窗户纸,连他都自己都不信。

华晁抹了下嘴角,手背上一抹血渍。

“华、华总,荆屿他不是故意的——”

华晁抬头,就看见之前躲在荆屿背后的小姑娘已经挡在他前面,护雏似的挡着身后的男人。

“我就是故意的。”荆屿抬手,轻轻拨开挡在身前的鹿时安,顺势将拎着的食品袋递到她手中,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墙站到一边,自己则站到华晁面前,与他正面对峙,“几年前见你,就觉得你没安好心。亏得如今人模狗样,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对毫无防备的小姑娘下手,很有脸,嗯?”

鹿时安越听越惊,连忙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太过火。往后还得在这家公司里待下去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可荆屿只是覆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小动物顺毛似的,眼神却一瞬没有离开面前的情敌。

“你是不是觉得,小矮子如今在你公司里,就得任由宰割?”荆屿逼近半步,“平时不是很能说吗,这会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

华晁扶正眼镜,重新站直了身子。

他和荆屿身量不相上下,几乎可以平视对方,自五年前送鹿时安上急救车的一面之缘后,这还是两个男人第一次正面交锋。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和在演唱会上的所作所为特别MAN?”

荆屿冷眼睇着他,没有接茬。

华晁接着说:“觉得自己出国五年,不是从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小破孩了,所以立刻跑来想要抱得美人归?Kiyu,哦,荆屿,你这五年还真是白活了,一星半点长进都没有。”

“华总,”鹿时安打断他,“我给Selina电话,让她送您去医院吧,如果有什么医药费,都由我来付。请不要为难荆屿,一切责任在我。”

华晁看了她一眼,重新看向荆屿,“看见了吗?事到如今,你也不过是个靠女孩子的毛头小子,你以为自己很能耐?放外面,不也是被女友粉们捧出来的吗?离了女人,你什么也不是。”

荆屿冷笑,“是靠着什么一步步走到今天,我自己知道,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评价。但无论我是哪种人,都不会枉顾女孩子意愿,强迫她。”

“做不出吗?”华晁一字一句地说,“演唱会上你捆绑鹿时安,问过她愿不愿意吗?没有!你不过是个自私的小孩,冲动妄为,跟五年前没有一点区别。如今你或许能借着鹿时安的名气上一层楼,却害得她被你的粉丝骂得人气直降,荆屿,我问你,你的行为比我高尚在哪里?”

“……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就联手打怪吧!很甜很爽啦,安心~

第50章 食髓知味(50)

鹿时安轻轻地拨开荆屿,自己走到华晁面前, 仰起脸看向对方的眼睛, “至今为止,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心甘情愿配合。我知道, 华总你一直以来对我、对寓言都非常照顾, 可是感情的事从来勉强不得, 我喜欢他,喜欢到……这些年你所到的每一首情歌,都是写给他的情书。”

在过去的许多个日夜里,华晁的耳机里都流淌着鹿时安的歌。

她的声音清澈得好像清晨的第一抹光落在淅沥的林间清泉,波光粼粼。

可是她说, 这些都是写给另一个男人的情书。

华晁面上的神色僵了许久, 最终所有情绪全都跌进眼底,化成溶不开的浓雾,底下汹涌澎湃, 仿佛无数妖兽啃心蚀骨。

“这些话, ”他顿了下, 眸中锐光闪过, “我听也就罢了,千万别对媒体说,否则……”

万劫不复。

鹿时安眉眼间染着愁绪,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华晁这句话是真心为她好,她明白。

笃笃笃。

练功房的门被敲响, Selina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华总,便当到了,要我送进来吗?”

华晁:“放在门口,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等外面高跟鞋声音渐远,他才无意识地抹了下嘴角,转过身去,“你,跟他分开出去。”

鹿时安心里堵得慌。

她从来光明磊落,行事无不可对人言,为什么到了荆屿这儿,就弄得跟地下工作者似的?她既不是靠男友粉投票的女爱豆,也不是名花有主、脚踏两条船,为什么不能公开?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乱成浆糊,她还没能理得清,只是直觉不高兴。

手忽然被牵起了。

鹿时安抬眼,刚好荆屿也低头看她,同样神色不郁,那双桃花眼里还凝着先前未消的戾气。

“光明正大,”荆屿与她十指交扣,“为什么要分开走?”

他从鹿时安手里拿过食品袋,拿肩杠开练功房的门,“去餐厅,这里空气不好,堵得慌。”

走廊的空调没有练功房里那么足。

扑面的凉气,还真把鹿时安哽在喉头的憋闷给吹散了不少,她不自觉地抬头,向荆屿笑了笑,余光才发现门边还站了个人。

“颜颜?”鹿时安意外地看了眼腕表,“你们不是说六点左右到吗?”

沈彩颜的眸光从对面两人相扣的手上划过,“……刚好没事,就来早了,打扰到你们了?”

鹿时安摇头,“没有,我们正准备去吃点东西。”她下意识地抬手,才意识到自己还跟某人扣着手,脸一下就红了,“……你要不要一起?”

沈彩颜嘴角轻勾,“不了,我想提前练会。”

鹿时安点点头,“那六点见。”

沈彩颜撩了下波浪卷发,与她擦身而过,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看过荆屿。

走进电梯间,鹿时安闷不吭声,低着头。

荆屿以为她还在为华晁的事心烦,“往后别一个人去练功房,要么叫上队友,要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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