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棺材通地府[玄学](31)

余成安脑子刚清醒就被吓了一跳,惊慌之下抓着枕头砸了过去,枕头果然撞上什么东西弹开,那东西却像被他惹怒,黄沙上的脚印速度快了些。

余成安吓得几乎都要窒息了。

窗户外面的光线越来越亮,因为床跟窗户离得更近,余成安看着渐渐逼近的脚印,又看了看遥不可及的房门,牙一咬,就朝着窗户跳了下去。

虽然只是二楼,一楼大厅的房高却占了寻常房子的两层有余,余成安摔下去就晕了,伴随着双腿的骨裂,额头上也渐渐流下一道血痕。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了,双腿被打上石膏,医生说他的腿还有救,就是治起来有点麻烦,一不留神就会废了。

余成安对此却不怎么关注,他忍着疼痛给张法师打电话,想联系上他,问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张法师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无论如何都打不通。

他以为这就是结束,可没想到没过多长时间,他的身体又出了别的问题。

医生拿着X光片给他看:“余先生,如果仪器没出问题的话,你的其中一个肾……”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太荒唐:“好像是石头做成的。”

余成安的心骤然猛跳了一下。

医生继续道:“按理来说仪器是不会出问题的,这两天的体检中都在正常应用,你先别担心,我们再通过其他方法帮你检测一下。”

可无论什么方法,检测出来的肾都是石头。

张法师那边还是联系不上,余成安越来越惊恐了,他有预感,这个石头肾是那天晚上的鬼搞出来的事情。这次是一个肾变成石头,要是以后那只鬼还来找他该怎么办呢?

余成安惶恐不安地躺在病床上给张法师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好几天都没再联系上他之后,终于放弃了向他求救的想法。

他想起杜家还住着一位大神通的风水师,一咬牙,给杜国华拨了电话。

杜国华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微妙,问:“余董事啊,有什么事吗?”

余成安客气地笑了笑,试探着问:“董事长,听说您家里住了一位风水师?”

“你从哪里听到的?”

余成安斟酌着小心道:“上次令千金来我家时,提起过这件事。”

杜国华闻言,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怪罪自家女儿大嘴巴。余成安紧张地等待着,终于听见杜国华再次开口:“没错,不过我现在不在国内,你想干什么?”

“我……我这边最近碰上点事情,想请大师救我一命。”

“你也被人坑害了?”那边传来惊讶的声音,“可我记得你太太曾经从香港请过一位风水师,名头极响亮,让他帮你吧。”

余成安如坠冰窟,一阵胆寒。杜国华是怎么知道他请风水师这件事的?还是他早就盯上了自己?

没想好措辞,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余成安欲哭无泪,这么多天过去了,没发财不说,自己的命也差点搭进去,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要说是张法师坑害了他又跑路,他实在搞不懂他的动机是什么!

杜国华不乐意搭理他,他却不能将自己的性命置之不理。把事情详述给自己太太之后,她立刻惊慌失措的去杜家请人。

余太太坐在杜家的客厅里尴尬的笑着,她的目光偷偷往别的屋子里扫了扫,询问面前的杜清眠:“四小姐,您家的那位风水师在哪里?这次实在是碰上棘手的事了,要不然也不敢过来麻烦您。”

杜清眠这次没再跟她虚与委蛇,干脆的问她:“你从香港请来的那个风水师呢?”

余太太脸色一僵,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瞬间支支吾吾起来:“没有,哪有的事……”

杜清眠本就是因为前几天的事没搞明白才没离开,这次让余太太进杜家的门,也刚好想询问她那个风水师的情况,见她不回答,脸上带了些不耐:“既然有求于人,就得拿出点态度。要是连个话都答不上来,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她看起来不像上次那样好说话,余太太被她怼回去,想着躺在病床上被鬼缠身的丈夫,吭哧道:“……我们也再没联系上了,这次出事儿本来想先找张法师看看,结果怎么都找不到,想起您上次说的风水师,就求到您家来了。”

她说的话没有作假。

杜清眠在心里下了定论。

余太太说完,见她久久不回话,急了:“四小姐,您就让我见一面那个大师吧,只要他能救我丈夫,让余家倾家荡产也愿意啊!”

“好。”杜清眠答应下来。

余太太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刚才还对她百般为难,现在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松口了?

杜清眠的话还没说完:“救余成安没问题,但是他必须把手里杜氏的股份转让给我。”

这话是杜国华教给她的,她在冥山上的时候没学过公司里这些弯弯绕绕,不知道股份有什么用,但既然杜国华说了,总不会坑害她。

余太太听完就懵了:“转让给您?”

杜清眠点了点头,是她说得不够清楚吗?

余太太强笑起来,她家里能过现在的富贵日子,全靠着杜氏企业的那点股份,要是转让给她,自己岂不是得喝西北风?

再说了,出手的是那位风水师,跟她杜清眠有什么关系?

余太太的脸上显露出为难的神色,看这情况,显然是不愿意了。

杜清眠疑惑:“你刚刚说过,只要能救你丈夫,倾家荡产都愿意。我的条件应该还不至于让你倾家荡产吧。”

余太太:我就是说说你还真放心上了。

余太太认为她根本就是不愿意答应,无理取闹,但有求于人的是她,她也不好发火,只能脸色难看的说:“那我回去跟我丈夫商量一下,明天再来拜访。”

杜清眠嗯了一声,赶客的架势。

余太太咬唇,掂着包便出了门。

回到医院后,她把今天的事情跟余成安说了,余成安也觉得对方明摆着戏耍自己。

“先别答应,反正最近都没什么事情发生,那鬼可能也顾不上我了。”余成安忿忿道:“丢了一个肾我还能活,不必去求杜家!”

结果刚说完这话第二天,他的肺也变成石头了。

余太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趴在他的床边嚎啕大哭,却始终没把他哭醒。

医生在旁边推了下眼镜,疑惑道:“这也太奇怪了,肾肺都是石头,可他的生机还没有完全断绝,真是令人费解……”

余太太听到了那句还有生机,懵神儿片刻,慌不择路跑去杜家再次求见。

杜清眠提出的还是昨天的要求,余太太妄图再垂死挣扎一下:“既然是那位大师出手救人,为什么要把股份转给你?”

“这就是大师的意思,你有意见吗?”

余太太不敢有什么意见,艰难地点头答应:“只要让你余叔叔醒过来,一切好说。”

酬金说定,杜清眠道:“把医院地址给我,明早我去看看。”

余太太愣了:“大师呢?”

“我就是。”

余太太沉默了,“四小姐,只要您愿意让大师帮我们,股份的事真的可以商量,不用耍我。”

杜清眠认真道:“我为什么要耍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余太太一再被她‘羞辱’,见自己已经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她还是玩世不恭,气得脸色都有点发红,又不敢在杜家的地盘上发脾气。

杜清眠带学生出去抓鬼的时候碰到过不少质疑的目光,知道她担心什么:“有用没用我去走一遭你就知道了,他醒不过来我自然拿不到股份。再拖几天,耗的可是他的性命。”

余太太脑子里天人交战了片刻,终于被她说服,艰难地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大约凌晨四点的时候,杜清眠就睁眼了。洗漱完带上王妈的早饭,她说了医院的地址,让司机开车过去。

医院里,余太太似乎一夜没睡,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心中有担忧,见她来了,忐忑地让她过去。

余成安仍旧失去意识躺在病床上,跟前几天相比,他现在不仅面无血色,连皮肤都泛出一种淡青色,看起来极为不祥。

杜清眠上前查看情况,余太太赶走了病房里的护士,紧张地在一边看着。

杜清眠摸了一下余成安脉搏,元气又在他身体里游走一周,笑了:“原来他招惹上的是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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